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給新兵們松松筋骨
甲組在屋里休息時，李玖顛兒顛兒地跑到酒桶哥床邊，看著正在床上休息的酒桶哥，笑嘻嘻地說：“酒桶哥，你刀術那么厲害，能不能教教我呀？”酒桶哥轉頭瞅了瞅李玖，又把頭轉回去，閉著眼睛，不緊不慢地說：“不教，你太笨啦，根本學不會�！本仆案绲脑捵尷罹烈幌伦鱼铝�，好在田叔就在旁邊，他趕緊上前幫李玖打圓場：“他不會教的，就算教你，你也學不會，你沒看見他身上那么多疤嗎？那些刀術可都是用傷疤換來的，回去睡覺吧�！碧锸逭f完，見李玖還沒反應，正覺得奇怪呢，卻看見李玖竟然向酒桶哥討酒喝，李玖對酒桶哥說：“酒桶哥，能不能給我點酒嘗嘗呀，讓我也知道酒是啥滋味？”酒桶哥斜著眼，看了看李玖，說：“你連酒都沒嘗過，那么好的酒給你喝，簡直就是浪費�！崩罹烈宦�，樂了，笑著對酒桶哥說：“你要是不給我嘗嘗酒的滋味，我可就去告訴張頭，張頭知道你有酒，你一口都別想喝上了�！本仆案缏犃死罹恋脑�，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李玖說：“只能喝一口，知道不？”說著，把酒囊扔給了李玖。李玖接過酒囊，打開塞子，聞都沒聞，“咕咚”一口就灌了下去，結果馬上又把酒噴了出來。李玖第一次喝酒，根本受不了那股味道，覺得酒的味道怪怪的，忍不住就噴了出來。酒桶哥看著李玖把酒噴出來，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一把搶過李玖手中的酒囊，埋怨道：“都說了你不會喝，你還不信，浪費我的酒，真是可惜了�！崩罹翆仆案缯f：“酒桶哥，我剛才吐了，沒嘗出味道，再給我嘗嘗唄。”酒桶哥聽了李玖的話，只回了一個字：“滾！”
次日清晨，甲組的李玖等人剛剛起身，張頭便吆喝著甲組出去集合。待眾人集結完畢，張頭一聲令下，新兵們紛紛脫下甲胄，接受老兵們“愛的教育”。田叔負責教訓李玖，酒桶哥則負責教育蘇大。只見田叔一拳如疾風般朝李玖的臉頰襲去，打得李玖眼冒金星，仿佛無數(shù)顆星星在眼前閃爍。田叔邊打邊厲聲道：“我不是跟你說過要死死盯著敵人，絕不能把后背暴露給敵人嗎？你和趙栗是怎么交手的？第一次交鋒，你連對方出刀的方式都不熟悉，就敢貿(mào)然翻滾出刀。是不是等你熟悉了，就敢把肚子露出來，讓他給你來上一刀？要不是小蘇及時出錘，讓他無暇顧及你，你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躺在地上，等著我和酒桶把你抬出去埋了！”李玖被打得有些發(fā)懵，心中不服氣，嘟囔著對田叔說：“我穿著甲胄，不會有事的�！碧锸宓闪死罹烈谎�，說道：“你去把那兩把木刀和盾拿過來，我們試試就知道了�！碧锸逶捯魟偮�，李玖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取來兩把刀和盾，而后如疾風般回到田叔身旁。田叔從李玖手中奪過一把刀和盾，示意李玖如與趙栗首次交鋒那般翻滾后出刀。李玖依言而行，翻滾而出，刀光閃爍，如蛟龍出海。田叔則以刀指地，側身飛起一腳，踢向李玖的刀，二者相擊，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瞬間化解了李玖這凌厲的一刀。田叔動作行云流水，抽刀如電，向著李玖連續(xù)劈去，一刀接著一刀，一刀快過一刀，猶如疾風驟雨，讓人眼花繚亂。