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金鱗豈是池中物
五皇子府歲月靜好,除了五皇子府的其他地方全都雞飛狗跳!
言家老宅。
哈哈!不愧是我言家的子孫,倆小崽子,本事可真不小啊!
言尚一邊笑,一邊撕著雞腿喂老黃狗:來,二黃,給你加個餐!
言關清看著那只名叫二黃的老黃狗,嘴角不禁抽搐了下。
因為言尚總數(shù)落他跟二黃一樣,都是單身狗,導致他現(xiàn)在對二黃的感情十分復雜。
每每聽老頭子叫二黃,他總感覺老頭在點他!
言尚喂完了口,一邊擦著油手一邊回頭看兒子:你著急忙慌回來這一趟,就為了告訴我這件小事
言關清嘆氣道:這還小事廢太子的事情皇上本來打算慢慢來,結果經(jīng)過今天這么一鬧,直接被迫將整個進城提前了三分之二!
言尚:那還不好既提高了效率又除了奸佞,倆孩子大功一件��!
言關清:……
見兒子一臉憂國憂民的樣子,言尚笑著拍拍他袖子,順便把沒擦凈的油手往上蹭了蹭:
小清啊,那若是換做你,今日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言關清搖搖頭:兒子也不知道,大概也會讓謝兆青吃不了兜回去吧。
頓了頓,言關清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道:我不是怪他倆把事情鬧得太大,換了我我也饒不了謝兆青,我就是……真想不到他倆都關在家里了,還能攪和的正池水都沸騰起來!
言尚笑道:金鱗豈是池中物�。【退闼麄儾唤Y黨不營私,可只要稍微給他們一點機會,他們就能順勢而起。
謝兆青就是那個送上門的機會。
言關清目光微暗:還真讓他們做到了,現(xiàn)如今誰也不敢輕視五皇子府,甚至想盡辦法打探消息,巴結交好,可越這樣,他們的位子就越微妙。
言尚擺了擺手道:得了,你想那么多也沒用,以前你就做不了硯兒的主,現(xiàn)在他恢復清醒了,你就更做不了主了。
照我看倆孩子心里有主意的很,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只需要保駕護航就行,想讓他們乖乖按照我們的想法行事,那是不可能的。
言關清沉默片刻,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話音一頓,他深吸口氣起身道:父親,那我這就回去了,冷家那邊還等著我的信兒呢。
嗯
言尚愣了下:冷家這個時候,冷枕山還敢跟你來往這么密切
言關清臉色復雜地摸了摸鼻子:冷云亭私下去找我的,旁人不知道,冷老說……嗯,他們不熟悉京中局勢,所以想聽聽我的意思。
這話還是言關清潤色過了,冷枕山原話是:
打仗我冷家不怕,但這種聰明人的活兒實在為難我們,這么多年我老冷家就出了一個聰明人——我小外孫女謝元棠,太傅你要是沒話囑咐,我們就只好全聽她的了。
嚇得言關清也不敢再推脫自謙,甚至恨不得劈半塊腦袋送給人家,有任何事都第一時間叮囑冷家別沖動,生怕他們直接跑去五皇子府搖旗助威!
言尚看著兒子欲言又止的樣子,笑著道:冷枕山這老家伙。
冷家。
冷云朝看看冷枕山:爹,皇上不是還派曲培過去了應該不會罰他們吧
冷蘊菀最著急女兒,聞言急道:爹,要不我去看看棠兒吧。
不必著急,他們現(xiàn)在不會有什么事,我擔心的反倒是以后……
冷枕山嘆了口氣:等老二回來,實在不行我明天入宮面圣去,探探皇上的意思。
我看倒是不必。
一道男聲忽然從門外傳來,冷枕山皺了皺眉,看向門口。
冷蘊菀心中一動,冷云朝轉頭看著來人:裴大哥,你來得正好,你總在外面,今天五皇子府發(fā)生的事你可聽說了
裴衛(wèi)瞻笑笑道:何止聽說,我就在場,親眼所見。
冷蘊菀一怔,急忙問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棠兒沒被欺負吧
裴衛(wèi)瞻目光看向她,微微一勾,溫柔道:放心,小丫頭機靈得很,只有她把謝兆青玩死的份,何況她身邊那么多能人異士,怎么可能讓她出事呢
冷云朝撓了撓頭發(fā):裴大哥,你跟我們細說說,過程到底是怎么樣的。
裴衛(wèi)瞻點點頭,將自己所見大概講了一遍,末了笑了笑道:我猜在府門打開之前,謝兆青的結局就已經(jīng)被寫好了。
冷枕山微微一頓,裴衛(wèi)瞻道:伯父,冷家如今什么都不必做,必要的時候,我想不必你們開口,自會有人來找你們的。
冷枕山冷哼了聲,別有深意地看著裴衛(wèi)瞻:那么,你在這件事里又做了多少手腳呢
啊,也沒做多少。
裴衛(wèi)瞻微笑著如實道:也就是把謝雪瑤逃走的路線告訴了她那個丈夫趙剛而已。
冷蘊菀驀地一愣,以趙剛的為人,知道謝雪瑤逃走,必然會將她追回來。
謝家如今墻倒眾人推,謝雪瑤被送回來以后的結局可想而知。
裴衛(wèi)瞻笑容不變,沉聲道:只不過我覺得,就算我不做,這件事也有人會去做的,我不過是提前幫那人省了點麻煩而已。
冷枕山聽完他的話,點了點頭,還不忘警告道:這事就算了,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不參與玄昭國事。
這是自然。
裴衛(wèi)瞻點點頭,視線看向冷蘊菀,又收回,鄭重道:瞻此次前來只為一人……嗯,兩人,別的事都與我無關。
冷蘊菀臉色微紅,冷云朝切了聲:把小元棠忘了吧就你這樣還想給她當后爹想著吧你……
裴衛(wèi)瞻搖頭失笑,并不反駁。
正說著,冷云亭回來了,將言關清的話帶了回來,竟與裴衛(wèi)瞻所說分毫不差。
冷云朝松了口氣:太傅這么說那應該沒問題了。
冷枕山也點點頭。
與此同時,五皇子府。
司徒硯看著手中的字條,挑了挑眉,就著燭火將字條燒了。
言墨壓低聲音問:主子,可要去查一查到底是誰送消息給趙剛的
不必。
司徒硯看著那點燃盡的灰燼,冷聲道:一個謝雪瑤而已,不值得費什么心思,有人幫我們除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