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喬兒,對不起!
隱瞞了她
他能有什么事情隱瞞她
除了隱瞞身份那件事。
莫非,喬蕎知道了
商陸握著手機的手,不安地蜷了蜷。
……頓了頓聲,不知道該說什么。
以往撒謊的時候,都是泰然自若,好整以暇的。
雖然心里會有些不安,但自然能夠成功地胡弄過去。
今天聽著喬蕎這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質(zhì)問聲,全身的神經(jīng)被高度調(diào)起來。
額角也崩得緊緊的。
傳到電話那邊的聲音,卻依然是顯得很冷靜。
我能有什么事情隱瞞你,我連破產(chǎn)了房子被銀行查封的事情,結(jié)婚時都一五一十地跟你交代清楚了。
……電話那頭,喬蕎短暫的沉默了片刻。
她被氣笑了。
又有些無語。
這無可奈何,又有些生氣的笑聲,傳到了商陸的耳里。
盡管隔著電話,隔著千山萬水,但商陸聽得十分清楚。
心弦又緊了幾分。
崩直了背脊,問,喬蕎,你今天是怎么了
商仲伯和秦森都勸他,要學(xué)會哄女人。
他試著放下身段,抬唇,對不起,剛才不該跟你吵架的,別生氣了,嗯
你以為我是生你剛剛的氣喬蕎冷聲問,商陸,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坦白這是我給你的最后的機會。
聽這口氣,她好像真的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
半個小時前,跟她吵了一架。
心情本是很郁悶煩躁,他站在陽臺上抽著煙。
這會兒,煙頭還夾在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間。
喬蕎,我把這根煙抽完,再給你打過去。他很少抽煙的,急忙掛了電話。
也沒跟喬蕎解釋,為什么會抽煙。
喬蕎還沒見他抽過煙
猛吸一大口的煙,煙頭處的星火燃得更紅更亮。
沉沉吐氣時,吐出煙霧來,在他面前裊裊繞繞的彌散開。
咳咳!
大概是為了掩飾心中慌亂和不安,吸得吸了,嗆著了。
連續(xù)咳了好幾聲,越咳越?jīng)坝俊?br />
肺和咳嗽都要咳破了似的。
越是咳嗽,越是不安。
都說吸煙能夠緩解壓力,能夠舒緩心中煩躁不安,他卻相反,越吸越覺得煩躁。
抽了煙。
煙頭掉到昂貴的地毯上,他絲毫不心疼的。
也根本無暇顧及。
滿腦子想著,糟了,糟了,喬蕎肯定知道他的身份了。
完了!
這完全不在他的計劃之中。
那樣一個沉穩(wěn)睿智的他,這會兒腦子亂糟糟的,忙給秦森打了一個電話。
秦森已經(jīng)睡下了。
但對于商陸的電話,他向來是秒接。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秦森問。
……商陸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喬蕎好像知道我的身份了。
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應(yīng)該去哄她呀,你打電話給我干什么,我又幫不上什么忙。秦森覺得他好搞笑,自己的老婆自己哄啊,一開始我就不建議你隱瞞身份,你自己不聽。
商陸沉聲,態(tài)度很好,向你請教一下,撒謊犯錯時,該怎么認錯,怎么彌補。這事你最在行。
秦森調(diào)侃道,商陸,火燒眉毛了,你才知道虛心請教。平日我說的時候,你不是不屑一顧嗎
商陸:你還是我的好兄弟嗎
秦森:那你拿出請教的態(tài)度來啊。
商陸:拜托了!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哄女人。
撒這么大個謊,現(xiàn)在要圓回去,太難了。
秦森:提個條件,你和你媳婦和好如初后,別老是在我面前秀恩愛。不知道我離完婚后一個人苦兮兮的,最見不得別的兩口子秀恩愛了嗎
說完,秦森這才吧啦吧啦,說了一大通教他哄媳婦的招數(shù)。
最終,總結(jié)一句話,商陸,反正你要真誠,態(tài)度一定要真誠。錯了就必須認,沒錯也要認錯,明白了嗎
溫州那頭。
話沒說完的喬蕎,心里堵得慌。
處理任何事情的時候,她都喜歡干脆利落,不想拖泥帶水。
今天晚上,必須和商陸說清楚了。
所以商陸掛斷電話,說要抽根煙的時候,她想了想,又重新把電話打過來。
電話被占線了。
讓她稍后再撥。
她沒有稍后,接著打。
看著來電等待,商陸握著手機的手,又不安地蜷了蜷。
這會兒,他扔在地上未滅的煙頭,已經(jīng)把圖案精美的地毯燒糊了。
聞著一聞燒焦味,商陸來不及尋找源頭,忙把電話切換到喬蕎這通來。
許是不安又緊張,劃動著手機屏幕的手,有些不太利索。
沉穩(wěn)睿智的他,從來不會這樣。
破天荒了。
終于通了,喬蕎干脆利落問,商陸,你剛剛跟誰打電話
老秦。商陸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喬蕎一聲冷笑,老秦!
老秦就是秦森。
秦森就是老秦。
老秦被戴了綠帽子,就是豪門千金蘇靜嫻干的。
這事她是目睹者,她竟然完全沒有懷疑。
對商陸得信任到什么程度,才能絲毫不懷疑他說的每一句話
她要等商陸好好交代,電話打完了煙抽完了可以好好聊了
喬蕎,對不起。老秦就是秦森,是我兄弟。我就是商氏集團的首席ceo,是鵬城首富。我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吧……
那樣一個堂堂九尺熱血男兒。
又因自己鵬城首富的身份,平日里做什么事情都無比的有底氣,無比沉穩(wěn)淡定。
這會兒心里卻絲毫沒底。
不管喬蕎知不知道,還是坦白了吧。
不都說了,坦白從寬嗎。
喬兒,對不起!他發(fā)自肺腑,我真的沒想要騙你。
……喬蕎沒聲兒。
盡管已經(jīng)知道了商陸鵬城首富的身份。
可畢竟不是從商陸口中,親口說出來的。
旗袍女人說的時候,她內(nèi)心的震懾未及現(xiàn)在這般強烈。
他真的是鵬城首富。
是那個身價12位數(shù),坐擁無數(shù)產(chǎn)業(yè),集團旗下無數(shù)上市公司,是那個在鵬城乃至國內(nèi)能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資本巨頭。
這種資本巨頭,只能在新聞或者網(wǎng)上,才能夠見到。
他們普通老百姓,別說是嫁給他,就連遠遠的瞧一眼,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她竟然嫁給了這樣的資本巨頭。
明明已經(jīng)是事實了,明明早些知就已經(jīng)有些接受了,但喬蕎還是覺得有些恍惚。
恍惚的同時,心中震懾不已。
她哪有那么好的運氣,能夠嫁給這樣的資本巨鱷,能夠能為他的枕邊人
她無法平靜地對待這件事情,心里掀起萬米高的波濤,商陸,結(jié)婚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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