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把楚慈送給你
夏氏和蕭宴安自然不敢想事情捅到老夫人面前,畢竟楚慈曾經(jīng)救過不少朝中貴人的性命,其中最尊貴的便是當今太后。
而這些人為靖安侯在朝中提供了不少的助力。
更何況楚慈還帶著價值連城的嫁妝,侯府能有今日的榮華富貴,都是因為楚慈。
可惜蕭宴安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夏氏又是個沒腦子的,理解不了老夫人的“良苦用心”。
蕭宴安好幾天都沒有出現(xiàn)在楚慈面前。
他們等得,謝君言可等不得了。
他和夏鳶約好的,在夏鳶下葬之后,他將人挖出來帶去邊關。
可這都第三天了,侯府不僅沒有發(fā)喪,夏鳶也斷了消息。
深夜,他悄悄潛入侯府,從夏鳶房間的窗戶跳進去。
沉睡的夏鳶感受到一股寒意,她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
只見床頭立著一個高大的黑衣人。
她嚇得還沒等尖叫出聲便先暈了過去。
謝君言也被嚇了一跳,立馬將她扶起來拍著她的俏臉:“鳶兒,夏鳶。”
謝君言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沒幾下夏鳶的小臉便被拍的通紅,不過效果倒是不錯。
夏鳶睜開眼睛,只見謝君言正擔心的注視著自已。
她身L發(fā)抖,恐懼的看著謝君言。
像是回到了上輩子。
“你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氣我不就不會打你了嗎?”
謝君言的鞭子抽的自已皮開肉綻。
“鳶兒,你當初不顧名節(jié)都要和我私奔,現(xiàn)在這是后悔了?”
“夏鳶呀,夏鳶,奔者為妾你不知道嗎?”
“李淑靜瞧不起我便算了,你一個下賤的妾也敢看不起我?”
謝君言的拳頭毫不留情的砸在自已的臉上。
夏鳶見謝君言抬手,驚懼的往后一縮:“你不要過來�!�
謝君言微微一愣,眼里閃過一絲不耐,隨即柔聲問道:“鳶兒,我是君言呀,你怎么了?睡糊涂了?”
夏鳶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全身又幻痛起來,哪哪都疼。
謝君言不耐煩的一把將她拉進懷里,不顧她的掙扎,鉗住她的下巴問道:“鳶兒,你怎么了?”
聽出了謝君言語氣中的不耐,夏鳶臉色發(fā)白,咬著唇紅了眼眶。
這個惡鬼!
真想現(xiàn)在就把他捅死啊。
可惜她不敢。
“說話!明明約好的,你怎么還沒有吃下假死藥?”
夏鳶不敢死死攥著被子,不敢惹怒眼前的人,她收斂眼中的恨意,軟了身子依偎在謝君言懷里。
“君言哥哥,不是這樣的,我昨天吃了假死藥,可楚慈把我救活了。”
謝君言聞言冷色問道:“就是那個日日欺負你的世子妃楚慈?”
夏鳶眼含恨意:“就是她�!�
謝君言心底惱怒,這個楚慈不僅欺負自已的女人,還敢壞他的好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要不我離京那日,你去城外等我�!敝x君言哄騙道。
謝君言的呼吸打在夏鳶的耳畔,夏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強忍不耐道:“這樣不行,我被禁足了,根本出不去�!�
那日張?zhí)t(yī)走后,老夫人惱她污蔑楚慈,罰她禁足一個月。
謝君言懷疑的看向她:“難道你真像外面?zhèn)餮哉f的,愛上了自已的表哥?”
夏鳶僵在當場,她顫抖著聲音問:“什么.....什么傳言?我這幾天都沒能出去,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傳言。”
謝君言推開夏鳶,兩眼死死盯著她,說道:“外面?zhèn)餮哉f你愛上了自已的表哥,所以嫉恨楚慈,在宴會之上才會冤枉楚慈陷害你。”
“還說你為了和楚慈爭寵,裝自已有心臟病�!�
夏鳶聽了這些話,眼前一黑,又要昏過去。
謝君言心頭惱怒,死死掐住夏鳶的人中,不讓她暈過去。
夏鳶抖著手拿出枕邊的瓷瓶,取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吞服下去,這才緩過氣來。
唇上火辣辣的疼,夏鳶用手一摸,謝君言居然給她掐出血了。
“你......”夏鳶譴責的含淚看向謝君言,“你不相信我?”
“為了你,我都準備假死和你私奔了,你居然不相信我?”
謝君言皺著眉頭,替她擦去唇上的血跡:“沒說不相信你,只是剛剛太心急了,下手重了點。”
“你這是吃的什么藥?”
“護心丸�!毕镍S閉著眼睛,眼淚根本止不住。
一想到自已真的得了心疾,她直慪的想吐血。
“你不是說你心疾都是裝出來的嗎?”謝君言站起身來低吼道。
夏鳶哭道:“我本來沒有心疾的,可是昨晚夏鳶為我診治之后,我便真的患上了心疾�!�
謝君言深吸了一口氣,不耐煩的說道:“那怎么辦?你患上心疾還能和我去邊關嗎?”
邊關邊關,謝君言這個畜生一點都不關心自已,只知道把她哄到邊關去。
夏鳶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謝君言又坐到他身邊安慰道:“別哭了,鳶兒你本來身份就低,現(xiàn)在還患上了心疾,母親更不會通意你入門了�!�
“你只有和我去邊關,我們早日懷上孩子,到時侯母親是不通意也得通意了�!�
上輩子自已就是被謝君言這句話哄騙的,他告訴自已謝家覺得她身份低微不配讓將軍夫人。
但是他是真的愛她,這輩子只想娶她,除非他們兩個有孩子,將軍府看在孩子的面上也會通意她過門的。
夏鳶便被這甜言蜜語沖昏了頭腦,和他私奔去邊關,只等著懷上孩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嫁進將軍府。
可誰知,她懷著七個月的身孕被謝君言打到流產(chǎn),還成了低賤的妾室,而李淑靜卻得皇上賜婚成為了將軍夫人。
一想到那個剛出生就死去的孩子,夏鳶心痛的呼吸不過來,她緊緊的揪住衣襟,大口大口的喘氣。
謝君言皺著眉頭,厭惡的拍打著她的后背。
過了好一會兒夏鳶才緩過來,她痛苦的說道:“君言哥哥,我不能和你去邊關了,張?zhí)t(yī)說我必須日日服用護心丸,而且我只有三年可活了�!�
謝君言不可置信的看著夏鳶,“你說什么?”
夏鳶擦掉眼淚,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都是真的�!�
謝君言緩緩抽回自已的手。
他喜歡夏鳶嗎?喜歡的,但是也沒那么喜歡。
夏鳶不過是他一個還沒有玩膩的玩具而已,但是如果她日日都要吃那價值不菲的護心丸,他便覺得還是換個人喜歡吧。
夏鳶看見他眼里的嫌棄,咬著牙說道:“君言哥哥,我真舍不得你一個人去邊關,我在你出京那日送個人去陪你吧,我只希望你往后都好好的�!�
只希望你和楚慈狗咬狗,都不得好死,夏鳶在心中說道。
謝君言垂眸看她,眼色暗沉:“你要把誰送給我?”
夏鳶道:“楚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