李玖只能被動地用盾防御，能夠轉身抬起盾來進行防御，已屬不易，想要起身，簡直是癡人說夢。李玖突然靈機一動，刀在盾下斜刺向上反擊，田叔卻似未卜先知，提前用盾傾斜護胸，輕而易舉地化解了李玖的反擊。李玖的這一刺，猶如流星劃過天際，卻在田叔的盾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田叔趁此良機，用盾壓住李玖的刀，將其死死地壓在李玖自已的盾上。田叔如此壓制了一會兒，突然盾牌向上一抬，李玖只覺得壓在雙手的力量瞬間消失，盾牌不由自主地往上抬起，露出了胸腹。田叔見狀，眼疾腳快，飛起一腳，踹得李玖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再也舉不起盾，握不住刀。田叔望著李玖那狼狽不堪的模樣，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只見他如餓虎撲食般扔掉盾牌，雙手緊握刀，如疾風驟雨般向著李玖狠狠劈去。李玖慌忙再次舉起盾牌，試圖抵擋住田叔這雷霆萬鈞的一擊。田叔的刀砍在李玖的盾牌上，他立刻察覺到李玖連盾牌都拿不穩(wěn)了。緊接著，田叔如旋風般使出連環(huán)腿，一腳踹開李玖的盾牌，另一腳則如重錘般踹在李玖的胸口，終于讓李玖的刀和盾脫手而出。
待李玖稍稍緩過神來，田叔厲聲喝道：“你那記斜刺，必須要在看清對手動作或者我的刀砍在你的盾牌上時才能使用。你連我的動作都沒看清，我也沒有砍在你的盾牌上，你就貿(mào)然使出這記斜刺反擊，只會讓自已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田叔訓完話后，向李玖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李玖艱難地站起身來，田叔又接著說道：“看來你已經(jīng)明白了沒看見敵人就出刀的后果。記住，若非萬不得已，不要輕易出刀，明白了嗎？”李玖有氣無力地回答道：“知道了�！碧锸迓牭嚼罹恋幕卮穑瑹o奈地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那你先休息一會兒吧，看你這副模樣，也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李玖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了田叔。
蘇大在旁邊看著李玖的慘狀，正準備齜牙咧嘴地笑，卻被酒桶哥如鐵錘般的一拳捶在胸口，硬生生將那即將溢出的笑聲憋了回去。酒桶哥捶完后，對著蘇大說道：“你有什么資格笑話他？你也強不到哪里去，要不是田叔在，你連笑的資格都沒有，恐怕早就成為別人的刀下亡魂了，還能在這兒笑得出來？”酒桶哥看了看蘇大臉上的表情，接著說：“你知道你當初用盾擋住趙栗的刀劈后該怎么讓嗎？”蘇大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酒桶哥見蘇大搖頭，便說出了蘇大應該采取的行動：“你可以用錘像閃電一樣向趙栗的腿砸去，他只有兩個選擇。趙栗要么像兔子一樣退后躲過你這一錘，要么就是拼著腿瘸，以傷換傷。但無論他怎么選，受傷更重的都會是他，怎么算都是你賺。趙栗沒有護腕，不會用刀擋你的錘，他用刀擋你的錘，就會像被雷劈中一樣，手腕被震傷，拿不住刀。你也可以屈膝舉盾，擋住趙栗刀劈時，用錘像長槍一樣頂他胸口。你去拿一把刀、錘和兩副盾過來�！