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8章 輸和贏
……
小表妹不敢說話,怕引火燒身。
她也沒有想太多,就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支持一下同為女人,而且勢單力孤的表姐向冬晴。
向冬晴這一路走來并不太容易,她也都了解,她覺得自己的想法或許幼稚,但有時候,親情是不容因利益而辜負(fù)的。
趙思清也是笑道:是啊,這算哪門子親戚�。�
趙玄黃緩緩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齊等閑搶在趙思清之前道:有人死了,有人就應(yīng)該償命。
趙玄黃道:那你應(yīng)當(dāng)去訴諸于法律,這正是你們所信奉的正義。
齊等閑道:當(dāng)法律不能夠伸張正義的時候,那么,私人復(fù)仇便是絕對高尚且正義的。
謝天樵怒視齊等閑,說道:好好好,放我的血,斷我的手,割我的腰子,也是正義
齊等閑看了他一眼,不屑冷笑,然后呸的一聲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他的臉上去。
他根本就不屑跟這種人說話,謝天樵暗地里扶持恩特集團(tuán)在光煬一帶干了多少壞事,還用得著說嗎
謝天樵是沒有唾面自干的能耐的,被一口唾液糊住了臉之后,他憤怒不已,恨不得跟齊等閑拼命。
你最好不要亂來,也不要亂說話,不然的話,我保證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活不過今晚,而且謝家還挑不出一點毛病來。趙思清看都沒看謝天樵一眼,嘴里卻說出這樣的一段話來。
謝天樵聽到這話之后,不由頭皮發(fā)麻,腦海當(dāng)中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趙思清和齊不語攪和出來的那些可怕事件。
于是,本來沒有唾面自干本領(lǐng)的他,也只能強迫自己學(xué)會唾面自干了。
趙玄黃笑了笑,沒有說話,如果謝天樵真的上頭了,被趙思清想辦法給宰了,那才更加符合趙家的利益呢。
南洋的一切,你都看在眼里;北面的超級大國是什么結(jié)局,你也看到了。趙思清緩緩地說道。
趙玄黃轉(zhuǎn)過身,緩緩?fù)庾呷�,到了門口之后,道:我等著你來給我陸戰(zhàn)龍報仇。
齊等閑并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憤怒,他的心境已是出奇的平靜。
至少,在與趙玄冥動手之前,都不會有什么大的波瀾被驚起。
謝天樵跟著小跑了出去,他走得有些狼狽,本是想著跟隨趙玄黃來耀武揚威一番,結(jié)果卻是落得個唾面自干。
趙先生,今天的來意是什么謝天樵忍不住問道。
來看看他們有沒有后手。趙玄黃面無表情地說道。
謝天樵一驚,道:看出來了嗎
趙玄黃道:看出來了。
謝天樵道:有沒有
趙玄黃道:什么
謝天樵道:后手。
趙玄黃道:有。
謝天樵道:什么后手!
趙玄黃轉(zhuǎn)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道:我又不是諸葛亮,我怎么知道!
謝天樵被問得語塞,道:那怎么辦
趙玄黃道:只能繼續(xù)。
謝天樵道:繼續(xù)
趙玄黃道:是,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他們縱然有后手,也只能繼續(xù)!我只但愿……
謝天樵見他久久不語,不由道:但愿什么!
趙玄黃道:只但愿他們準(zhǔn)備的這后手,不足夠應(yīng)付我們的攻勢!
謝天樵有點毛骨悚然,當(dāng)一個頂尖的棋手將勝利的希望寄望于對手會犯錯或準(zhǔn)備不足的時候,那就真的證明這個棋手已經(jīng)快要無子可落了。
趙玄黃當(dāng)然是一個頂尖棋手,若是一開始,這個局由趙思清來發(fā)起,那么,他的準(zhǔn)備將會更加充足,他發(fā)起的攻勢將會比現(xiàn)在還要兇猛十倍!
但這個局,偏偏是向冬晴在擊潰了徐氏集團(tuán)之后便立刻開始著手的。
那時候的向冬晴當(dāng)然不足夠讓趙玄黃重視,哪怕是現(xiàn)在的向冬晴,同樣如此。
我們已經(jīng)輸不起了。謝天樵咬著牙說道。
我們還能再輸這一次,但輸這一次的代價卻是足夠大的。哪怕我們最后一次贏了,這樣的代價也都是大家不愿看到的。趙玄黃淡淡道。
為什么還能輸一次謝天樵謙虛問道。
因為還有趙玄冥。趙玄黃道。
玄冥先生若是打死了齊等閑,那我們豈非能贏謝天樵驚喜道,他已知道趙玄冥踏入了全新的領(lǐng)域。
不能!就算他贏了,我們也還是輸了,只不過那變革的速度會來得慢上一些,會讓我們還能保留下一些實力來,不至于什么都沒有。趙玄黃說道。
他覺得很累,倒不是因為說了這么多話很累,而是覺得跟謝天樵這樣的蠢人說話很累。
聰明人往往都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就像他和趙思清一樣。
兩人這次見面,幾乎沒說什么,但彼此對一些事情卻又是心知肚明的。
那如果他輸了呢謝天樵有點驚恐地道。
自然是什么都沒了,甚至我連命都沒了。趙玄黃說道。
那我們呢謝天樵抿了抿嘴。
你們的權(quán)勢沒了,金錢沒了。趙玄黃道。
那豈非等同于是連命都沒了!謝天樵有些不能忍受地叫道。
趙玄黃愣了愣,然后想了想,好像還真是如謝天樵所說這般,他們?nèi)羰チ藱?quán)力,失去了財富,淪落為了普通人,好像真的等同于讓他們丟了老命一樣難受。
所以我們要贏。趙玄黃道。
沒有人想輸,他們也絕不會想輸。謝天樵臉色陰沉地道著,所以,他們的后手一定非�?膳隆�
那么,他們的后手在哪里謝天樵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趙玄黃道:或許在米國。
謝天樵道:那我們得想辦法阻斷他們!
趙玄黃道:齊不語在哪里
謝天樵一怔,想起了那個不會說話,但是卻又讓很多人生活在陰影里的可怕男人來。
他一定在為這個后手保駕護(hù)航,所以才會在歐羅巴搞出一陣腥風(fēng)血雨之后不見蹤影!謝天樵說道。
你還不算太笨,可惜,聰明得太晚了一點。趙玄黃點了點頭,繼續(xù)往前走去。
趙思清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趙玄冥兩人上了車,然后說道:他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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