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母親的猜疑
金五權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jīng)開口表明來意。
這是個大膽的抉擇,但必要時刻我必須開口。
眼下正是最重要的節(jié)骨眼上。
此時,金五權稍微反應了一下才看向我。
你想讓我放棄半年后的鑒寶大會,不出席
他這次的詢問多了一點試探的意思。
一是試探我會不會改口,畢竟這么大膽的話只有我說了出來,二是試探我的態(tài)度如何。
我沖他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
話音剛落,金五權就露出無奈一笑,他的手握緊了茶杯,正在暗暗發(fā)力,心底或許罵了我無數(shù)次。
若不是江海山,我連坐在這里的資格都沒有,因為金辰的過錯我竟然敢和金五權談條件,他肯定是這么想的。
我拿走一塊滿綠翡翠還不夠,現(xiàn)在又要變本加厲。
金五權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回答,而是反問道。
小友,半年后的鑒寶大會規(guī)模宏大,是近十年來陣仗最大的一次,其中罕見的石頭不在少數(shù),各方名流古董世家,賭石行業(yè)的領頭人都會參加,你若有心儀的我不爭搶便是,為何連參加都不行
他這么說已經(jīng)是在讓步了。
但我不相信人心的欲望。
那顆價值連城,世間罕見的帝王綠翡翠,相信任何人看到后都會不惜一切代價買下,到那時我和金五權的承諾又算得了什么。
我調查過往年拍賣會的資料,幾乎每年金家都有參與,出價也是最高。
金家字如其名,不缺錢,想要什么東西都會大手筆的買下,不在乎真實的價格,半年后的慈善拍賣會上最大餓阻礙之一就是金家。
所以我才會這樣要求。
倘若我心儀的是那顆帝王綠翡翠呢
我神色淡然緩緩開口。
這時的金五權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聽了我說的話眼神略顯差異,手上的動作沒再繼續(xù),他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我。
帝王綠翡翠小友你可清楚自己在說什么
他那眼神仿佛在告訴我,我是癡心妄想。
金家努力這么多年,各地的鑒寶大會都有參加,卻連帝王綠翡翠的影子都沒見到過,有專業(yè)人士預估,今年不是噱頭。
幾個賭石行業(yè)的龍頭參與其中。
霍家為此貢獻出一顆價值連城的石頭,其價值破億,必定能開出帝王綠翡翠來。
這一消息早就放出去了。
不知多少名流富豪等著這個機會。
可以說有一大半的人為了帝王綠翡翠慕名而來,而我的對手又何止是金家一個
我用堅定的眼神看向金五權。
當然清楚,我希望五爺可以答應我,鑒寶大會不止這一次,金家若為了一顆虛無縹緲的石頭而得罪了同行不是什么好事,倒不如跟我做一筆交易。
金五權冷笑一聲,握緊了拳頭。
依我看這不像是交易,你的好處有了,那我的呢
我看向背包里的那顆翡翠說道。
想必我和金辰比賽時,五爺已經(jīng)見證過我的實力了,在鑒寶大會開始前還有一個小規(guī)模的,其中也有不少價值不菲的石頭,與其去花上億買那顆,不如信我一次,我會給五爺開出一顆滿綠翡翠當作酬勞,如何
金五權的眼神閃爍了一番,似乎有幾分動搖,但更多的是對我的質疑和不悅。
滿綠翡翠價值確實不錯,可跟這帝王綠翡翠相差太大,兩千萬和上億誰都知道該怎么選擇,小友,我金家不缺拍賣的錢,這個條件似乎不怎么好呀。
他委婉的拒絕了我。
畢竟半年后的拍賣大會實在太過誘人。
無論是誰都拒絕不了。
這個交易對你我來說都是最佳選擇,但若是五爺不愿意我也不勉強,只怕我和金辰的事要再議了,距離鑒寶大會開始還有半年的時間,五爺有很長的時間可以考慮,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我就打算離開了。
很多話不能說的太直接。
畢竟金家的身份擺在這里,我不能不給這個面子。
眼下因為他們畏懼江海山的身份,我可以安然無恙的從這里走出去,未來就不一定了。
金五權目送我坐車離開,隨后關閉了金石賭石場的大門。
而我和金辰對賭的事似乎一點都沒傳出去。
為了金辰和金家的名聲,他花了點心思封鎖這個消息。
其實這對我來說也是好事。
我并不想自己在賭石場上的經(jīng)歷被別人知道。
樹大招風。
直到深夜我才回到家里。
這幾天我在家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連手機也沒打開看一眼。
我剛小心翼翼的推開門,母親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四周黑漆漆的,她的神情落寞。
你還知道回來
母親冷冷的對我說道。
我連忙站直了身子,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背包里的滿綠翡翠,若是被母親看到肯定知道我賭石了。
我曾經(jīng)發(fā)誓,答應過她絕對不會再碰賭石。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想了想,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胡老板最近天天出差,我跟他一起去了,手機關機沒來得及聯(lián)系你,媽你這么晚還不睡覺
說完我就若無其事的走到房間門口。
手剛觸碰上門的一瞬間,母親的哭聲襲來。
好��!現(xiàn)在你都學會了撒謊是吧!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半夜三點鐘你說胡老板出差,之前有幾次你也這么說的,我是你媽,難道我不了解你嗎!
說!你是不是去玩賭石了!
母親突然朝我走了過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那眼神中帶著恐懼和無奈。
我知道,母親害怕我和父親一樣,有一天會被人逼上絕路。
現(xiàn)在只剩下我們母子相依為命。
我不能再出意外。
見狀,我只能盡力安撫著母親的情緒,也克制住自己心底的慌張。
我拉住母親的手說道。
媽,我真沒有,我親眼看見父親跳樓,被人陷害而死,怎么還會再碰那個東西!
母親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她突然搖了搖頭說道。
不!我不相信!你現(xiàn)在就給胡老板打電話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