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絞痛
“唉,還是沒找到工作!”狹小的出租屋內(nèi),捂著臉的沈清無奈的劃掉求職軟件喃喃自語道。
“也許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離職!”
想到現(xiàn)在的處境,以及離職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莫大的失落籠罩了他。
“事已至此,還是先睡覺吧!”
爬上床,關(guān)上燈,用毯子蓋住肚子,有些焦慮的沈清緩緩的睡了過去。
寂靜重新降臨了出租屋,只剩下呼吸聲。
夜深了……
痛!
心臟好痛!
熟睡中的沈清覺的心臟異常絞痛,感覺有人像擰毛巾一樣,抓著他的心臟,正雙手用力,仿佛要將心臟里的每一滴血液,每一份水份都擰出來,直到心臟干癟。
想要求救卻發(fā)不出聲音,想要挪動卻失去了對身L的掌控。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大半夜的怎么會心臟絞痛?
我不會要猝死了吧?!
我還想著過年回家見老爸老媽還有老弟呢!
我這輩子也沒干什么壞事��?
作息也很健康,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我不會英年早逝吧!我才剛從大學(xué)出來沒多久,好多事還沒L驗過呢!
我還沒讓老爸老媽對我感到驕傲啊!
持續(xù)的心臟絞痛讓沈清漸漸的沒有了胡思亂想的力氣,現(xiàn)在只是維持呼吸都有些困難。
要死了嗎?
再見了,老爸老媽還有老弟!
希望他們不要太難過了!
在絞痛下,沈清昏死了,呼吸也隨之停止,或許已經(jīng)死亡。
寂靜完全降臨了出租屋。
“啊……”
吶喊聲從房間內(nèi)傳出。
“大早上喊什么�。 �
“抱歉!”
聽到樓下傳來的責(zé)備聲,剛剛驚醒的沈清,意識到自已打擾到他人,捂著胸口下意識回了句抱歉。
喘著粗氣的沈清,左手捂著胸口用右手撐起自已,憑著感覺慢慢挪動自已,半靠在床上,垂著腦袋閉目養(yǎng)神。
待死亡帶來的絕望感稍稍褪去,沈清慢慢的睜開雙眼。
視線有些模糊,眼皮好像粘黏在了一起,沈清伸手揉搓一下,朦朧的視野才變得越來越清晰。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剛才挪動身L導(dǎo)致滑落到腿上的毯子。
這是一條棕色的羊毛毯,上面印著各種花卉的圖案,看起來有些老土,但這并不影響它的舒適以及昂貴。
沈清盯著羊毛毯,聲音有些詫異!
“我空調(diào)被呢?!”
眼前的羊毛毯過于陌生,和自已30塊錢的空調(diào)被有著天差地別。
沈清連忙抬頭。
“這不對吧!”
這是一間足夠?qū)挸ǖ姆块g,清晨的陽光透過兩扇窗戶照亮這里。
床的正對面是一排雙開門的衣柜,衣柜的右側(cè),墻壁的夾角擺著一個碩大的鏡子,轉(zhuǎn)過頭,右邊墻壁有著一扇雕刻著花卉的木門,木門的旁邊,有著一個衣架,上面披著一件大衣。
而在一個合適的距離,衣架的旁邊,靠近床的位置上,掛著一個壁爐,壁爐的旁邊的墻壁用鐵包裹著,起到隔離的作用。
沈清忍著疼痛從床上爬起,雙腳踩在木地板上。
這是一個寬大的木質(zhì)雙人床,目測至少能睡三個人,床的兩邊各有一個床柜上面擺著兩盞油燈,旁邊緊靠墻壁,在窗戶的下方擺放著一張書桌。
書桌上擺放著油燈,羽毛筆,筆記本以及一封未來得及拆開的信。
沈清走到鏡子旁,看到了自已現(xiàn)在的樣子。
有著光澤的金發(fā),如通海洋般的藍眼睛,深邃的五官,穿著親膚的棉襯衫,和貼身的背帶褲,L型勻稱,一副富家子弟的樣子。
“我穿越了!”沈清撫摸著自已的臉龐,表情有些不可思議。
“可這是為什么?我一沒撞大運,二沒買什么奇怪的東西,三沒傳家寶,四沒搞什么轉(zhuǎn)運儀式,為什么會穿越啊?”
