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鬧鬼了?(加更)
謝元棠想到這件事會引起姜太后的不滿,卻沒想到她會這么快就找上自己。
看著來府中宣懿旨的公公,司徒硯急問:只叫了娘子一個人我也要去!
公公賠著笑道:五殿下還是別難為奴才了,太后吩咐了,讓您在家好生寫著,只讓小皇妃去就行。
可是……
夫君別急。
謝元棠安撫地拉住司徒硯,轉(zhuǎn)頭對公公笑著道:夫君脾氣有點(diǎn)急,我囑咐他兩句,公公稍等等可以嗎
小皇妃請便。
謝元棠拉著司徒硯走到一旁,低聲叮囑道:第一,我不會有事,第二,我若今晚回不來,你切不可著急慌亂,第三,若遇到事情就去找舅舅,若跟宮里有關(guān)就去找司徒鳳。
司徒硯抿緊唇,明明被帶走的是她,可是她卻還要叮囑自己這么多。
司徒硯知道自己今日沒辦法跟她一起進(jìn)宮了,他低著頭,聲音干啞,緩慢道:我知道了,你不要擔(dān)心,也不要害怕,我……我會想辦法的。
謝元棠沒將這話當(dāng)真,只勾勾他手指,笑著道:我不會怕的,只是進(jìn)宮一趟而已。
她本來也是要會一會姜太后的,只是早晚而已。
交代完司徒硯,她才跟宣旨公公一塊兒離開。
她其實(shí)沒將這趟入宮當(dāng)回事,姜太后敢光明正大的找太監(jiān)來宣她入宮,就不會在明面上怎么處罰她。
只是謝元棠沒想到,司徒硯卻當(dāng)回事了。
廳中。
司徒硯沒有轉(zhuǎn)身,耳中聽著謝元棠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緊握的五指也越來越用力。
直到那腳步聲再聽不見一點(diǎn),直到言楓擔(dān)心地走進(jìn)來,小聲問:殿下……您還好嗎小皇妃讓我過來陪著您。
呵。
司徒硯自嘲一笑:言楓,我是不是很廢物
眼睜睜看著她被帶走,永遠(yuǎn)等著被她保護(hù)。
殿下……
我的劍呢
言楓剛想說話,司徒硯忽然打斷他。
言楓一怔,猛地抬頭朝司徒硯看去,卻見那雙桃花眼晦暗不明,仿佛藏著洶涌波濤。
殿……主子
言楓猶豫著,不知道眼前人是誰。
司徒硯看他一眼,又移開了目光,沉聲道:我有劍吧我的劍呢
言楓僵了僵,如果是那人,不會問他有沒有劍。
所以眼前這個人,真的是他們那個單純的殿下
言楓急道:殿下,您別沖動,小皇妃說了她不會有事的,太后讓人來宣旨,那皇上肯定也知道,您不用……
我的劍。
司徒硯淡淡打斷他的話,雙手負(fù)在背后,冷聲道:去拿過來,我要用。
言楓張了張口,終于遲疑地應(yīng)道:是。
——
景慈宮。
謝元棠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下行禮:謝元棠見過太后娘娘。
起來吧。
姜太后打量著站在面前的小丫頭,似笑非笑道:聽說你對哀家賜婚之事很不滿
謝元棠眨了眨眼,剛想回答,姜太后卻接著道:還聽說,你對哀家重用你父親之事也有意見,對哀家的娘家也是心有不忿
說著,姜太后一拍桌子,怒呵道:
哀家倒是不知道,我玄昭泱泱大國,何時竟輪到一個九歲的黃毛丫頭有這么多不滿和意見了!
若是尋常人,姜太后這一聲怒斥,早就被下跪了。
謝元棠卻仍挺直脊梁站著,不緊不慢道:父皇曾說過,百姓如鏡,百姓如水,只有讓百姓不懼怕說出心中想法,鏡才可照亮玄昭,水才能承載玄昭。
謝元棠雖然只有九歲,卻也是玄昭百姓之一,自以為百姓有的權(quán)利,元棠自然也有。
她直視著姜太后,語氣凜然,毫不懼怕:再者,若是太后明察,不用太費(fèi)心思,便能知道我所言的每一條都有理可依。
不像跟你打小報告的姜家娘子,無故誹謗,仗勢欺人。
姜太后氣極反笑:好啊,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她看著謝元棠,沒想到謝兆青那個窩囊廢墻頭草,竟能生出這樣一個有骨氣的女兒。
可惜了,不能為她所用。
姜太后目光微暗,冷冷一哼道:哀家還聽說,連皇后和當(dāng)初的虞貴妃,都沒辦法讓你學(xué)會規(guī)矩
謝元棠歪了歪頭,看了眼她左右跟著的嬤嬤們:太后是想教元棠規(guī)矩嗎
哀家沒那個精力。
姜太后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你學(xué)不會規(guī)矩,那就去靜思堂靜思吧,什么時候性子穩(wěn)住了,什么時候再出來。
話落,兩個嬤嬤頓時走過來,扯住她胳膊道:請吧,小皇妃。
謝元棠被帶到了靜思堂。
說是靜思堂,其實(shí)就是個小黑屋,除了一扇小窗戶,整個房間一點(diǎn)光亮都沒有。
謝元棠被推進(jìn)去,嬤嬤利索地在外面鎖了門。
謝元棠掃了眼四周空蕩蕩的房間,這就是司徒硯說過的那個小黑屋嗎
當(dāng)初,他就是在這里,不知道被關(guān)了多久。
謝元棠走過去敲敲門:那個,我今晚還能回去嗎
門外傳來嬤嬤陰狠的聲音:小皇妃沒聽懂太后娘娘的話嗎您什么時候性子穩(wěn)住嘍,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可能三五天,也可能十天半個月,反正今晚您的性子是絕對穩(wěn)不住的。
謝元棠翻了個白眼:那你們最好找人去府上告知我夫君一聲,不然到時候會很麻煩的。
嬤嬤冷哼道:哼,奴婢只負(fù)責(zé)看管您,別的管不了。
謝元棠兩手一攤:好吧,反正我說過了。要是她夫君殺過來,可別怪她沒提醒過。
謝元棠打了個哈欠,走到角落,看了眼窗戶,唇角緩緩勾了起來。
下一瞬,小手一翻直接召喚出一號二號三號:來來來,咱們打撲克!
一號:咔!棠寶終于有一次是從我開始喊號,而不是從零號開始了!
二號:咔咔!洗牌洗牌!我做人的時候可是賭王!
三號:咔咔咔!二號你藏牌!
聽著小黑屋里傳來的動靜,門口嬤嬤皺了皺眉,走到窗口,探著腦袋往里看。
在她腦袋出現(xiàn)的一瞬間,謝元棠手一翻將喪尸藏進(jìn)了研究室。
從窗口看,屋子里安安靜靜,只有謝元棠一個人。
嬤嬤:……是她幻聽了
嬤嬤搖了搖頭又站了回去。
她一走,謝元棠立馬又將喪尸喚出來。
咔咔咔……
嬤嬤立刻趴到窗口,一室安靜。
但她轉(zhuǎn)身一走,背后又開始咔咔咔響個不停!
嬤嬤臉都白了:……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