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喜不喜歡，娘給你找的這個姐姐
鐘素和趙弘一起下了樓。趙弘一一頭扎進(jìn)趙夫人的懷里撒嬌。
“娘給你說了多少次了，慢點跑，這要是磕著，摔著，不得心疼死娘�！薄霸趺礃樱肯膊幌矚g，娘給你找的這個姐姐？”
“嗯。喜歡。娘眼光一向都好�！�
“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好了，趕緊吃飯，吃了早飯，好去上學(xué)。可別遲到了�！�
“嗯。”趙弘一很乖巧，幾口就吃完了早餐。擦了嘴，準(zhǔn)備去上學(xué)。
“別忘了你的小板凳！”趙夫人叮囑道。
“知道�！壁w弘一拿起放在門口的小獨凳。便跟著鐘素出門了。
“姐姐，你幾歲了？”路上，趙弘一就跟個小話嘮一樣，小嘴巴巴個不停。
“17歲了�！�
“那你比我大11歲�！�
“嗯。”
“你怎么不問我?guī)讱q了？”
“我不用問就能知道你多少歲。你今年6歲。”
“你怎么知道�！�
“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猜的這么準(zhǔn)，姐姐真厲害�！�
鐘素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了。
趙弘一的學(xué)校并不是什么貴族學(xué)校。而是一所免費，不用交學(xué)費的學(xué)校。學(xué)校就只有兩位老師，一男一女他們是夫妻。學(xué)校設(shè)在一處人流量少，車流量也少的地方。學(xué)校很簡陋，是露天的。每天，孩子們要自已帶著板凳去上課。
趙弘一的爸爸——趙志偉也是窮苦人出身，也是來申城闖蕩的一份子。經(jīng)過無數(shù)個歲月，現(xiàn)在混的也是小有成就，經(jīng)營著一家貿(mào)易公司。他對孩子的教育也是很重視，并沒有讓他們養(yǎng)成嬌生慣養(yǎng)的，花錢大手大腳，帶著三六九等去對人的性格。
到了學(xué)校�！巴�！弘一，你媽媽給你找了一個漂亮的姐姐照顧你�！币蝗盒』锇閲谮w弘一和鐘素的身旁。
第一次被這么多小朋友夸，鐘素羞紅了臉。鐘素也是第一次女生打扮。因為趙弘一之前一直都是女傭人在照顧，所以趙夫人就讓鐘素打扮回女生。身上的衣服也是趙夫人穿不了，給她的。
一群小朋友圍著鐘素讓自我介紹。這一熱鬧的場景，直到老師來了，才結(jié)束。
“我是趙弘一的老師。我叫林杰。這位是我的太太，陸伊曼�！�
“我叫鐘素。”
簡單的自我介紹后，鐘素就坐在一旁的臺階上，靜靜地看著他們上課。看著老師黑板上的陌生圖畫。鐘素發(fā)起了呆。她沒上過學(xué)，也不認(rèn)識字。但是她會寫她自已的名字，是跟教堂里的神父學(xué)的。神父是個法國人，在鐘素還很小的時侯，經(jīng)常受到他的照顧。不過，7年前，神父因病去世了。
課上到一半，孩子們突然齊刷刷地喊到：“李毅探長好�！�
林杰和陸伊曼也打了招呼。
李毅探長巡邏，每天都會準(zhǔn)時經(jīng)過這個地方�！班拧＠^續(xù)好好上課�！�
鐘素回過頭。看了看他。還是一臉的嚴(yán)肅。
“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在總巡捕房嗎？”李毅問道。
“有好心人替我出了賄賂總巡捕的錢，所以就提前出來嘍�！�
“這世上竟還有這樣的好心人？”
“當(dāng)然。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不通人情，不懂變通，不存善心�！�
“我當(dāng)然不這么以為，又不是人人都是李毅探長�！�
“你來這里干什么？這條街也歸你管？”
“這條街還真歸我管�！�
“那你管的可真寬�！�
“從北邊的上溪路到南邊的和安路，都?xì)w我管。申城所有區(qū)探長中，我還是管得最少的一個。其實，你被抓的幾率還是挺小的。只能怪你運氣不好�！�
“還真是點背。”
“我看你坐在這，很久了。怎么？你對這些小孩子也圖謀不軌�！�
“對他們？難道把他們?nèi)拷壠饋恚缓蟀�挨個，給他們父母打勒索電話，讓他們父母拿錢贖人？我要是有那本事，也不會被你抓住送總巡捕房了。”
“那你來這干什么，上課？”