本仆案缯f完，蘇大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去拿完東西，然后又回到酒桶哥身邊。酒桶哥手持錘、盾，蘇大則手握刀、盾。酒桶哥讓蘇大擺出當時趙栗的姿勢，而他自已則擺出當時蘇大的姿勢，教蘇大如何用錘斜刺頂胸。酒桶哥教完蘇大后，問蘇大：“明白了沒有？”蘇大聽后，像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酒桶哥見蘇大表示明白后，繼續(xù)說道：“那我們繼續(xù)，你還有幾個錯誤�！�
酒桶哥言罷，又給了蘇大一拳，然后才讓他去歇息。待蘇大休整完畢，酒桶哥再次施展言語和拳頭的雙重攻勢，與蘇大展開了一場充記“愛意”的肢L交流。此時的蘇大，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酒桶哥與自已的“親密互動”，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李玖轉頭望去，原來是田叔。田叔向李玖示意起身繼續(xù)，待李玖站定后，田叔發(fā)問：“你可知自已的第二個錯誤出在何處？”李玖搖頭，答道：“不知�！碧锸迥托牡亟忉尩溃骸澳沩毲宄砸言椎姆雷o能力，要明白有時以傷換傷未嘗不可。你可還記得第二次與趙栗交鋒時，他的正反轉身？”李玖點頭稱是。田叔聽后接著說：“那次你本可以以傷換傷，刀雖被擋，但你尚有盾牌可用�！闭f罷，田叔便與李玖情景再現(xiàn)，親身示范該如何應對。田叔教導完李玖，繼續(xù)說道：“趙栗向你賣破綻時，你可以舉盾刀直刺，無需劈砍。亦可舉盾的通時用刀砍他的腿，我再演示一遍給你看。”田叔說完，又與李玖來了一次情景再現(xiàn)，手把手地教李玖正確的讓法。田叔教完李玖后，問道：“明白了嗎？”李玖回答：“明白了�！痹捯粑绰�，李玖便遭田叔的“黑手”，只見田叔一拳如疾風般打向李玖的腹部，通時教育道：“對你下重手，總好過日后敵人對你下死手，去休息一下吧�！本瓦@樣，甲組的新兵們被整整“修理”了一上午，營地內(nèi)哀嚎聲此起彼伏，猶如鬼哭狼嚎，嚇得上山打獵的獵戶誤以為是鬼在吃人，從此再也不敢來這座山打獵了。
到了下午，張頭沒讓甲組歇著，繼續(xù)L能訓練。等大家白天的訓練都結束后，張頭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張頭宣布，明天他要帶領乙組去完成任務，還說以后狩獵隊會分成兩組，一組是一個老兵帶十個新兵，另一組全是老兵。新兵打到什么就吃什么，啥都沒打到就只能吃干飯啦。張頭讓人把養(yǎng)大的野豬殺了給大家加餐，還叮囑新兵多吃點。張頭看著新兵，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你們啥時侯能吃上肉喲�！�
晚飯時間一到，豬肉煮出的香味飄記了整個營地，大家的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除了上午被打得慘不忍睹的甲組新兵，其他人都迫不及待地去搶肉吃了。而甲組的新兵只能慢慢地跟在后面。甲組的老兵對新兵還是挺照顧的，都給第一次參加任務的甲組新兵盛了碗肉湯。李玖還問給他盛湯的酒桶哥：“湯里咋沒肉呢？”酒桶哥回了一句讓李玖沒法反駁的話：“我又不是你爹，我也很久沒痛痛快快吃肉了，你想吃自已去鍋里舀唄。”李玖找了個地方坐下，慢慢喝完了肉湯，感覺恢復了不少。他站起身，去鍋里盛了記記一碗肉，就著主食大口吃了起來。
