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我在窗外看到這一幕，如遭當(dāng)頭棒喝。</p>

    「哦？」</p>

    趙暄走向她，指腹滑過她白皙的脖子后，驀地收緊扼住，「我記得，你是十二的婢女。想來算計，好歹派個臉生的�！�</p>

    「我不是……」</p>

    白芷驚惶搖頭，在快窒息時趙暄又松了手。</p>

    她瑟瑟發(fā)抖跪地哭求：「奴婢不是派來的細(xì)作，只是思慕殿下許久，才會膽大包天冒領(lǐng)恩寵。」</p>

    「你怎知牙印的事？」</p>

    趙暄不信這套說辭，但很精準(zhǔn)地找到重點。</p>

    見白芷哭著不說，趙暄直接抽出壁掛上的長劍，「我耐心不好。」</p>

    「九哥！」</p>

    我大喝了聲，踉蹌闖進(jìn)屋。</p>

    白芷頓時見鬼般縮緊脖子，我沖趙暄訕笑：「婢女懷春也不是大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人我?guī)Щ厝プ屑?xì)懲戒�！�</p>

    話落，我朝白芷使眼色。</p>

    后者立刻手足并用地往外跑，卻被門外護(hù)衛(wèi)截住，嘭一聲關(guān)住門。</p>

    我暗叫不妙，余光里有寒芒閃過，趙暄的劍尖直接劃破白芷的臉頰。</p>

    割斷半截發(fā)絲。</p>

    趙暄笑道：「皇兄心胸狹隘，偏要計較。」</p>

    話落鳳眸一凜，劍指白芷，「不把話說清楚，就去死�！�</p>

    白芷雙膝一軟跪了下去。</p>

    「白芷！」</p>

    我心慌地看向她，試圖喚醒她的良知：「你我一起長大的，我從未虧待過你，你若有委屈可以全部告訴我�！�</p>

    當(dāng)年，是我從浣衣局嬤嬤的荊條下救回的她。</p>

    除了寧妃。</p>

    就屬她和周嬤嬤最貼心忠誠，可如今卻背叛我。</p>

    白芷指向我，「當(dāng)夜和您在御花園的人，是十二殿下！」</p>

    這下?lián)Q趙暄驚住了。</p>

    他不敢置信地皺眉，上下打量著我，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p>

    「九殿下可去驗證�！�</p>

    白芷為了活命，索性破罐子破摔。</p>

    趙暄聞言款步逼近，我連退幾步，磕絆道：「九哥莫惱，男子之間發(fā)生這種事確實難以啟齒，但只要不說破就當(dāng)沒發(fā)生�！�</p>

    不等我狡辯，長劍對準(zhǔn)我砍下，劍光伴隨著布料的破碎聲，前襟被整個挑開。</p>

    縛胸的繃帶落入他的眼里，趙暄抬眸盯向我，聲音發(fā)抖：「你是女子？」</p>

    完了！</p>

    我捂住衣襟，咬牙：「是又怎樣，玷污親妹妹有悖倫常，傳出去你別想爭儲！」</p>

    趙暄瞪眼，握劍的手竟然在發(fā)抖。</p>

    我心中暗松口氣，想著用這個拿捏他也是個好辦法。</p>

    白芷為了活命討好，爬上前說：「九殿下不要聽信她的話，她不是皇室血脈！」</p>

    「你閉嘴！」</p>

    我忍無可忍撲上去扇了她一個耳光，紅著眼怒喝：「到底哪里慢待你，要這樣害我！」</p>

    趙暄一把將白芷拎起來，「把知道的全說出來，我重重有賞。」</p>

    白芷重燃希望，肆無忌憚地把知道的一切全說了。</p>

    我頭疼欲裂，腿軟得跌坐在地。</p>

    連扯到屁股上的傷都沒覺得疼，只是雙耳嗡嗡作響。</p>

    白芷說：「我想當(dāng)入九殿下的門，哪怕是妾�！�</p>

    我總算明白了。</p>

    她覺得趙暄奪位可能最大，如今當(dāng)了妾，等他稱帝再不濟(jì)也是個妃嬪。</p>

    她從來不甘當(dāng)下人。</p>

    趙暄沉默許久突然低笑起來，一臉自嘲又無奈的樣子。</p>

    「十二啊。」</p>

    他戲謔道：「這就是把狗喂太飽的下場�！�</p>

    我垂頸，無話可說。</p>

    屋外這時傳來喧嘩聲，是德妃來了。</p>

    我絕望地等著趙暄把這件事公布出去，四肢沒用地開始發(fā)抖發(fā)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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