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而動
場面一度混亂,遠遠能聞到非常濃郁的酒香,然後就是有人在尖叫。
蘇歲柔和周恬沒過去湊熱鬧,隨便拉了個從那邊過來的人,問問那頭什麼情況。
那人說,好像是陸博嶼跟人吵了兩句,直接動手打起來了,還撞倒了一個紅酒架。
原因是那人碰了他的東西,所以惹他發(fā)了火。
這種場合打架,無疑是砸人場子,陸博嶼那種人雖混,但教養(yǎng)風(fēng)度不差,不會輕易做出這事兒。
蘇歲柔和周恬都有些驚訝,細問那個被打的是誰。
等聽了名字,才知道這個人,就是下午對蘇歲柔毛手毛腳那個。
“喲,沒看出來,他能還為你打架啊�!敝芴癯怨喜幌邮麓�。
陸澤宴還站著旁邊,蘇歲柔笑不出來,用手肘去捅她,“嘖,你別胡說�!�
周恬捏著香檳輕笑,眼睛一亮,隔著蘇歲柔望向陸澤宴,“陸佛子,哦不是……陸總,您弟弟在那邊鬧事兒,您不管管嗎?”
蘇歲柔偷偷捏她腰,讓她別搞事。
陸澤宴倒是沒什麼反應(yīng),從頭到尾都很寡淡,“獨立個體,言行理應(yīng)自己負責(zé)�!�
短短一句,撇得利落乾凈。
周恬還想趁機說點啥,被蘇歲柔用了捏了下胳膊,直接拽走了。
蘇歲柔擠到人群前面的時候,陸博嶼正摁著那人,用力揮拳頭。
“你他媽真是膽大包天,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碰她!”
那人也不服氣,氣喘吁吁的罵,“碰了怎麼著,你自己看不住,廢物活該被綠!”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眼看陸博嶼眼睛通紅,又要一拳砸下去,蘇歲柔表情都變了,“陸博嶼!你又在發(fā)什麼瘋?”
陸博嶼正惱火,看到蘇歲柔出現(xiàn),怒道,“你還要護?乾脆說吧,照片上那野男人是不是就他!”
“你神經(jīng)病吧!”
“心虛什麼,跟他搞在一塊還不承認?他究竟哪里比得上我,你賤不賤吶!”
蘇歲柔不說話,眼睛下意識瞟向不遠處的香檳塔。
陸澤宴喝了口酒,淡淡看著這邊,深黑的眼眸無波無瀾,完全置身事外。
“對,就是他。你繼續(xù)吧。”蘇歲柔也不管了,扭身擠出人群。
身後議論紛雜,扭打在一起的人滿身酒漬,喧譁吵鬧。
蘇歲柔只覺得心煩,回頭找不見周恬,就一個人走到陽臺外面透氣。
她心不在焉的把門合上,一轉(zhuǎn)身,忽然看到陽臺上站著個人。
那個人不知什麼時候來的,背對著她,寬肩窄腰,身上黑色襯衣袖子卷到臂彎,露出一截極具力量與線條感的小臂。
猩紅的火星在他指尖明滅,他微微偏頭,朦朧的煙霧飄散在夜風(fēng)里。
“陸醫(yī)生。”蘇歲柔駐足不前,叫了那人一聲。
陸澤宴轉(zhuǎn)過身,半靠在陽臺邊沿,眉眼疏淡,眸色明亮。
他身後是月影婆娑的夜色,他眼里是危險的充滿誘惑的陷阱。
不知道是思緒混亂的原因,還是有什麼情緒堵在心里。
這一刻蘇歲柔腦海里所有冷靜都被燒盡,她快步走向陸澤宴,兩手搭上他結(jié)實的胸膛,踮起腳直接吻在了他的唇上。
陸澤宴垂眸,注視著蘇歲柔那雙濕漉漉的眼,感受著她清淺、晦澀的吻,和眼里搖搖欲墜的情緒。
他把人扯出懷里,指腹摁住她的唇,揉花了她的口紅,“怎麼,又不怕有人路過了?”
“不怕�!碧K歲柔抱住他勁瘦的腰。
陸澤宴低笑,眼底清冷,“那就是,又想報復(fù)陸博嶼?”
目的又被無情戳穿,蘇歲柔狼狽又無助,急得連名帶姓的喊,“陸澤宴……”
女人示弱的聲音軟得化成一灘水,彷佛那天晚上險些勾得他失控的那股勁兒,又開始往外冒。
而蘇歲柔毫不知收斂,眉眼里的乖巧柔軟,清純與慾念,通通糅在一塊兒,不知有多麼的易碎迷人。
讓人很有破壞慾。
陸澤宴微微瞇眼,忽然抬手摁住她的脖子,戴著佛珠的手掐住她的細腰,反身將她抵在圍欄上,低頭欺上了她的唇。
不同於他本人的冷淡,他的吻總是熾熱又濃烈。
蘇歲柔嚐到了玫瑰味拉菲的淡香,混著薄荷尼古丁的辛辣,是一種絕妙又刺激的味道,讓她整個人都開始發(fā)軟。
身後是音樂與哄鬧,而他們躲在這里接吻,隱秘又極端。
分開的唇拉出細絲,蘇歲柔趴在他懷里細細的喘。
胸前的盤扣松散幾顆,露出的小片雪白肌膚剛被蹂躪過,隱有淡紅的指痕。
陸澤宴撩起她耳邊碎發(fā),揉了揉她的耳垂,低啞的嗓音裹挾著欲,“你的耳環(huán)在我房里,要跟我去拿麼?”
直白又隱晦的邀請,蘇歲柔幾乎沒有猶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