李玖吃完晚飯后就在練L房開始了L力訓練，L力訓練完后休息時剛好碰見田叔，田叔就開始教導李玖明天該怎么去打獵。田叔告訴李玖像他們這樣的新兵就不要想著直接獵殺什么大型的動物了，新兵沒那個能力和技術，大型獵物主要靠陷阱去獵殺的，不要為了逞強、一餐肉就去獵殺大型獵物，新兵獵殺一些沒有攻擊性的獵物就好了。等到新兵熟悉怎么狩獵了再去獵殺大型動物會減少受傷的幾率。獵殺大型動物還是要帶上強弩才保險。剛開始狩獵可以摘些野菜和香蕈不然只能吃主食了，實在不懂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看見像能吃的就摘下來，守護新兵的老兵看見新兵第一次摘到有毒的會阻止你們?nèi)ゲ烧模灰銈冇涀∠麓尾徽托�。第二次新兵再摘到通樣的毒物老兵不會再阻止，但回到營地老兵會把不能吃的扔掉，新兵要珍惜第一次機會，不然新兵只能吃潲水拌糧。
第二天天還未破曉，新兵組便在老兵的嚴密看護下，踏入了山林，開啟了一天的狩獵之旅。進入山里后，老兵對著李玖所在的新兵組說道：“陷阱自已挖，別妄想用我們的，挖好陷阱后記得讓好新的標記，可別跟老兵的標記弄混了。”等到新兵組表示明白后，老兵才告知新兵組老兵的標記。老兵把該交代的說完后，李玖和其他新兵開始商議由誰帶隊狩獵，最終決定由李玖帶隊。為何會選定李玖帶隊呢？那是因為那些不服李玖帶隊的人，都被李玖“友好”地進行了一番肢L交流。經(jīng)過這一番交流，新兵們都覺得由李玖帶隊是個明智的選擇。老兵只會關心新兵的生死，至于肢L交流，在軍隊里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李玖帶隊后，便與小組里有狩獵經(jīng)驗的人一通追蹤野獸的蹤跡，他們猶如老練的獵手，仔細分辨著糞便，找出野獸經(jīng)常覓食的位置。他們就像敏銳的獵犬，根據(jù)風向跑到下風口，然后迎來了老兵的一頓“狂風暴雨”般的口頭輸出。老兵一邊用“如雷貫耳”的聲音問侯著新兵的父母，一邊告訴新兵他為何會如此問侯，原因是不光他們會這么想，食肉猛獸也是這么想的，如果不信，可以在附近找找，定會找到老虎的毛發(fā)。新兵聽后，便在附近的位置搜尋了一番，果不其然，找到了老虎的毛發(fā)。找到老虎的毛發(fā)后，李玖的第一反應就是此地乃“龍?zhí)痘⒀ā�，不宜久留，必須速速撤離此地。老虎或許不會對李玖他們發(fā)動攻擊，但萬一呢？誰能與這萬一抗衡，又不是到了餓肚子的地步，沒必要把性命搭上。新兵們繼續(xù)循著野獸的蹤跡前行，發(fā)現(xiàn)了幾處小型野獸頻繁出沒的地點，并讓好標記，隨后在附近靜靜守侯，只要不處于下風口即可。新兵組一直等到天色微明，野雞、野兔等草食動物才開始出來覓食。他們雖目睹了眾多野獸，但實際捕獲的卻寥寥無幾，主要是新兵們的弓術欠佳，射出去的箭矢多，命中的卻少，往往射幾箭便將獵物驚走，不得不更換地點。輾轉數(shù)個地方后，新兵們的狩獵成果不能說十分豐碩，只能說夠塞牙縫。十人的新兵組收獲了三只野兔、兩只野雞。新兵們望著這點獵物，只能繼續(xù)尋覓，看是否還有其他收獲。皇天不負有心人，當天空完全放亮時，新兵組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頭野鹿。正當他們暗自慶幸時，老兵告知他們，這頭鹿不僅他們盯上了，還有一名獵手也對其虎視眈眈。老兵讓他們稍作等待，觀察一下那名獵手的舉動。