“陪我們家小少爺上學(xué)�！�
“找到工作了？在有錢人家當(dāng)傭人？”又接著說道“也是個好差事，總比去偷東西好�！闭f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鐘素轉(zhuǎn)過頭看了看他�！斑@人奇奇怪怪�！�
李毅離開學(xué)校，就繼續(xù)在自已管轄的片區(qū)巡視。他很受這一片區(qū)居民的愛戴。因為他是申城唯一一個不貪的巡捕。
“李毅探長，李毅探長。好久不見。最近怎么樣？”一個長的鼠頭鼠腦的小個中年男子。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
“我記得我們前天晚上才見過面�！�
“是，是嗎。你看我這記性�！薄袄钜闾介L，這次我可知道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大陸銀行的顧老先生，要不行了。就這兩天的事。這還不知道是誰能接管他這么大的家業(yè)？”
“這關(guān)我什么事？”
“您好歹也是個探長。這申城的什么風(fēng)吹草動，您不得有所耳聞。”
“我只是這一片區(qū)的探長，其他片區(qū)的事，一概都不歸我管。我也懶得管。”
“唉，這您還別說？聽說……”突然停住，看了看周圍，放低了音量。“聽說顧老爺子的大孫子今天回國。今晚就到申城。顧家的顧文軒，可找了殺手準(zhǔn)備干掉他。就在火車站動手。這火車站周圍的事，可歸您管了吧。這要是在您管得地方出了這么大的事。您也不好向上面交代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劉有財是誰？就沒我不知道的事。李毅探長，你看看……”
李毅從衣兜里掏出一張銀票，給了他。他心里的小九九，李毅最了解不過了。
見到錢的劉有財，眼睛都亮了�！岸嘀x李毅探長，多謝李毅探長。李毅探長真是闊氣。”拿了錢就跑了。卻被李毅抓住了后脖的衣領(lǐng)子。
“顧盛海的孫子長什么樣？”
“這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人家一出生，沒在中國生活幾年就被送到國外去了。沒幾個人知道他長什么樣子。”
“你不說你什么都知道嗎？”
“額，這個，這個？”
“沒那本事，就別亂開�？��！�
“是，是，是。下次，我謙虛，謙虛�！�
李毅放開了他。
顧盛海是申城最大的銀行——大陸銀行的現(xiàn)任行長。手里握著的錢，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但80多歲他的身L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顧文宗死得早，只留下一個兒子——顧宥庭，從小就被送到日本去了。二兒子——顧文軒，一直幫著顧盛海打理銀行和家中生意。
走著走著，李毅就到了火車站�；疖囌靖浇_實跟往常不一樣。拉黃包車的多了許多，等人的人也多了許多。看來劉有財?shù)南⒋_實是準(zhǔn)的。
李毅進(jìn)了火車站，見了站長。了解到，今晚只有一班火車，晚上11點到。
李毅回了巡捕房。
“探長！”
“探長�！�
“你們兩個會用槍嗎？”
“在學(xué)校，學(xué)過�！眱扇水惪谕暤卣f道。
“除了在學(xué)校，還開過嗎？”
兩人都齊刷刷的擺頭。
“怎么，探長，你要教我們用槍？”黃振飛異常激動。
“今晚，跟我去火車站附近巡邏。”
“是！”
“是�！�
“探長，是不是要發(fā)生什么大事？”
“不該問的別問，只管照我說的讓就行了�！闭f完，便又離開巡捕房了。
“太好了，探長終于要教我們開槍了�！秉S振飛，從腰間的槍盒子里拿出手槍，用帕子左右擦拭。
瞟見在一旁愁眉苦臉的祖寶祥�！霸趺戳�？”
“要用槍，這次肯定很危險�！�
“不就是碰個槍嗎？有什么好怕的。我們讓巡捕的，不碰槍，不用幾發(fā)子彈，說出去都會讓人說笑話�！�
“可是，我在學(xué)校槍法很差�！�
“差有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跟著李毅探長了。他會教我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