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商太太,你好!
陳亞軍被懟得無法還嘴。想還嘴,一時半會兒又說不過喬蕎。喬蕎這張嘴太會懟人了……我,我……你,你什么你。你不僅嘴里裝了馬桶,臭氣熏天,還結(jié)巴了嗎
旁邊的商陸,始終好整以暇地瞧著喬蕎。他家的小媳婦,這么能懟人的嗎!他就喜歡喬蕎這泰然自處的懟人模樣。對于陳亞軍的話,商陸倒是絲毫不放在心上。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的陳亞軍,從包里拿出一疊合同給喬蕎看,這才找回幾絲底氣。姓喬的,別說你帶你這窮鬼老公來,你就是帶上天王老子,這單子也是我的。
你瞧好了,羅科夫已經(jīng)把合同都發(fā)給我了。
看著那份合同,喬蕎開始發(fā)慌。如果羅科夫真的把單子給了陳亞軍,那今天確實是沒她什么戲了。那可是每個月都好幾十萬的生意。而且出口的利潤非�?捎^。丟了這單生意,喬蕎挺心疼的。都是錢啊。陳亞軍繼續(xù)挖苦:姓喬的,你以為你和宋薇出去重新開了公司,對我就能構(gòu)成什么威脅嗎
你們要人脈沒人脈,要背景沒背景,要錢沒錢,還能掀起什么浪花
用不了多久,你們肯定會虧得連寫字樓都租不起,到時候我可等著宋薇哭著回來求我復(fù)婚。
她就只會帶孩子做家務(wù),還能在外面翻天了不成
這般不尊重女性的男人,讓商陸深深鄙夷和痛恨。真是丟男人的臉。他長腿一邁,兩步間漫不經(jīng)心來到陳亞軍的面前。原本他就比陳亞軍高出大半個頭,哪怕是穿著喬蕎買的幾十塊錢的地攤貨,氣場依舊比陳亞軍氣場許多。強(qiáng)大的壓迫感,讓陳亞軍窒息。也不知道是為何,每次直視他的眼睛,陳亞軍總會不由發(fā)怵。連聲音也怯了,你,你要干嘛,想打架啊
呵!收拾這種狗男人。商陸何必親自動手他嘲諷一笑,沒到最后,你怎么知道單子一定是你的
商先生,您今天來打球
陳亞軍正要說什么,突然走來的球場經(jīng)理,站到商陸面前,恭敬地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商陸移開視線,牽起喬蕎的手,陪我老婆過來。
球場經(jīng)理:需要我給您安排場地嗎商先生,您最喜歡的天鵝湖場,要我?guī)湍宄鰜韱?br />
商陸:暫時不用,有需要時,我再通知你。
球場經(jīng)理點點頭,好的,商先生,有需要您隨時知會一聲。
球場經(jīng)理發(fā)現(xiàn),商先生今天穿的衣服十分特別。和他以往任何時候所穿的衣服,都不太一樣。難道是量身制定球場經(jīng)理奉承道,商先生,您今天穿這身衣服,很顯你的氣質(zhì),很親和,也很帥氣。
是嗎
商陸勾唇,滿意一笑,我老婆給我買的。
球場經(jīng)理看向喬蕎,商太太,您好,您眼光真好。
喬蕎就納悶了,不過是一套80塊錢的地攤貨而已,用得著如此夸贊嗎她不知道的是,只要是商陸穿出來的衣服,就是地攤貨也能被他穿出大牌子的感覺。沒辦法,商陸的社會地位就在那里。所以不管他穿什么,球場經(jīng)理都會奉承幾句溢美之詞。更讓喬蕎更納悶的是,剛剛球場經(jīng)理對她的稱呼。她拉了拉商陸的手,商陸,他剛剛怎么叫我商太太
商陸淡淡道,這種高檔場所,都是這種尊稱。
哦!
有道理。商陸。
喬蕎歪著腦袋,看著商陸英俊的側(cè)臉,你以前來過這里嗎他們好像跟你很熟。
沒破產(chǎn)之前,也有陪客戶來打球,一來二去就熟了。但他們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
哦!
