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張伯將秦川引到會客廳的沙發(fā)前。"秦警官請坐，我去給您倒杯茶。"

    "不用麻煩了，張伯。"秦川攔住準備轉(zhuǎn)身的老人，"你說有重要線索要告訴我們，究竟是什么事？"

    老人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他環(huán)顧四周，仿佛在確認沒有其他人，這才壓低聲音說道："是關(guān)于大小姐的..."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談話。方雪快步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色職業(yè)裝，手里提著法醫(yī)裝備箱。

    "抱歉，路上有點堵。"她向秦川點點頭，又轉(zhuǎn)向張伯，"張伯，好久不見。"

    張伯看到方雪，神色稍顯驚訝："方法醫(yī)，您和以前一點都沒變。"

    方雪在警局法醫(yī)部門工作多年，當(dāng)年章家大小姐失蹤案的現(xiàn)場勘驗就是她負責(zé)的。雖然那時她還是個實習(xí)法醫(yī)，但她對案件的細節(jié)記憶猶新。

    "張伯，你剛才要說什么？關(guān)于大小姐的線索？"秦川將話題拉回正軌。

    老人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其實...大小姐的尸體，一直就在這座宅子里。"

    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在會客廳內(nèi)炸開。秦川和方雪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

    "在哪里？"秦川強壓下內(nèi)心的震動。

    "地下室..."張伯的聲音越來越低，"在一間密室里。這些年，我一直守著這個秘密，但最近...最近我總覺得有人在晚上偷偷進入地下室。而且，我在密室外發(fā)現(xiàn)了新的腳印和煙蒂..."

    方雪立即蹲下身，開始檢查地面。很快，她就在沙發(fā)附近發(fā)現(xiàn)了幾個帶有泥土的腳印，以及一個還帶著余溫的煙蒂。

    "有人剛剛來過。"方雪抬起頭，神色凝重。

    秦川警覺地環(huán)視四周。陽光透過布滿蜘蛛網(wǎng)的玻璃窗射入，空氣中漂浮的灰塵在光線中緩緩舞動。古舊的房間里充滿了令人不安的氣息。

    "帶我們?nèi)サ叵率摇?quot;秦川對張伯說。

    老人遲疑了一下，點點頭："請跟我來。"

    他們跟隨張伯穿過走廊，來到一扇看似普通的木門前。門上的銅鎖已經(jīng)生銹，但仔細觀察可以發(fā)現(xiàn)，鎖芯處有新的劃痕。

    張伯顫抖著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鎖。一股霉味夾雜著某種異樣的氣息撲面而來。方雪立即打開了手電筒，光束照亮了通向地下的石階。

    "小心腳下。"張伯說著，率先走了下去。

    秦川和方雪對視一眼，跟了上去。石階已經(jīng)年久失修，每一步都發(fā)出吱呀的響聲。地下室的溫度明顯低于地面，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地下室并不大，堆放著一些老舊的家具和雜物。但張伯徑直走向角落的一面墻壁。在手電筒的光線下，秦川注意到墻角有一道幾乎看不出的縫隙。

    "這里..."張伯伸手在墻上摸索著，突然按下了什么機關(guān)。

    伴隨著一聲悶響，墻壁緩緩移動，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通道。

    "這就是那間密室。"張伯的聲音帶著顫抖，"大小姐...就在里面。"

    秦川正要邁步進入，方雪突然拉住了他："等等！"

    她從裝備箱中取出采樣工具，仔細檢查著密室入口。"這里有新鮮的刮擦痕跡，顯示最近確實有人進出。而且..."她指著地面，"這些腳印的花紋，和樓上的完全一致。"

    秦川點點頭，拔出配槍，示意張伯退后。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一聲異響。三人同時抬頭，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樓上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