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貞
戌時剛過,姜綰領(lǐng)著丫鬟月竹低調(diào)的朝著王府后門走去。
繞過九曲回廊,突然,一只帶著酒氣的大手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速度之快,力度之大,她直接跌進(jìn)了一個強(qiáng)硬灼熱的懷抱里。
姜綰一道驚呼未發(fā),紅唇就被人粗暴的堵住。
“唔唔……”
她拼命掙扎,只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聲。
男人渾身滾燙,似發(fā)了狂的野獸,粗魯?shù)膶⑺衷谑�,肆意掠奪。
月竹嚇壞了,剛想呼救,只覺脖頸一疼,暈了過去。
安靜的回廊中,只剩那羞人的低吟聲。
姜綰承受著男人的侵略,整個人如浮木一般,毫無半點(diǎn)反抗之力。
她青絲如瀑,肌膚勝雪,一雙水眸染了紅,泫然欲泣,本就秾麗的面容更添了幾分讓人失控的媚態(tài)。
裴宴眸光沉沉,掐著她纖腰的手更緊了幾分。
姜綰吃痛,淚花四濺,斷斷續(xù)續(xù)拋出一句毫無震懾力的話。
“我……可是安王的女人!你敢動我!你……不要命了!”
姜綰進(jìn)王府兩年,從未見過安王裴宴。
她在王府,可謂是一個尷尬的存在。
三年前,裴宴帶兵平定邊疆,戰(zhàn)功歸來,本想用軍功求娶太傅之女蘇清華,沒想到被太子殿下捷足先登。
皇帝賜婚太子和蘇清華,太子和裴宴素來不和,太子所讓一切,都是為了惡心裴宴,搶走了裴宴的心上人不說。
還找了她這個和蘇清華長相頗為相似的青樓女子,送到了安王府上。
安王豈會要她這種女人?
但又不能明面上得罪太子,王府家大業(yè)大,多養(yǎng)一個人也無關(guān)緊要。
她就這樣被養(yǎng)了兩年。
兩年里,姜綰謹(jǐn)小慎微,避其鋒芒,只為保命。
作為胎穿十八年的職場社畜,在封建王朝下長大,用僅剩的現(xiàn)代人思想,讓了不少稀奇玩意兒討好柳側(cè)妃。
王府沒有正妃,只有一個柳側(cè)妃代掌中饋。
兩年來,姜綰還算得柳側(cè)妃喜愛,在這深宅大院里,她得了一份恩典。
每個月可以出府省親兩日,今天又到了出府的日子,誰知還沒出府,就碰上了這登徒浪子,竟敢在安王府行這齷齪事。
姜綰氣的記臉通紅,恨不能將眼前人碎尸萬段,只余眼淚橫流。
“呵!”
男人發(fā)出一道不屑,眸光幽深,朝著姜綰胸口的軟肉捏了一把,薄唇貼近姜綰的脖頸,狠狠一咬。
“啊!”
姜綰疼的渾身發(fā)顫,眼前這人,莫不是變態(tài)瘋子?
姜綰想要呼救反抗,可如今這副模樣要是被下人看到,她明日就會被浸豬籠而死。
作為安王侍妾,在王府失貞,污了安王的名譽(yù),她還有活路嗎?
姜綰心痛至極,只覺命運(yùn)如此不公,三年前她拼了命的虎口逃生,在安王府謹(jǐn)小慎微活了兩年,如今又要身陷囹圄。
她不甘心就這樣死了!
男人的動作越發(fā)兇狠了,借著月光,她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劍眉星目,俊朗不凡,有副好皮囊,瞧著眼生。
她心思一轉(zhuǎn),主動勾住男人的脖頸,嬌聲軟語。
“我不知郎君是誰,可如今被郎君在王府如此對待,恐污了安王名譽(yù),他日東窗事發(fā),郎君就不怕嗎?”
裴宴清醒了幾分,瞧著眼前女人容貌稠麗濃艷,頗有幾分那人的姿色,不禁神色微晃,身下動作輕柔了幾分。
姜綰察覺到男人的變化,又低低求饒,“郎君應(yīng)知女子多有不易,如今我委身于你,還請郎君將此事保密,當(dāng)是全了郎君快活這一番!”
裴宴蹙眉,這女人,簡直不知廉恥!
姜綰一雙水眸,含羞帶怯的望著裴宴,似一汪春水,能融那萬年冰山。
從被動到主動,姜綰逐漸占了主導(dǎo)權(quán)。
前世在這方面,她可是看過許多教程,縱沒有親身實(shí)踐,也學(xué)了幾分皮毛,她一雙纖纖玉手,似貓爪一般,時輕時重的從男人喉間劃過。
裴宴喉結(jié)滾動,只覺眼前女子浪蕩不堪,但本就中了藥物,經(jīng)此一遭,更反應(yīng)劇烈,再也顧不得其他,長臂提起女人的腰肢,將人貼于腰腹……
一番云雨,姜綰衣衫不整的被丟棄在地上,男人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抬腳闊步離去。
姜綰累極,眼睜睜看著男人離開,心中一陣惱意。
封建王朝下,男人真是沒風(fēng)度,提了褲子就不認(rèn)人。
呸!渣男!
姜綰眸光幽怨,許是她眼神過于炙熱,男人突然又折回,巨大的陰影罩了下來。
姜綰心頭一顫,不敢再看,只小聲道:“郎君還有事?”
裴宴摸出一錠金元寶,扔在她的身上,瞬間沒了蹤影。
姜綰:“……”
什么意思?
PZ嗎?
姜綰看著金晃晃的元寶,深吸了口氣,算了,沒人跟錢過不去。
就當(dāng)她被狗咬了一口。
姜綰收好元寶,小心翼翼攏好衣衫,叫醒月竹。
月竹驚慌失措,“姨娘……”
姜綰:“什么都不必說,先出府!”
月竹不敢多言,扶著姜綰出了后門。
九曲回廊暗處,裴宴負(fù)手而立,眸光銳利,盯著姜綰的背影若有所思。
清風(fēng)恭敬道:“爺,查到了,喜宴上酒水被柳側(cè)妃的人動了手腳!”
裴宴瞇眼:“看來本王太仁慈了!”
清風(fēng)順著裴宴的目光看去,忍不住問道:“用不用派人盯著?”
裴宴擺了擺手,“不必,那邊傳話過來了嗎?”
清風(fēng):“還沒有!”
裴宴抿唇:“不用催,計劃有變!”
清風(fēng):“是!”
翌日一早,京城一所民宅。
姜綰渾身酸痛中醒來,她啞聲開口,“月竹!”
月竹上前:“姨娘,您醒了,喝口茶水潤潤嗓子吧!”
月竹將茶水遞到姜綰身邊,又輕輕扶她起來。
姜綰一動,秀眉微蹙,身下疼的厲害。
昨晚那登徒子,簡直可惡至極!
月竹擔(dān)憂道:“姨娘,昨晚那人可看清是誰?”
姜綰搖頭,“天色黑暗,只瞧了個大概輪廓!”
月竹十分自責(zé),“要是奴婢早點(diǎn)跑去叫人,姨娘您就不會被人欺負(fù)了!”
小丫頭說著,就紅了眼。
王府后門白日里都是丫鬟小廝進(jìn)出的,晚上幾乎無人走動,這一年來,姜綰每月都是戌時從后門離開王府的。
偏生昨夜出了紕漏,竟被人占了便宜。
姜綰也是有苦說不出。
這個啞巴虧,她只能咽進(jìn)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