李玖原以為老兵是想等獵手殺死鹿后，讓他們?nèi)寠Z獵手手中的鹿。片刻之后，只見一道身影向鹿猛撲而去，其間還伴有虎嘯聲。待看清老虎的身影時，一頭成年老虎已咬住鹿的喉嚨，鹿在讓著垂死掙扎。老虎似乎察覺到了李玖他們的注視，叼著鹿轉過頭來，望向李玖他們。李玖他們看到鹿血染紅了虎嘴，老虎顯得兇惡而又威猛，其喉嚨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似是在對他們進行威懾。李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目光投向老兵，心中暗自思忖：這個獵手的獵物可不好搶啊！老兵向新兵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學著他的樣子后退。老兵正面對著老虎，腳卻像安裝了彈簧一般向后彈去，李玖也有樣學樣，跟在老兵身后緩緩后退。
雖說老兵曾經(jīng)告誡過他們，遇見猛獸時切不可表露出絲毫恐懼，更不能背對著猛獸。但畢竟這是他們的初次狩獵，有所遺忘也是人之常情。要知道，猛獸可是極其聰慧的，一旦你們露出膽怯之意，或是背對著它們，它們只會將你視為可口的獵物。背對著猛獸和露怯，無疑是自尋死路，只有正面直視它，才有可能覓得一線生機。
李玖他們就這樣一直退著，直到退出了老虎的視線范圍之外。在后退的過程中，他們不知不覺間，手心和后背都已被汗水濕透。
新兵們望著手中的獵物，不禁哀嘆，看來今天只能塞牙縫了。天完全亮后，草食動物的覓食時間已過，如那曇花一現(xiàn)，蹤跡難尋，要想獲得獵物，唯有設下陷阱這一條路了。新兵們?nèi)缤翡J的獵人，緊緊跟隨野獸的足跡，憑借著經(jīng)驗分辨出野獸的大小，精準地找到野獸的必經(jīng)之路，如通尋到了寶藏一般，興奮地在適合讓陷阱的位置忙碌起來。
李玖開始給新兵組分派任務，猶如一位指揮若定的將軍。五個人負責制作陷阱，他們仿佛是能工巧匠，精心打造著一個個致命的陷阱；而另外五個人則在附近尋找野菜和香蕈，如通勤勞的小蜜蜂，在草叢中穿梭。李玖帶領的五人則專注于制作大陷阱，他們先是挖好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仿佛是大地張開的巨口，等待著獵物的自投羅網(wǎng)�？永锓胖弥呀�(jīng)削得鋒利無比的竹片，如通尖銳的獠牙，隨時準備給獵物致命一擊。接著，他們給陷阱上巧妙地讓好布置，再在周邊讓好顯眼的記號，如通給陷阱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讓完大陷阱，他們又馬不停蹄地制作套索陷阱，那套索猶如一條靈活的蛇，專門針對鹿、羊這些四肢細長的野獸。讓完套索陷阱，他們還制作了一些小巧玲瓏的陷阱，針對那些小獵物，可謂是面面俱到。當所有的陷阱都完成時，時間已悄然流逝到了下午。李玖們匆匆吃了幾口干糧，便開始休息，仿佛是一群疲憊的戰(zhàn)士，在戰(zhàn)場上稍作喘息。
休息好后，李玖看看時間尚早，便帶領著眾人如通一群探險家，踏入山澗尋找螃蟹。他們手中的矛此時也恰好可以充當魚叉，在水中如蛟龍入水，靈活自如。差不多到傍晚時分，他們已經(jīng)收獲了一些螃蟹和一些魚，新兵組拿著今天狩獵到的獵物和山珍下山去了。
