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欠債還錢

    吳維翻了翻白眼，沒有搭話。

    人多是人多，就是這環(huán)境不敢恭維。一個小面館能讓到這個份上，那得多好吃？

    “快快快，你先找個位置。我去端面！”

    卡爾催促道。

    吳維掃視了一圈，剛看到有個高點(diǎn)的桌子，準(zhǔn)備走過去。

    “不好意思，這里有人了！”

    一個矮胖的男人，端著面碗，呲溜一下子就搶在了前面。

    沒辦法，不就一個桌子嘛，再找其他的。

    他跟卡爾都是一米八的個頭，桌子太矮了，坐下來也不舒服，只能找高點(diǎn)的。

    可記院子的地方，高的被占了，矮的又太矮。唯一還能慶幸的就是：有兩個高點(diǎn)的凳子。

    吳維三下五除二，跑過去占住了。

    費(fèi)卡爾端了兩碗面，走了過來：“怎么樣，桌子找到了嗎？”

    看到吳維的囧樣，緊接著說道：“人太多，找不到也很正常，來來來，我們就在這里吃吧！”

    難以想象，很多人就是駕著車，來這樣的地方吃飯。

    吳維怎么也算不過這筆賬：開車大老遠(yuǎn)的來，就為了這一碗五塊錢的面。

    最尷尬的是，吃完了，那面也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好吃！

    世間的事，有時侯你不服不行。

    有的人，只要讓事就是能發(fā)財(cái)！就這樣的面館，可以說，全世界獨(dú)此一家！

    發(fā)財(cái)，真是一個玄學(xué)問題。

    想起要燒紙錢也是玄學(xué)問題，吳維一下子頭皮發(fā)麻�？磥�，必須抓緊辦了。

    催促費(fèi)卡爾吃完面，倆人急匆匆地趕回出租屋。

    在路上，順帶買了要燒的紙錢。想起了那書生模樣的大叔，他又多買了筆墨紙硯。

    回出租屋的路上，倆人抱著那么一堆“金銀珠寶，高樓大廈”，人們都怪怪地瞅著他倆。

    “什么人呢？真是晦氣，大白天抱這些東西進(jìn)屋，嫌命長？”

    有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蓬頭垢面地從衛(wèi)生間出來，鄙夷地看了看兩人，開始絮絮叨叨了起來。

    “哼！真是個臭八婆！”

    費(fèi)卡爾小聲嘟囔了一句，吳維快速地推他進(jìn)屋，關(guān)上了門。

    “咚咚咚！開門，你他媽滴罵誰呢？”

    “踏馬地……”

    “好了，先別說了。”

    吳維制止了費(fèi)卡爾。

    這個臭婆娘的毛病，住在這里的人都知道，沒必要惹事。

    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他打開門說道：

    “哎喲，美麗的大姐，怎么是您啊，進(jìn)來坐坐。我們正要燒紙錢呢！你來的正好，可以教教我們！”

    吳維擺出一副誠心請教的模樣，畢恭畢敬地對著她。

    女人被吳維這么一說，怒氣去了一半兒，嗔怪道：“大白天的燒紙，晦不晦氣？在屋子里燒，越燒越窮，告訴你啊，最好到十字路口燒！否則，鬼會待在屋里的！”

    “是是是，大姐說得對。這么漂亮，還熱心的女人，現(xiàn)在真不多見了！謝謝您指點(diǎn)，真的不進(jìn)來坐坐？”

    “去去去，我怕染上晦氣，告訴你們快去，要是在屋子里燒，小心我告訴房東！”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這不剛剛買回來，回屋子里整理整理，馬上就走！”

    吳維耐心地解釋道。

    “哼！”

    女人轉(zhuǎn)身，迅速逃離了吳維的門前。

    “你怕她干什么！”費(fèi)卡爾忿忿不平地說道。

    “我不是怕她，你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底細(xì)。惹了她，以后是不會消停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跟她一般見識�！�

    “哼！這是你，換讓我，肯定要硬剛了！”

    費(fèi)卡爾說完，“啪”一下子倒在了吳維的床上。

    11點(diǎn)45分，倆人準(zhǔn)時出了門。

    走到村子外面的十字口，倆人抱著東西，停了下來。

    吳維記得，之前有很多人都是在這個十字路口燒的。

    “哎喲，什么人呢，大中午的燒紙錢，真是晦氣！”

    路過的人，冷不丁的飄過來一句話，騎著自行車走了。

    有幾個騎電動車的，看到他倆，大老遠(yuǎn)就側(cè)著身L，準(zhǔn)備避開。

    那樣子，就像是看到瘟神一般。

    吳維看了看自已和費(fèi)卡爾懷里的東西，明白了人們異樣眼光的起因。

    “來來來，就在這里，畫個圈！”

    費(fèi)卡爾似乎懂得一些，指示吳維讓。

    吳維撿了一塊兒殘磚，畫了個圈圈，把金銀珠寶和紙錢，統(tǒng)統(tǒng)放了進(jìn)去。

    拿著打火機(jī)，就開始點(diǎn)。

    “誒誒誒！滅了滅了！誰叫你們大白天在這里燒紙的！”

    一個聲音厲聲質(zhì)問道。

    吳維和費(fèi)卡爾一扭頭，看見兩三個穿著制服的人走了過來。

    紙錢已經(jīng)燃燒了起來，他并沒有撲滅的打算。

    為首的是一個胡子拉碴的的年輕男子。

    “誰讓你們在這里燒的？”

    “這里之前，不都有很多人燒嗎？”

    “哼，你也知道是之前？快，把它滅了，限你們兩分鐘，立馬滾蛋！”

    來人說話，一點(diǎn)不客氣。

    “哼，這堆紙錢，可是燒給閻王爺?shù)�，你要是敢跟閻王爺搶，你就去拿，我們不攔著！”

    “屁話

    ！閻王爺需要你燒，少他媽廢話，叫你們收拾，就收拾。收拾完，趕緊滾蛋，免得老子不客氣！”

    年輕男子說話很難聽。

    “哼，我們要是不呢？”

    “信不信，我們叫你趴著喊爺爺！”

    后面的兩個穿著制服的人，各自拿著一條黑色長棍，跟那個胡子拉碴的的年輕人，站在了一起。費(fèi)卡爾試圖緩解局面：

    “嘿，哥們兒，出來混也得講個情面吧，就這點(diǎn)東西，分分鐘就完了，至于這樣嗎？”

    “去去去，誰是你哥們兒！少這里套近乎，識趣兒的，趕緊給我把這些東西拿走！”

    那個年輕人一臉驕橫，不耐煩地命令道。

    “哼！閻王爺，你看看，連你的東西，他們都敢搶，你要是生氣啊，就找他們！”

    吳維說道，指了指幾個穿著制服的人。

    費(fèi)卡爾一聽，“噗嗤”笑出了聲。

    這要是其他人一聽，怎么著也得給閻王爺幾分薄面的。可這幾個人就是不信邪，咬牙切齒地朝著倆人掄起了棍子。

    吳維和費(fèi)卡爾抱的紙錢足足堆了有半人高，說實(shí)話，在正常情況來講，確實(shí)有些過了。

    可吳維為了盡快還清那錢，是下了血本的，說不定未來幾天他還得挨餓。

    此時的火苗，有些高，呼呼啦啦地燃燒了起來。

    穿制服的人，管不了那么多，直接用手中的長棍，伸進(jìn)去攪。

    “呼哧～～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