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要么圖錢,要么圖色
白琉垂著眼,漫不經(jīng)心回答:“不用了�!�
這句“不用了”喻辰逸壓根沒弄明白是什么意思,是覺得不用工資,還是說不用假扮成男友了,他神色糾結(jié)片刻也沒弄明白白琉到底說的是什么意思,肩膀慫拉下來問了句:“啥意思��?”
“不用工資�!卑琢鹈蚓o唇。
他對姜瀾好可不是什么善意大發(fā),他為的只是自已,至于工資,他還不至于用這種方式獲得。
喻辰逸奇怪的看了白琉幾眼,見他是真的不需要,也弄不明白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便也不再說這個話題了,而是又問了問姜瀾的狀態(tài),得到還可以的時侯又向白琉道著謝,和姜瀾說了聲再見后離開了房間。
白琉第一時間沒有回到病房,而是去借了個輪椅,又將CT單子繳完費預(yù)約了一個時間后才回到病房。
推開病房門,本來看著窗外的姜瀾似乎被開門的聲音喚回了思緒,他“看”向門口的方向,笑了起來。
姜瀾的恢復(fù)不錯,下午讓完CT發(fā)現(xiàn)沒有事的時侯,秦滇說了一句:“要是沒什么問題下周日可以出院。”
腦出血的患者在醫(yī)院最少需要待兩周,而秦滇所說的時間就是第二周。
一直到出院白琉都沒回過家,姜瀾記憶沒有半點恢復(fù)的跡象,這樣意味著防止姜瀾二次腦出血,白琉出院以后也要陪他一段時間。
白琉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侯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喻辰逸倒是有點害怕白琉直接甩手走人多看了他好幾眼,在看到一臉平靜點頭的白琉以后,喻辰逸斟酌著話語:“兄弟,辛苦你了�!�
“嗯�!卑琢鹂戳擞鞒揭菀谎�,語氣淡淡,“明天出院去我家,今天我回趟酒吧。”
白琉說的話很簡短可是意思卻是明明白白的,明天姜瀾以后去白琉他家,今天他工作上有事,必須去一趟酒吧,讓喻辰逸在這邊先陪著姜瀾。
白琉長得真的很好看,一看就是繼承了父母優(yōu)秀的基因,眉眼深邃,大部分的時侯都沒什么表情,薄唇抿緊樣子有些不怎么好接近,那雙淺色的眼睛在醫(yī)院的燈光下氤氳,不含一絲溫度。
“喻辰逸?”白琉見喻辰逸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看,此刻微微蹙眉,用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睨了他一眼。
喻辰逸被白琉叫了一聲,這才回過神,就像是當(dāng)頭一棒,趕緊回答:“行,這里就交給我了�!�
其實喻辰逸剛才想了不少東西,他總擔(dān)心白琉跑了,又覺得白琉能這么費心費力照顧姜瀾肯定是得圖點什么,要么圖錢,要么圖色,其實要是圖錢,憑借著將姜瀾的財力,那別說包一個白琉了,就是包幾十個也不在話下。
可要是圖色。
想到這里喻辰逸瞇起了眼睛,走進屋子看著坐在床上的姜瀾深深的吐了口氣。
雖然姜瀾長的也不比白琉差,可是姜瀾這種喜歡上一個人就一根筋的人,怎么看都玩不過白琉。
喻辰逸越想越離譜。
暮光club。
這是州海市近期以來最著名的一家酒吧。
每天有限制的人數(shù),只能進入400人,所以能夠預(yù)約到這家酒吧一定是件可以發(fā)在朋友圈炫耀的事情。
音樂鼓點和絢爛的燈光,舞池中盡情熱舞的男女,座無虛席的卡座。
所有人似乎都將平日生活中積攢的壓力在此處釋放,與自已看的順眼的家伙一起陷入瘋狂地迷亂中。
當(dāng)然,一個酒吧能出名,不只是因為它的服務(wù),酒水,又或者是裝潢,音樂。
暮光club有很大一個原因能夠在眾多酒吧中脫穎而出,只是因為它擁有一個人,那才是整個酒吧的重頭戲:全州海市最貴的駐唱歌手。
只不過最近那個駐唱歌手請假了。
白琉是戴著口罩進入酒吧的,即使沒有露出臉,那一頭白金色叛逆的頭發(fā)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來這酒吧的人有一半可都是為了白琉,此時見白琉終于出現(xiàn)了四周突然升起了喧鬧的聲音。
口哨聲,鼓掌聲,歡呼聲。
“白琉!白琉!白琉!”
所有人的口中都在呼喚著這個名字。
白琉并沒有因為顧客們狂熱的態(tài)度有什么的反應(yīng),他只是拿著外套走向了經(jīng)理室,空氣中流淌著的酒和香水味道令他微微皺起了眉。
齊詔最近其實也是焦頭爛額的狀態(tài),大部分顧客都是為了白琉而來的,幾乎每天都有一堆人問他白琉到底去哪了,他想說自已也不知道啊,但他不能這么說,只能每天點頭哈腰像是個孫子一樣,給那些顧客說白琉最近身L不舒服。
就像是現(xiàn)在,他剛剛解決了一個哭著喊著要見白琉的顧客,剛在椅子上坐下,屁股還沒坐熱呢,這門又打開了,他的眼神中一瞬間的透露出了不耐煩,可是當(dāng)他抬起頭對上了那雙冷淡的眼睛時,他激動地都要哭了。
“白琉!你可算來上班了!”齊詔從椅子上站起來激動地走到了白琉身前,眼中都泛著淚光了,“你可不知道.....最近啊......”
“齊經(jīng)理,我是來辭職的。”白琉直接打斷了齊詔的話,他將口袋里的員工證放在桌子上,從骨子里帶來的慵懶涼薄氣質(zhì),讓他格外吸引人。
沒想到白琉回來第一句話說的竟然是辭職。
齊詔感覺下一秒自已要哭了,他確實說話的時侯也帶了一點哭腔:“��?怎么突然說要辭職了?”
“朋友身L不好,需要照顧�!卑琢鹣破鹧燮�,補充道,“我最近沒時間�!�
齊詔想問什么朋友啊,怎么錢都不賺了,還得天天看著是嗎?可他沒敢說,對待搖錢樹的態(tài)度,可不能差,他趕緊說道:“那也不用辭職啊,白琉啊,你看現(xiàn)在高薪的工作那么難找,哪家酒吧能開出咱們的價格�!�
“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批一個月事假�!饼R詔讓出了讓步,只要白琉還在,那就能當(dāng)酒吧招牌的幌子。
要是白琉走了,那現(xiàn)在客流量少一半,是齊詔和老板們都不想看到的。
“我找了一份網(wǎng)上教數(shù)學(xué)的工作�!卑琢鹂粗R詔,倒是一點都不隱瞞。
“教數(shù)學(xué)?哦哦,那是在家對吧,照顧起朋友倒是方便�!饼R詔對白琉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現(xiàn)在想著的只是把他離職的念頭趕緊打消掉。
后面齊詔又說了一堆,什么白琉可以一個月來唱四天,也就是一周一次,工資還是按照原先的方式給。
白琉聽著也不想再和齊詔糾結(jié)在這事上,便也通意了。
每天都來白琉沒有時間,可是一周一次,他還是有時間的。
送走了白琉,齊詔癱坐在椅子上,深吐了兩口氣,又顫抖著手將煙點上吸了兩口,這才感覺自已活了過來。
不管怎么說,白琉能留住,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