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這正經(jīng)的剝皮法,不同于我用來給牲畜剝皮的技藝,已經(jīng)入了術(shù)法神通的門道。
真要施展起來,不簡單。
老一輩的傳人,要使用一次,同樣得焚香沐浴,各種流程,為的就是表明一個尊重。
當然,這得是正門剝皮法。
我這不是被正門祖師給嫌棄了嘛,一直以來用的都是邪祖師的法門。
這邪祖師傳的剝皮法,其實和正門祖師一脈沒什么不同,就是用著用著,容易受邪氣影響,或是煞氣入體,性格變得陰冷偏激,殺性過重,或是魂魄受到污染,再無法入得輪回。
當然,有影響,那一定有好處。
邪祖師的門道,講究的就是一個入手快,而且沒那么多流程,整個一百無禁忌,起手就來。
什么焚香沐浴,清心明性,都不用。
只需一掐印訣,念誦祈文,再念動咒語,就能施展。
不過,即便極近簡化,對現(xiàn)在這場面來說,還是有些繁瑣。
這倒是不怪剝皮法,而是我能耐小。
不然,真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真叫一個起手就來,刀出就有。
所以,我得喊白娘娘給我拖延一下。
“媳婦兒,搭個手,護我一下�!�
白娘娘瞪了我一眼,對我這會兒親昵討好有些不滿。
正跟人動著手呢,這么沒臉沒皮的,也不嫌丟人?
她的眼神大概就是這意思。
不過,她還是挺關心我,對我也很信任,也不問我想干嘛,眨眼間就從樹干上下來,用蛇軀把我圈在里頭,擋住了樹妖的一切攻擊。
樹妖樹干終于得以脫身,但它也知道,這只是短暫的安全。
要是我們轉(zhuǎn)身離開,或許它也會默契的不追擊,彼此相安無事。
可我們還留在這兒,說明我們不會就這么罷休。
于是,它趁著這個機會,拼命的朝我們發(fā)起了攻擊。
樹根、挺藤蔓、枝杈,乃至飄落的樹葉,一切都成了樹妖的武器。
白娘娘不斷應付著,偶爾還得用身軀替我抵擋攻擊,看起來很是狼狽,一張臉愈發(fā)猙獰,似乎覺得很憋屈。
我沒有多想,這會兒將剝皮刀雙手一捧,而后以雙手夾住剝皮刀,捏了個印,先是默念完祈文,最后再念誦咒語。
等咒語一畢,我立時跳到了白娘娘的蛇軀上,朝她使了個眼色。
剎那間,白娘娘大吼一聲,開始發(fā)飆。
她一頭青絲亂舞,配上五官畸變,滿是白色角質(zhì)層,猙獰如惡鬼的臉,簡直駭人無比。
此刻她蛇軀一扭,蛇尾一甩,立馬將周圍的樹根盡數(shù)掃斷。
趁著樹妖重新長出樹根的機會,她馱著我飛速往樹妖軀干而去。
樹妖不斷顫抖,老樹好似經(jīng)歷狂風暴雨,枝葉不斷抖動,拼命的朝白娘娘捶打刺扎而下。
但這一切,都被白娘娘給擋住了。
她硬抗著樹妖的無數(shù)攻擊不斷逼近,哪怕為此受傷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