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江知序和江硯深,在我看來,只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都姓江。</p>
我初見江知序時,已經(jīng)和江硯深五年不見。</p>
在上流的宴會上,我那生理學(xué)上的父親笑瞇瞇的把我拉到江知序眼前,著力推銷我。</p>
而我目光觸及他的那一瞬間,并不反感。</p>
誠然,我覺得他和故人有那么一絲相似,從而導(dǎo)致我并未拒絕這樁商業(yè)聯(lián)姻,但也終究僅此而已。</p>
剛結(jié)婚時,他確實對我很好。</p>
帶我去五星級酒店用餐,去豪華的游輪上看海,在不冷不熱的天氣里,帶我學(xué)騎馬。</p>
他做到了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所有曖昧情節(jié),紳士而風(fēng)度翩翩,因為顧及我的想法,并沒有主動提出發(fā)生關(guān)系。</p>
我那時想,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p>
于是在一個情人節(jié)的浪漫晚餐之后,酒過三巡,醉意微醺朦朧了我的視線。</p>
私密的空間中,荷爾蒙在瘋狂彌漫。</p>
我主動貼上了他的唇,然后在他驚愕的目光中輕咬廝磨。</p>
他深吸了一口氣加深了這個吻,難舍難分之際,他喘著粗氣問我:「可以嗎?」</p>
我點了點頭。</p>
衣衫半褪、情欲漸好。</p>
意亂情迷之際,我輕輕地喚他:「硯深。」</p>
這兩個字好像被賦予了什么魔力,如同兜頭一盆涼水潑在了江知序的身上。</p>
原本籠罩著我的溫度驟然散去,他冷不丁的問我:「你剛剛在叫誰的名字?」</p>
也就是這一下,原本酒意上頭的我也恢復(fù)了清醒,攏了攏凌亂的衣衫,顧左右而言他:「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不是說今晚還要加班嗎?」</p>
「李愿!我在問你的話!」他忍著怒氣,一字一句問我,「你剛剛喊的那個名字,說的是誰?你的初戀情人嗎?」</p>
我的心中微痛,想起不告而別的那個少年,偏頭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p>
「江總不愧是江總,在商業(yè)上料事如神也就算了,怎么現(xiàn)實生活中也這么機敏呢?」</p>
他氣得把桌子上的盤子混著紅酒杯,一同推落在地毯上,不斷的發(fā)出悶響,互相之間摔碎了幾個,但是不多。</p>
「我以為你是個多清高的人呢,原來是個心里裝著男人的婊子。」他尖酸刻薄的開口。</p>
我渾身一震,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p>
精心偽裝的豺狼終于露出了爪牙,他并不如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溫柔紳士,而是骨子里帶著暴力沉悶的瘋子。</p>
我怕他暴起傷人,不露痕跡的后退兩步,看他沒有過來的意向,匆匆轉(zhuǎn)身離開。</p>
從那以后,江知序就算是變了一個人。</p>
他再也不會回到我們久居的那個別墅,而是以酒店為家,從不回來。</p>
這本來也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就連商業(yè)上都不再和我父親往來。</p>
我父親急得撓心撓肝,幾次三番上門,想要威脅我求饒。</p>
可惜我身在江家,不是他想拿捏就能拿捏的。</p>
江知序開始流連風(fēng)月,緋聞女友一個換一個。</p>
直到林雪兒的出現(xiàn),仿佛讓浪子收了心,回了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