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自始至終,你都是這里的女主人
江果果直接拿出口袋里的錄音筆,毫不留情地按下播放鍵。
下一秒,方才的對話重現(xiàn),一時間客廳里只有錄音筆播放的聲音,誰都沒有說話。
江暖暖在心里歡呼,沒想到還有這樣精彩的反轉(zhuǎn),不愧是媽咪,這下壞女人沒話可說了!
而顧寒煜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去,尤其是當(dāng)他聽到那句我打死你這個野種的時候,他眉頭緊鎖。
錄音的后半部分,全是嘈雜的打斗聲,其中夾雜著尹清怡難聽的辱罵聲,顧寒煜聽不下去了——
夠了!
江果果適時關(guān)掉錄音,反正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這下證據(jù)擺在眼前,看顧寒煜還怎么向她興師問罪!
江暖暖湊到她身邊,母女倆相視一笑,然后默契地抱起胳膊,準(zhǔn)備好看戲。
尹清怡死死咬住下唇,眼神飄忽不定,此刻的她早已六神無主,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儼然像一只落敗的雞。
她看了看顧寒煜的臉色,還是不死心地解釋著:阿煜,你聽我說,是她們先罵我的,我只是……只是想保護兒子,所以才……
在證據(jù)面前,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后連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顧俊銘目光迷茫中帶著畏懼,生怕爸爸會大發(fā)雷霆,即使這件事里,他什么都沒做。
顧寒煜看出兒子嚇得不起,他閉了閉眼,心里怒火強壓下去,看向尹清怡。
尹清怡,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鬧下去,就沒資格做俊銘的母親!
尹清怡一聽,趕緊哭著求情:阿煜,不要讓我和兒子分開,俊銘是我唯一的兒子,是我的心頭肉,我不能沒有他�。�
但是面對她的哭嚎,顧寒煜毫不動搖,眼里的溫度也越來越低。
尹清怡知道他不是隨口說說,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她急忙改口:我……我知道了,我不會再來,只要你讓我留在俊銘身邊,我一定安分守己。
兒子是她的保命符,顧寒煜就算對她再無情,但還是放不下這個孩子。
顧寒煜不再看她,語氣不耐:你走吧。
尹清怡這一趟不但沒達到目的,反而吃了虧,她心中記恨,余光狠狠瞪了江果果一眼。
賤女人,算你狠,這次讓你躲過去了,但你以為你會一直走運嗎,哼,走著瞧!
她再看向兒子,見他全程垂著頭一言不發(fā),尹清怡更來氣了,痛恨自己生了個小廢物。
她忍住一肚子的火氣,抱著顧俊銘頭也不回快步走了。
一場鬧劇算是告一段落,江暖暖看著男孩遠去的背影,小臉忽然沒了笑意,此刻她滿腦子回想的都是剛才渣爸關(guān)心兒子的畫面。
她當(dāng)然能看出爸爸很在意那個男孩,越想江暖暖就越傷心,小嘴撅得老高,轉(zhuǎn)頭冗自跑回了二樓的房間。
江果果最了解女兒,見她跑走,知道她是不開心了,就想追上去陪她。
但她剛走出沒兩步,身后傳來顧寒煜的聲音——
等等。
江果果回頭看他,沒有說話,只注意到他的眼神里透著探究和不滿,為什么要錄音
江果果下意識蹙眉,什么
顧寒煜眸色暗了幾分,直直盯著女人的眼睛,聲音冰冷得沒有溫度:我不喜歡心機深的女人。
他知道她是有預(yù)謀的,不管是突然出現(xiàn)在他家,還是昨晚偷跑進他的房間,又或者是剛才的錄音。
如果她真的是江果果,那他不希望曾經(jīng)單純的江果果如今變成這樣的人,隨時提防和算計別人。
江果果聽到這話,心里忍不住冷笑,她語氣淡漠:先生,我這是讓你明白客觀事實。
如果自證清白也算有心計,那很抱歉,我管你喜不喜歡,我就是這種人。
只怕顧寒煜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是白癡,好任由他玩弄吧。
她以前確實傻得單純,但現(xiàn)在的她早已醒悟,太單純只會被人傷害,人總是要有一些心眼的。
與這男人同處一室令她渾身難受,江果果轉(zhuǎn)身就要上樓,但下一刻手腕卻被他扣住——
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寒煜聲音沉暗,他不是想說她有心機,他只是……
但江果果根本不想聽,她抽回自己的手,態(tài)度依舊不卑不亢,先生不用向我解釋,我只是個傭人。
聽到她疏離的話,顧寒煜目光沉沉的凝著她的側(cè)臉,自始至終,你都是這里的女主人。
江果果卻不做聲,只是看著周圍的一切都與五年前一樣,連她最喜歡的花瓶,都還擺在原來的位置。
她的心里不由泛起些許波瀾,但一想到剛才尹清怡和她的兒子,以及顧寒煜對那孩子的關(guān)心,她的心再次恢復(fù)沉寂。
先生說笑了,我可不敢當(dāng),女主人不是剛才的那位女士嗎
許是覺得這樣還不夠讓顧寒煜死心,她又補充一句:請不要再說些令人誤會的話,剛才那位女士本來就對我心存敵意,要是讓她聽到豈不是要和我拼命我只是個傭人,不想被扣上‘小三’的帽子,毀掉我的大好人生。
聞言,顧寒煜眼潭緊縮了幾圈,扣著她手腕的手不自覺收緊了力道,她不是我的妻子。
什么
尹清怡不是他的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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