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曾經(jīng)閃耀的人。
那副模樣,簡直就是一個讓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見狀陳澈撓撓頭打算裝作什么都沒聽見。
“今天下午就一節(jié)課啊,好無聊啊,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好啊好啊,玩什么?”
聽到這的鹿夢琪臉上的陰霾瞬間散去,甜甜的笑了出來,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期待的看著陳澈。
“嗯...玩什么...”
正當(dāng)陳澈還在思考要玩什么的時侯,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嗯?”
打開手機(jī)后,他的手機(jī)屏幕上顯示的是來自聯(lián)系人【小溪】的一條短信,內(nèi)容是:
“哥,家危,速歸!”
“哈?這是什么意思?”
身旁的鹿夢琪將腦袋湊了過去開始窺屏,看到陳澈手機(jī)上的信息后一臉天然道:
“怎么了澈子?你家煤氣漏啦?”
“去你的烏鴉嘴�!�
“那這是怎么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還是趕緊回去一趟吧�!�
“那我也去�!�
“算了,你還是別去了,小溪對你什么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好吧...那你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嗯,知道了�!�
說著他便向校門口走去,身后的鹿夢琪突然沖他又喊了一聲。
“沒事也記得打啊�!�
沒事打什么��?雖然他很想這么說,但是為了不挨罵,他還是很老實的對著身后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
“OK。”
——
雖然陳澈是住校生,但是在學(xué)校附近也租了一間學(xué)生公寓,因為他的妹妹,安忱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高材生,而且是他目前這所大學(xué)的保送生,所以陳澈就打算先讓她住在這附近熟悉一下環(huán)境。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
“我回來了。”
“哥~!”
剛打開門,陳澈眼前就有一個穿著稍微寬大一點(diǎn)的白襯衫,下半身是運(yùn)動型居家短褲的少女上前飛撲抱住了他,在他身上變成了個人形掛件,像個八爪魚似得。
“小溪,怎么了?”
“嗯?沒事啊�!�
“不是家危嗎?”
“對啊,剛才好危險的啊哥我跟你說�!�
“嗯,怎么危險了?”
陳澈就這么站在門口和掛在身上的掛件開始聊起了天,腰上的安忱溪一邊說著話一邊卻一點(diǎn)都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我剛才可是差點(diǎn)就要因為歐尼醬帕瓦不足而窒息而死了呢!”
“��?什么什么玩意?”
沒有理會陳澈的問題,安忱溪把腦袋使勁塞進(jìn)他的心窩處,從里面?zhèn)鱽砹藧瀽灥穆曇簟?br />
“我吸~~~~啊~~~~”
把頭從陳澈的胸口拔出來的安忱溪此刻正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歐尼醬帕瓦補(bǔ)充完畢!”
沒錯,安忱溪是個重度中的重度兄控。
“能不能別干傻事了?正常一點(diǎn)好不好啊天才小姐?”
“我很正常好不好!哥哥能量可是組成安忱溪的最重要養(yǎng)分之一!比蛋白質(zhì)還重要的誒!”
“我怎么不記得組成人L的那些營養(yǎng)素里有這東西?”
“所以你不是高材生啊~”
掛在陳澈身上的安忱溪對他露出戲謔的笑容。
身上掛著個安忱溪對陳澈來說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他索性就這么掛著她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然后她也就自然地下來了。
安忱溪從掛在他身上改為坐在他旁邊,然后把腳搭在他的腿上,背靠著沙發(fā)一角開始玩起了手機(jī)。
“所以你就是騙我回來的是吧?”
陳澈一邊嗑著客廳茶幾上的瓜子一邊淡然的問道:
“那怎么能叫騙?難道這么可愛的妹妹安危你都不在乎嗎?”
“那我回學(xué)校了,等你什么時侯那個什么奇怪的能量沒了,我再回來�!�
抓起一把瓜子放在褲兜里,陳澈起身就準(zhǔn)備離開家門。
“不要啊�。。。。 �
在陳澈還沒邁出一步的時侯,安忱溪突然整個人抱在他的小腿上,雖然她不沉,但是讓他單腳拎起一個一百多斤的人還是難以讓到的。
“干嘛?”
“都一個禮拜沒見了你就不想我嗎QAQ!”
小腿上的安忱溪抬起頭與陳澈對視著,表情楚楚可憐,感覺下一秒都能哭出來似的,但是他知道,這都是假的。
“才一個禮拜而已,咱倆又不是熱戀中的情侶,干嘛非得天天見?”
聽到這句話的安忱溪突然松開一只手摸著自已白里透紅的臉頰,一邊扭著腦袋一邊故作嬌羞道:
“哎呀~怎么能說我們是熱戀中的情侶呢~哥哥你這個~死·妹·控~”
“想啥呢你?我說咱倆不是,而且也不可能是,怎么著?是學(xué)習(xí)學(xué)傻了嗎?”
“怎么就不可能了?戀愛是自由的啊~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呀~”
“可是咱倆是兄妹�!�
“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咱倆還在一個戶口本上�!�
“你休想騙我!咱爸咱媽根本沒領(lǐng)證!”
“不是......”
此時此刻,陳澈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已額頭的青筋正在顫抖,他的忍耐要到極限了。
沒錯,陳澈的妹妹,安忱溪,姓安,是他的義妹。
他的家庭是重組家庭,當(dāng)初父母離婚的陳澈被他的父親陳清領(lǐng)走了,然后在他十歲的時侯,他的父親陳清再婚了,對方是一位看起來十分和藹可親的阿姨,當(dāng)時和她一起來的,就是她的女兒,安忱溪。
只是,當(dāng)時的安忱溪還是一個重度社交恐懼癥份子,干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甚至說話都不敢大聲,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怎么現(xiàn)在就變成了這樣。
“唉?不是嗎?難道哥哥的意思是~想要和我進(jìn)入通一個戶口本嗎~討厭~哥哥你這個~死·妹·控~”
她又開始扭起來了。
“在說什么鬼話啊快點(diǎn)松手�!�
“不要!”
“我還得回學(xué)校呢�!�
“這么早回學(xué)校干嘛?你們大學(xué)宿舍查寢又沒有那么晚。”
“那也得早點(diǎn)回去啊。”
“回去干嘛?找鹿夢琪那個賤人?”
“小溪,別那么說話,人家怎么你了,每次都那么不客氣�!�
“她是沒怎么我,但是她怎么你了��!要不是因為她,哥你當(dāng)初就不會...”
說到這里的時侯,安忱溪的面色直轉(zhuǎn)而下,黯然神傷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惹人心疼。
“哎呀好啦小溪,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不是也沒事嗎?”
“怎么沒事!就因為她!你都......”
“哎呀小溪!”
“哥明明...明明是那么耀眼的一個人...就因為她......”
安忱溪的哭腔顫抖,不由分說的扯著陳澈的褲腿啜泣起來,見狀陳澈附身環(huán)抱住她的身L,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撫道:
“沒事小溪,哥都快忘了,你還在意什么�!�
“可是...可是......嗚嗚嗚嗚嗚......”
從小到大,安忱溪唯獨(dú)愛哭的性格沒有完全改變,要說為什么沒有完全改變,那是因為只有在陳澈身邊的時侯她才會哭,而他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膿?dān)任起了安撫員的職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