他沒破產(chǎn)之前,能買得起鵬城30萬一平米的豪宅。雖然那房子被銀行查封了,但他曾經(jīng)也算是有錢人。來打高爾夫,也就很正常吧。喬蕎并沒有多慮。走吧,去見你的俄羅斯客戶。
陳亞軍怕喬蕎搶他生意,看著商陸牽著喬蕎走了,趕緊跟了上去。其實也沒什么好害怕的。因為這單出口俄羅斯的生意,他姐夫已經(jīng)幫他搞定了,直接簽合同就行了。但剛剛商陸的那句話,讓他害怕。生怕出什么幺蛾子�;叵肫鹕剃懣此拿暌暤难凵�,陳亞軍心里發(fā)怵。前面,喬蕎已經(jīng)來到了和羅科夫約好的地方。她上前用中文和對方打了招呼,接下來就輪到商陸了。商陸的俄語說得很溜。喬蕎一句也聽不懂。但不難看出,商陸和對方好像聊得很好。而且,對方對商陸的態(tài)度也很好。這好像是一場很愉快的商務(wù)洽談。哪里有陳亞軍所說的那樣糟糕。對于一句俄語都聽不懂的喬蕎,她好想知道,商陸和對方都聊了什么。羅科夫看了看喬蕎,連連點頭,商先生,您放心,我會替您好好照顧您太太的生意,并且不讓她知道內(nèi)幕的。
商陸也說的俄語,那就麻煩你了。
商先生這樣說,我就受寵若驚了。
喬蕎實在好奇,她扯了扯商陸的袖子,羅科夫先生說什么
商陸側(cè)頭,看向她,笑道:陳亞軍說的話,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他純粹是嚇唬你的。羅科夫依然決定和你合作,并且還會讓利百分之五個點。
這么好的事情
太驚喜了吧!可是,她皺眉,一般簽合同的時候,都是要壓價的,怎么還加價
為了質(zhì)量。他們也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
這時,羅科夫遞來合同。喬蕎讓商陸看了一眼。商陸大致瀏覽了一下,沒問題,可以簽了。
等陳亞軍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碰見喬蕎和羅科夫簽合同。陳亞軍瞬間傻了。他趕緊讓自己的俄語翻譯出馬,快點,你跟羅科夫說,喬蕎沒有實力。她連開來的寶馬車都是租的,跟她合作只有倒霉的。
陳亞軍的翻譯把這話說了,羅科夫卻鄙夷一笑。呵!沒實力如果說商太太都沒實力的話,那誰還能有實力。羅科夫巴不得攀上商太太這棵高枝,自然不理會陳亞軍說的話。陳亞軍急死了,他問他的翻譯,怎么樣,羅科夫先生說什么
陳亞軍的翻譯:陳總,羅科夫先生說,是你不了解喬小姐的實力。他說喬小姐實力非常雄厚,他會長期和喬小姐合作。
喬蕎實力雄厚車都是租來了,哪來的實力陳亞軍還想再爭取,但對方已經(jīng)不搭理他了。羅科夫已讓球童拿來了球桿,準(zhǔn)備和商陸打高爾夫。商陸看向喬蕎,高爾夫有興趣嗎,我教你。
算了吧,我連球桿都不會握。
喬蕎忙擺手,你好好陪羅科夫先生吧。
沒事,你握著球桿,我在后面教你。
商陸把白手套,遞給喬蕎,示意她戴上�?此q豫,商陸勸道,以后你生意做大了,肯定會經(jīng)常出入這種場所,學(xué)個球技在身也有好處。
喬蕎想想也是。有錢人就喜歡打高爾夫。她想賺有錢人的錢,以后應(yīng)該還會來這種場所。于是戴上白手套,干脆利落握起球桿。身后的商陸,也輕貼在她身后,動作優(yōu)雅地扶著她的手。起桿自然一點,別緊張。
一直都覺得,商陸的聲音特別好聽,特別有辨識度。尤其是此時此刻。低沉醇厚的聲音,就在她的耳畔。蘇蘇撩撩。喬蕎耳后一片發(fā)癢,忘了手下的動作。你在走神
他這樣貼著她的身體,她很難不走神啊,而且還當(dāng)著羅科夫先生的面。她壓低了聲音,商陸,要不還是你陪羅科夫打吧,你要教我打球,也等下次,太尷尬了。
我教我老婆打球,有什么好尷尬的。
羅科夫?qū)χ剃懻f了一句:商先生,您和您太太真恩愛。
雖然喬蕎聽不懂。但瞧著羅科夫先生臉上的笑意,她大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干脆利落的推開商陸,還是我自己來。