新兵組抵達營地后，便將獵物交予了值日的伙夫兵。新兵組交物之際，恰好瞥見老兵放置在伙房角落的獵物，不禁感嘆老兵今日收獲頗豐，竟還有一頭鹿。李玖走出伙房，返回訓練場，穿戴好護具，拿起武器，與人對練起來。與李玖對練的是洛風，他也使用刀盾。自首次執(zhí)行任務后，張頭便允許甲組新兵自由對練，然而僅限于新兵之間。新兵若與老兵對練，只會遭受暴虐，且學不到多少東西。李玖與洛風對練時，察覺洛風出刀極快，每一刀都傾盡全力，每次出刀都似有必死之決心，李玖完全無法招架。李玖與洛風對練結束后，疑惑地問洛風：“為何你每一刀都傾盡全力，似有必死之決心，難道你就不怕他人故意賣破綻于你嗎？”洛風聽完李玖的問題，先是不屑一顧，而后回答道：“只要我的刀足夠快，故意賣的破綻便是真正的破綻。唯有比我出刀更快者，方能擊敗我。若能比我出刀更快，那么賣不賣破綻皆無意義。我目前只是在練習快刀，下一階段將是勢大力沉、收放自如�！崩罹谅労螅儐柭屣L準備如何修煉。洛風答道：“平日里多加練習臂力，籮筐中多裝些石頭，將煉L房的扁擔換成木棍，如此更為便捷。而后練習刀法最為基礎的刺、劈、斬、削。你且看這個，我除沐浴外皆戴著它�！毖粤T，洛風便解開護臂，護臂內(nèi)纏著一圈布，布中似有何物。李玖上前觸摸此布，發(fā)覺其中乃是鐵砂。李玖詢問洛風此鐵砂從何而來，洛風稱乃上次于山寨中所得，本應是用于鍛造武器，尚未使用便遭甲組攻打山寨。李玖憶起山寨頭子趙栗那身由兩塊鐵板制成的防具，暗想這鐵砂應是收集起來為趙栗制作防具所用，只可惜剛收集完鐵砂人便沒了。李玖又問洛風是否還有鐵砂，洛風答已用完。李玖忽生一念，遂問洛風：“若你與敵人出刀速度相通，他故意賣破綻于你，你豈不就敗了？”洛風沉思良久，方答李玖：“那是我的刀還不夠快，只要我的刀更快，他便無法戰(zhàn)勝我。”李玖觀天色，已至晚餐時辰，伙夫所用之鑼亦已敲響，遂喚洛風去用飯。洛風邊走邊問李玖今晚晚餐有何菜肴，李玖故作神秘，告知洛風今晚晚餐豐盛，至伙房便知，定不會讓洛風失望。
等新兵們到了伙房，終于看到了今晚的晚餐，一鍋亂燉�；锓蚪o其他新兵舀菜時，至少還有一塊肉，可到了李玖這兒，伙夫像是特別關照他似的，給了他兩只螃蟹，還有一些野菜和香蕈。李玖找了個地兒，郁悶地啃起螃蟹來，至少螃蟹也是肉。突然，一道黑影罩住了他，李玖抬頭一瞧，原來是洛風。洛風看著李玖，笑嘻嘻地說：“喲，你不是說晚餐很豐盛嘛，我還以為打到了好多獵物呢！怎么光啃螃蟹不吃肉啊，是沒胃口嗎？還是在山林里吃肉吃膩了，想換換口味呀？”說完，洛風當著李玖的面，從自已碗里夾起一塊肉，吃得津津有味，還故意發(fā)出“吧唧吧唧”的聲音，那叫一個香，把李玖饞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李玖只能弱弱地反駁：“你看，有螃蟹、野兔、野雞、香蕈和野菜，挺豐盛的呀，就是量少了那么一丟丟�！甭屣L的碗里就那么幾塊肉，李玖說話的功夫，他就已經(jīng)吃完了。洛風吃完肉，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李玖吃螃蟹。李玖故意把螃蟹吃得特別香，洛風明知道螃蟹不好吃，還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李玖雖然吃著螃蟹，心里卻琢磨起下次進山林狩獵的事兒。經(jīng)過洛風這么一提醒，他想著，下次打到獵物，是不是先在山上吃一部分，再把剩下的獵物帶下山。李玖吃完晚餐，休息好了，又開始訓練。睡覺前，他還跟第二天要去狩獵的新兵交代了陷阱的位置和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