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里像是被重新裝修了一遍。</p>
我親手種的花,選的窗簾,桌布,桌椅…幾乎都被換成了新的。</p>
風(fēng)格很明顯是安言的。</p>
直到走進(jìn)了臥室,看著嶄新的床上用品,我才感到我的心抽搐了一下。</p>
沈淮解釋道:「本來,我以為你死了,就和安言在一起然后讓她搬了進(jìn)來�!�</p>
我指著床單:「你和她上過床了嗎?」</p>
沈淮看向我,眼底是醞釀已久的憤怒和委屈。</p>
「你不也和別的男人搞上了嗎?自己都臟了還在這嫌棄我?」</p>
臟。</p>
沈淮竟然說我臟。</p>
我冷笑:「誰告訴你我出軌的?」</p>
沈淮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像是被摩挲了很久,邊緣都有些模糊。</p>
照片上赫然是我和一個(gè)男人的不堪姿勢。</p>
沈淮舉著照片的手劇烈顫抖著。</p>
我看了一眼,冷靜道:「這不是我�!�</p>
「胎記都一模一樣,你跟我說這不是你?」</p>
我咬著嘴唇,不知道怎么解釋,照片上的女孩確實(shí)和我有九分相似。</p>
「我說了這不是我,還有,這又是安言告訴你的?」</p>
沈淮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p>
「整整一個(gè)多月,我在孤島艱難求生的時(shí)候,你在和安言上床,你在糾結(jié)我到底臟沒臟,是嗎?」</p>
沈淮不信任的眼神猶如利刃插入了我的心臟,讓我的心隱隱作痛。</p>
「給個(gè)準(zhǔn)話吧,你還會娶我嗎?」</p>
從八歲起,認(rèn)識二十年,相戀十年,同居五年。</p>
沈淮已經(jīng)成了我生命中無比重要的一部分。</p>
我沒法主動離開他。</p>
沈淮沉默了很久。</p>
仿佛過了一個(gè)世紀(jì),他才啞著嗓子道:「我會嘗試和安言斷掉的�!�</p>
「你也和照片上的男人斷了吧,我不會找他麻煩的�!�</p>
我沒理他,拿了嶄新的一床被子來到了沙發(fā)上。</p>
沈淮洗完澡,像以前一樣過來抱著我睡覺。</p>
小小的沙發(fā)擠著兩個(gè)心里有事的人,氣氛一時(shí)間僵持。</p>
雖然被沈淮緊緊抱著,我卻刻意和他保持著微小的距離。</p>
沈淮在我耳邊耳語:「明天一天都陪著你。」</p>
我身心俱疲,沉沉睡去。</p>
第二天醒來,沈淮卻不見蹤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