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司琰的突然出現(xiàn),讓整個仙宴的態(tài)勢徹底扭轉(zhuǎn)。</p>
司淵雖然是大皇子,在神界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但是稍微知道點(diǎn)內(nèi)情的人就知道,司琰作為三界戰(zhàn)神,實力不容小覷。</p>
只不過過去這么多年,這兩個人因為各種原因,并沒有發(fā)生過什么正面沖突。</p>
司琰為人散漫豁達(dá),很多事都不太上心。</p>
甚至對帝君之位都沒有什么興趣,所以司淵一直對他敬而遠(yuǎn)之。</p>
上一世他甚至對我說過,沒有特殊情況不要跟司琰多接觸,以免別人揣測,造成不必要的麻煩。</p>
而我當(dāng)時對他情根深種,自然不會忤逆。</p>
以至于直到我死,也沒看過司淵和司琰撕破臉。</p>
然而這一世,意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了。</p>
司淵看著把我緊緊護(hù)在懷里的司琰,臉上表情難看到了極點(diǎn)。</p>
他原地運(yùn)了好半天的氣,這才狀似平靜地開口:“四弟回來了,兄長不過赤璃隨便聊兩句,四弟何必如此動怒,怎么外出征戰(zhàn)這么多年,脾氣還是這么暴躁?”</p>
明明是他對我出言不遜,此刻卻倒打一耙說司琰脾氣暴躁。</p>
直到此刻我終于明白,司琰那些暴躁易怒情緒失控的流言都是怎么出現(xiàn)的了。</p>
司淵的心思其實只要深想一下就能明白。</p>
一個暴躁易怒的、情緒經(jīng)常失控難以自持地神君,如何能做帝君?</p>
在外人看來,自然是溫潤平和,斯文仁慈的水神更適合做君主。</p>
我下意識看向司琰,可他卻一臉無所謂地樣子,顯然已經(jīng)對司淵的詆毀習(xí)以為常了。</p>
我心中頓時涌起一陣怒火,如果不是上一世的經(jīng)理,連我也不會知道,司淵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偽君子。</p>
上一世,他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逼迫我吃禁藥,看著我被禁藥禁術(shù)折磨得口吐鮮血,痛不欲生。</p>
他卻只會鄙夷地對我冷嘲熱諷。</p>
“虧你還是妖族,妖族不是最會生孩子的嗎?”</p>
“怎么你皇姐那么快就生了麒麟,你卻連個崽子都揣不上?”</p>
“喝!把藥通通給我喝進(jìn)去!懷不上瑞獸你就給我去死!”</p>
然而這樣殘酷暴戾的水神,在外人面前卻依然對我無微不至、百般照顧。</p>
他會在仙宴上親自給我剝仙果,還時不時就要與我耳語。</p>
這樣極端的對比更加讓我難以適應(yīng),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里。</p>
上輩子折磨我,這輩子還要詆毀司琰!</p>
前世今生的仇恨疊加在一起,我驟然握緊了司琰的手,大聲反駁。</p>
“兄長這說的是哪里話?”</p>
“方才兄長無緣無故對我拉拉扯扯,這豈是為人兄長應(yīng)為的?如果不是司琰即使回來,我這條胳膊只怕都要廢在這里�!�</p>
“更何況女子名節(jié)何其重要,如若不是司琰今日親眼所見,將來人人以訛傳訛,我就是有八百張嘴也說不清。”</p>
“明明是兄長當(dāng)著眾仙君的面對我無力在先,怎么如今倒變成我夫君的不是了?”</p>
“我家夫君與眾將士浴血奮戰(zhàn)保三界平安,兄長穩(wěn)坐殿中不說替弟弟擔(dān)心著想,卻對身為弟媳的我不尊不敬,又是何道理?”</p>
“兄長難道不怕寒了前方將士的征戰(zhàn)之心嗎?!”</p>
我這一番話出口,在場的人都徹底傻了眼。</p>
自從我嫁到神界,一直寡言少語默默無聞。</p>
從來也不曾與誰有過什么沖突,所以神界人才敢對琉璃殿那般疏忽。</p>
就連司琰都沒想到我會這樣鏗鏘有力地懟回去,忍不住睜大眼睛驚喜地看著我。</p>
再看司淵,一張臉像是淬了寒冰,幾乎萬里冰封了。</p>
然而我的話他卻一句都無法反駁。</p>
當(dāng)天的仙宴不歡而散,而水神趁著火神外出征戰(zhàn)對弟媳欲行不端的事竟也漸漸傳了出來。</p>
因為我把事態(tài)升高到了沙場征戰(zhàn)的將士,事情鬧得有些大。</p>
神君得知后特意把司淵宣去,狠狠責(zé)罵了一頓。</p>
甚至讓他閉門思過,大大打了司淵一個耳光。</p>
我也多少算是為了前世的自己出了一口惡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