第178章 你家娘子我啊,強(qiáng)著呢!
從皇宮出來,馬車?yán)�,司徒硯一直低著頭沒說話。
謝元棠看他一眼:在擔(dān)心三皇兄
嗯。
司徒硯點點頭,嘆了口氣道:三哥怎么不跟我說呢我如果知道自己害他病了,一定得去看看他的,他竟然一直瞞著。
謝元棠心說,那你現(xiàn)在不還是知道了
但看著司徒硯眼中單純替兄長擔(dān)憂的神情,她猶豫了下,有些話還是沒說出口。
司徒硯仿佛是一張白紙,任她隨意涂鴉。
平日生活中,一些小事謝元棠不在意扭曲不扭曲,因為那就是她的生存法則。
可一些原則上她總會慎重些,正如現(xiàn)在,她猶豫著不說那么多,是因為不想讓司徒硯變成疑神疑鬼的性子。
她自己心里有懷疑,那是因為她有能力,會用自己的方法去一一排除論證,可司徒硯現(xiàn)在還不具備這個能力。
那么在她教會他如何辨別敵人之前,至少希望他能保持自己那份赤子之心的底色。
謝元棠沉默一瞬,拍拍他的胳膊笑了下道:別擔(dān)心,你瞧三妹妹和六弟都去看他了,至少證明人還沒死。
要是換個人,大概就被謝元棠這句安慰給氣死了,但司徒硯被她養(yǎng)出來的,總能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跟上她的腦回路。
嗯,肯定沒死,不然宮里會敲鐘的。
司徒硯點點頭,松了口氣道:六弟說三哥昨天病了,昨晚最危險,他都活到了現(xiàn)在,那明天肯定也不會咽氣了,咱們明天去看他也來得及!
對呀,而且去的人多了他萬一一激動厥過去怎么辦
嗯嗯,娘子考慮得真周到!
馬車外,言墨握著鞭子的手抖了抖。
總感覺車?yán)锏膶υ挸趼牪粚�,再一想……怪滲人的。
——
回到皇子府,
謝元棠就鉆進(jìn)屋子里開始忙活,先從隨身研究室里把那個真賬本拿出來,確保給司徒擎看的那個是假賬,才松了口氣。
司徒硯好奇地問:娘子為什么要給父皇看假賬啊
謝元棠:廢話,要是讓父皇知道我有佛音閣十分之一股份,那我怎么解釋
提到司徒擎,謝元棠想到白日里司徒硯當(dāng)著他的面說的那些話,不由問他:夫君,你真的不想當(dāng)皇帝嗎
我怎么當(dāng)
司徒硯眨眨眼,松弛地趴在謝元棠的桌子旁邊,嘟囔道:我是傻子啊,難道要當(dāng)個傻皇帝,領(lǐng)著整個玄昭一塊兒當(dāng)傻子嗎
不許說自己是傻子。
謝元棠沒好氣地敲了他額頭一下,皺眉道:那就奇怪了啊,你不想當(dāng)皇帝,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你當(dāng)不了,也不想當(dāng),那為什么還有人要殺你
這就是謝元棠一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司徒硯論背后的家族勢力,言家就一個言關(guān)清在朝,就算他能得司徒擎幾分偏愛,一個傻子又能成什么大器
為什么這么多年來總有人針對他又是下毒又是刺殺的。
如果那些人是忌諱她背后的冷家,那也應(yīng)該在她沖喜以后,再冷家有所表示之后再動手,可實際上針對司徒硯的暗殺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斷過。
這不是很奇怪嗎
誰那么有病,放著太子和司徒冉他們幾個強(qiáng)有力的對手不殺,偏偏來殺一個傻子
這個問題謝元棠已經(jīng)想了許久,怎么都想不通。
此刻她再次問起,司徒硯想了想,反手指著自己的臉: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太好看了。
謝元棠:……
司徒硯一本正經(jīng)地道:他們不都說紅顏禍水嗎我娘也長得美,她也死了啊。
謝元棠倏地愣住。
她好像從來沒有深究過她那個婆婆言意瀾的過去和死亡。
難道說司徒硯會遭遇這么多的暗殺,跟言意瀾有關(guān)系
謝元棠小手托著腮皺眉沉思。
言意瀾這個名字,在整個玄昭國都很神秘。
哪怕她上回和司徒硯回老宅,已經(jīng)纏著言尚講了許多言意瀾的事,可仔細(xì)想來,言尚講的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小事趣事,真正關(guān)于言意瀾是如何入宮,如何死亡的,他卻沒說太多。
而言關(guān)清的態(tài)度就更奇怪了,他過去表現(xiàn)得很不在意司徒硯,仿佛對言意瀾這個妹妹,司徒硯這個外甥可有可無,可他又在能抓住機(jī)會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替親妹妹伸冤。
就仿佛一頭蟄伏的猛獸,一直在等待那個合適的時機(jī)到來。
可是……有必要嗎
謝元棠眼神微暗,大腦快速轉(zhuǎn)動著。
司徒擎那么喜歡言意瀾,為何明知她的死有冤情,卻從來不徹查
怕虞貴妃背后的虞國公府
如果真的怕,上回他就不會一口氣處理了司徒燁,又處理了虞家了。
除非他有別的顧忌……
謝元棠煩躁地?fù)狭藫项^,她對這個皇宮了解得還是太少了,很多事都缺乏關(guān)鍵的故事鏈。
回頭我還得找三妹妹。
謝元棠嘆了口氣道:八卦這種事,問她最合適不過了!
司徒硯見她皺著小臉很煩惱的樣子,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娘子不要煩,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幫你去問啊,我能做很多事的,娘子不要那么辛苦。
謝元棠抬眸望向司徒硯那張絕美的臉,小手戳戳他臉頰道:不辛苦,我也就隨便想想,實在想不通就算了唄,又不是非要解開謎題不可。
啊不解謎也可以嗎
司徒硯疑惑:那咱們不就不知道敵人是誰了那怎么辦
謝元棠一挑眉道: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一切陰謀都是白搭!
她小手拍拍胸脯,傲嬌地?fù)P起下巴:你家娘子我啊,強(qiáng)著呢!
司徒硯被她的模樣逗得輕笑出聲,點點頭道:嗯嗯,娘子很強(qiáng),那娘子,你晚上還要我?guī)闳セ蕦m嗎
當(dāng)然,我又沒你跑得快。
謝元棠兩只小手拍住他的臉,皺皺鼻子道: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損我昂,給我?guī)啄陼r間,我絕對跑得比你快!
司徒硯笑著,一彎腰單手抱起她:不用,我永遠(yuǎn)都是娘子的輔助,娘子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帶你去的!
走了,干活去!
謝元棠小手一揮,跟司徒硯又開始了夜里作業(yè)。
她今晚就要讓她的新娃娃背后的主人現(xiàn)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