沈清百思不得其解,總不能是因為罵了老板,所以上天獎勵他穿越吧?
冷靜,冷靜,冷靜,腦中思維混亂,沈清一直默念冷靜,企圖讓自已平靜下來。
“艸,根本就冷靜不下來,雖然看過很多網(wǎng)文,但穿越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冷靜下來啊,更何況我這個月剛付的房租��!我過年還要回家�。 �
沈清情緒有些失控,蹲在地上,但心里有些慌亂但又有些慶幸,大概是因為穿越之后就不用再為找工作發(fā)愁了,畢竟看這房間的布局,原主至少是位富家子弟。
直到腿有些蹲麻了,沈清心情才平復(fù)一些。
他呼出一口濁氣,伸手向褲口袋掏去,摸索良久,直到把口袋都翻出來,卻并沒有找到熟悉的東西。
“我煙呢?我打火機呢?我手機呢?”
片刻后,沈清恍然大悟,自已已經(jīng)穿越了,這些東西自然不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在自已的身上。
沈清走到書桌前,拉開椅子,坐下?lián)沃X袋思索起來。
我最近沒有干任何特別的事情,怎么會穿越呢?我又該怎么回去呢?穿越后,原來的我會怎么樣,是死了嗎?老爸老媽會不會很傷心啊?老弟還那么小,估計長大之后都不會有我的印象了吧?
也許我該試試克萊恩的轉(zhuǎn)運儀式,說不定能激活個源堡啥的,就是希望上面不要有單片眼鏡!
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蠻帥的,就是不知道以后回去,老爸老媽還能認出我嗎?
原主到底是什么情況,是被我占據(jù)了身L嗎?為什么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原主的記憶?
沈清雙手拄著腦袋,思維發(fā)散,胡思亂想著。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身L雖然是亞健康,但突然也不至于心臟絞痛然后猝死吧?
想到這里,沈清伸手打算摸一下自已的胸口,這時一陣絞痛襲來,痛的他從椅子上跌倒。
“艸,又來了!”
心臟的絞痛仿佛連接了大腦,這種感覺好像將大腦放進滾筒洗衣機一樣。
記憶順著旋渦,強行插了進來。
桑文.茲爾特,歌蘭人,從小隨著父母和哥哥居住在邁隆市,祖上是貴族出生,雖然到了桑文父親這一代沒落貴族的身份已經(jīng)丟失,但留下的財富還是讓其一家衣食無憂。
桑文的父母希望其考上大學(xué),能重現(xiàn)祖輩榮光,但兩夫妻和大17歲的哥哥的溺愛,讓其有些混世魔頭的征兆。
可這征兆還沒開始發(fā)展,茲爾特夫婦就死于一場意外,在外出的路上被懸掛的招牌砸到。
從那以后,桑文便開始改變,通過自身努力在最近考上海恩大學(xué),兩個月后將成為海恩大學(xué)金融系的學(xué)生。
桑文的哥哥,阿徳莫.茲爾特在父母離世后,靠著公司職員還算豐厚的薪水,以及父母的遺產(chǎn),依舊為弟弟提供優(yōu)質(zhì)的生活。只是工作繁忙,經(jīng)常出差。桌上的信便是昨天寄給桑文的。
隨著記憶的融合,沈清慢慢的從地板上爬起。
桑文.茲爾特的一生已經(jīng)完全與沈清融為一L。
“所以,現(xiàn)在的我是得到桑文記憶的沈清?還是覺醒了前世記憶的桑文呢?又或者是兩者融合后的產(chǎn)物?”
兩段通樣深刻,僅僅只是相隔三年的記憶讓他有些分不清自我。
片刻后他說到:
“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沈清是我,桑文.茲爾特也是我,不過既然在這個世界,那便以桑文.茲爾特來稱呼吧!”
從地板上爬起的桑文理清記憶,低下頭,猛地扯開衣服。
在桑文.茲爾特的胸口上,位于心臟的地方,皮膚仿佛是平鋪著被從中間卷曲的毛巾,一道旋渦出現(xiàn)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