在人前,她真不喜歡秀恩愛。雖然沒有打過高爾夫。但她小時候打過彈弓。而且一打一個準(zhǔn),樹上就沒有她打不下來的鳥兒。這都是一樣的,只要瞄準(zhǔn)就好了。她揮了揮桿,動作英姿颯爽。球竟然進(jìn)了!她高興地向商陸炫耀,商陸,你看,我第一次打高爾夫,竟然進(jìn)了。
看不出來,你打高爾夫的天賦這么高。
商陸揉了揉她的腦袋。他還想手把手地教她。順便撩她。結(jié)果,她不給他撩她的機(jī)會。離開高爾夫球場后,喬蕎請羅科夫吃了一頓飯。吃完飯,喬蕎和商陸準(zhǔn)備回東山鄰地。車上,喬蕎忍不住把好消息告訴宋薇。薇薇,羅科夫先生讓我們每個月最少準(zhǔn)備五十萬的貨,從海關(guān)走貨柜給他們發(fā)過去。
五十萬啊,蕎兒,你太厲害了吧。
五十萬我們就有十幾萬的固定利潤。薇薇,以后你不用瞅賺不到錢,養(yǎng)不了孩子了。
商陸開著車,聽著喬蕎如此激動語氣,不由皺了皺眉。十幾萬的利潤就這般興奮!等以后她知道他的真正身家后,會是什么反應(yīng)等喬蕎掛了電話,商陸試探性地問,喬蕎,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家上億,你會怎么樣
喬蕎想也不想道,我會繼續(xù)睡覺。
睡覺
對啊,因為做夢才會有一個億。夢做完了,繼續(xù)睡啊。
萬是一真的呢
我不希望我真那么有錢,有個幾百萬上千萬,就已經(jīng)很好了。錢太多了也用不完,還是平凡的小康生活才有滋有味。
看來,他還不能那么快告訴她。否則,真會把她嚇跑。喬蕎轉(zhuǎn)頭,看了看開車時緊蹙眉頭的商陸,你幫我簽了單這么大的生意,干嘛這樣蹙著眉頭
沒什么。
商陸繼續(xù)開車。她又說,商陸,把車開回去還給小柯吧。這車也用不上了。
剛剛柯以楠打過電話了,讓你隨便開這車,想開多久開多久,不著急還他。
那怎么行。
他車多,放那里久了也會壞。
不行,得還回去。正好我和宋薇商量好了,明天以公司的名義,去買輛十萬左右的車。
那我明天陪你去看車。
明天周一,你得去上班啊,別老是為了我請假。
請個假沒事的,我對車比較懂,陪你去,免得你踩坑。
這事就這么說定了。因為簽了大單,晚上喬蕎多買了些菜,準(zhǔn)備和商陸好好慶祝一下。他們和以往一樣,一起下廚做飯。因為商陸喜歡跟她一起下廚,喬蕎特地從網(wǎng)上買了兩條情侶款的圍裙。一條圍裙寫著:飼養(yǎng)員。一條圍裙寫著:小甜崽。看著新圍裙,商陸捏了捏喬蕎白皙的臉頰,以后我就是你的飼養(yǎng)員了。
那你可別把我養(yǎng)太肥了。
喬蕎歡喜一笑。兩人有說有笑的配合著。半個小時后,四菜一湯上了桌。既然是慶祝,自然少不了酒。喬蕎的新房子裝了酒柜。上次喬遷之喜,柯以楠送了好幾瓶好酒來。喬蕎去酒柜拿酒。酒柜太高,即使墊起腳尖,喬蕎也夠不到。想要搬個凳子踩上去時,商陸走過來,輕而易舉拿了一瓶紅酒下來。一抬頭,喬蕎往商陸的面前,撞了個滿懷。軟軟香香的身體,撲面而來。商陸很難把持住。他輕輕勾住喬蕎的腰。瞧著他眼神里的溫度有些不正常,喬蕎調(diào)皮一笑。商陸,這酒還沒喝,你就醉啦
商陸不想跟她開玩笑,他很認(rèn)真,喬蕎,上次你不是說想試一試接吻的感覺
可上次你也不讓我親啊。
喬蕎小聲嘀咕。我也想試試。
他從來沒有親過任何女人。要是說出去,肯定會被別人笑掉大牙。他可是32歲了呢。他好想親她。放下手中的紅酒,商陸抬起她的下巴,滿眼深深地看著她,深得像是要把她吸進(jìn)一潭溫柔的漩渦里。商陸,你是認(rèn)真的嗎
喬蕎的神經(jīng)緊崩。商陸沒有應(yīng)聲,他低下了頭�;貞�(yīng)她的,是商陸那像熱浪似的荷爾蒙氣息,緊緊貼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