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娘子,他咒你!
跿嘎,嘎——
夜黑風(fēng)高,鴉走犬吠。
亂葬崗風(fēng)景獨(dú)好!
謝元棠特?cái)y帶兩位家屬來此觀光旅游,順便鞭個尸,拆個腿什么的。
一般被扔在亂葬崗的,不是沒有主兒的尸體,就是各種橫死的,泡爛的人或者動物。
所以亂葬崗的坑里什么都有,而且絕對不是什么養(yǎng)眼的畫面,尤其在夜里。
然而此刻,兩大一小站在尸坑邊,面對各種姿勢怪異、殘缺、腐爛的尸體,三人表情一個比一個淡定!
知道的是他們來這里進(jìn)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的尸坑都是他們填的呢!
司徒硯低頭看一眼謝元棠,柔聲問:怕嗎
謝元棠眨了眨眼,想了想問:啊,是不是不太貼合角色要不……我演一個
司徒硯:……
忽然想起兩人之前在華覺寺被追殺那次的互演,司徒硯好笑地?fù)u搖頭,大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道:那倒也不必。
呼!
白浪伸展雙臂,深呼吸著空氣中血肉腐爛的腥臭味,勾著唇,閉著眼,一副享受至極的模樣:
還是這里的空氣好啊!
謝元棠嘴角抽搐了下,嫌棄地斜他一眼:變態(tài)吧你
司徒硯冷冷一笑:糙狗吃不了細(xì)糠!
白浪:……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司徒硯,紫眸瞇了瞇:別以為我不會把你按這里!
司徒硯轉(zhuǎn)身就走:這么好的空氣只有你喜歡,還是你留下吧。
說著腳步一頓,轉(zhuǎn)頭挑釁地看了眼白浪:最好今晚就在這里安家!
白浪挑了挑眉,氣極反笑:我偏不,我這輩子都會跟著我們家棠,她在哪兒我在哪兒,死都要埋一塊兒!
司徒硯臉色冷了下來。
白浪扳回一局,得意地原地抖腿。
被謝元棠一腳踹進(jìn)坑里:趕緊干活!
三人在坑里找著魏蓮和謝雨沫的尸身,司徒硯看一眼謝元棠:站那兒別動,地上臟,我找到你再下來。
謝元棠哪在乎這點(diǎn)臟,她笑嘻嘻踩過一個骷髏:那我多沒參與感。
白浪逮著機(jī)會就嘲司徒硯:就是,你太不了解她了,她可沒那么嬌氣。
司徒硯不理他,只是找著找著,忽然停了下來:啊。
怎么,找到了
謝元棠和白浪都停了下來。
只見不知道從哪兒跑來三條野狗,這會兒正虎視眈眈站在司徒硯面前。
司徒硯指著中間那條白色的野狗,轉(zhuǎn)頭對白浪微微一笑:你兄弟。
噗哈哈哈哈!
謝元棠沒忍住大笑起來,指著那條白狗道:真像��!白毛流浪狗!
白浪:……草!
他踩著地上早已腐爛的女尸,冷哼道:那這還是你女人呢!
司徒硯視線掃了一眼他腳下,轉(zhuǎn)頭沖謝元棠溫柔一笑:娘子,他咒你!
白浪:……媽的!
謝元棠看看那尸體,大眼睛瞪著白浪,抬腳就踹:你找打是不是!
白浪一邊躲著,一邊哎哎哎道:你偏心!他罵我你怎么不說
謝元棠理所當(dāng)然道:他又沒說錯,那本來就是你兄弟嘛哈哈!
白浪:……
三條野狗:這幾個人類怎么不怕他們
最后,三人在白浪兄弟身邊找到了魏蓮和謝雨沫。
魏蓮已經(jīng)看不出人樣了,東一塊西一塊的。
倒是謝雨沫,被魏蓮藏在身下,這會兒尸身還算完整。
司徒硯看看魏蓮,不贊同的看了眼白浪:都怪你兄弟吃太多了,連臉都吃掉了,不然我們也不會這么久才找到。
白浪手里拿著不知道哪撿來的一塊骷髏腦袋,聽見這話,臉都黑了,五指用力,直接徒手捏碎了骷髏腦袋!
你想死就直說,爺成全你!
旁邊圍觀的白浪兄弟和它的倆兄弟:�。�!這人類太可怕了!
三條野狗從虎視眈眈到慫得發(fā)抖,正想調(diào)頭溜走,剛動了一下狗頭,就被白浪冷冽的視線嚇住了:想死就動動看。
三條狗:……
這種野狗最是機(jī)警,知道面前這三人一個比一個兇殘,所以不敢再亂跑,只哆哆嗦嗦趴在地上。
司徒硯似乎嫌尸坑太臟,這會兒轉(zhuǎn)身離開,回到馬車旁用水清理起來。
尸坑只剩下謝元棠和白浪兩人。
白浪氣呼呼地用木棍撥開魏蓮的尸塊:都這樣了,也沒辦法廢物利用了,真可惜。
謝元棠冷聲道:被野狗分食,也算她罪有應(yīng)得。
她轉(zhuǎn)頭看向謝雨沫完好的尸身,臉上一片冷漠。
白浪看她沒動作,不由問:怎么,你該不會心軟了吧
謝元棠嗤一聲諷笑:心軟我覺得我有那玩意兒
白浪打了個哈欠:沒心軟就行,可別忘了她們母女對原主做過的事。
從來不曾忘過。
那個可憐的小姑娘,謝雨沫到死都有親娘護(hù)著,可那抹孤魂呢可曾找到歸處
謝元棠聲音清冷,人不是一死就能百債消的,至少在她這里不是!
她反手從研究室掏出一瓶藥劑來。
白浪看著那瓶藥,露出懷念的神情,勾唇道:做好一點(diǎn),留她神識才算幫人報(bào)了仇。
自然。
謝元棠銀針在手,飛刺在謝雨沫五竅和頭頂。
白浪拿過針管,毫不留情地注入謝元棠太陽穴!
這只是第一步,喪尸毒素會迅速破壞這具身體原本的構(gòu)造,讓它重新活起來。
而謝元棠會找到謝雨沫腦子里殘留的神志,讓她可以清晰的用她的余生來還債!
半刻鐘后,咔的一聲輕響。
謝雨沫睜開了眼睛。
她僵硬的眼珠不受自己控制,呆滯地望著了一會兒,最后才看向謝元棠,像是終于找到目標(biāo)似的。
呵,認(rèn)出你了。白浪咧著笑,饒有興趣的抱胸看戲。
謝元棠居高臨下看著謝雨沫,眼神滿是冷意。
啊……
謝雨沫張了張嘴,整個人處在被尸化的邊緣,費(fèi)力的說著每一個字:姐,姐……
謝元棠不屑涼笑:當(dāng)不起,別死了還來惡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