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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他。
“大概還有四五天吧。”說得不肯定，其實記得很清楚。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態(tài)，我撫摸著他的頭，疼愛地說。說真的，論喜歡程度當然是自己的兒子，在農(nóng)村里，傳統(tǒng)觀念是相當強的，家里就這么一根獨苗，還指望他傳宗接代呢。女兒呢，早晚是人家的人，這也就是嫁女的時候都拼命地要彩禮的主要原因，其實就是為了補償多年的養(yǎng)育和心血。要不是妻子的慫恿出現(xiàn)了那一節(jié)，我對女兒的感情還不知會怎樣。
“媽這幾天身體還好吧？”他有點依賴地望著我，不知什么原因，兒子竟也親近起我來，讓我感覺到兒子長大了。
“好點了，別想得太多，好好學習就行了�！笨粗鴥鹤又赡鄣哪�，想起女兒這個年齡已經(jīng)被我開苞了，心里一陣心酸，一股歉意涌上心頭。
妻子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她羸弱的身子像是經(jīng)不了多少風霜，驕黃的臉上永遠顯著憔悴的病容，也許這就是沒有了子宮的女人的特征吧。
“想姐姐了嗎？”忽然脫口而出，心里一驚，不知是說給兒子聽，還是自己的心里話。
“嗯�！眱鹤拥墓皂樧屛宜崃锪锏�。
十一天了，這些夜晚總是在思念中度過的，盡管妻子很體貼，但感情上總覺得很空虛、很無聊。妻子也意外地在我面前從來不提女兒，怕是我傷心。我知道這個女人對我從來都是謙讓的。
沒有了女兒的夜晚，似乎家里特別空虛，人也感覺到特別寂寞，盡管妻子的體貼很到位，但我還是感覺出一絲煩躁。
明天就要端午節(jié)了，妻子在屋里包著粽子，兒子放學后就給他媽媽在一邊幫忙，這些事情妻子從來都不要求我。
“媽，端午節(jié)，姐姐不回來嗎？”兒子一邊拿著粽葉，一邊看著妻子一抄一抄地往另一捆上填米。
“怎么？你也想姐姐了？”妻子笑瞇瞇地抬起頭，拿過兒子手里的那捆，將兩捆用線纏在一起。
兒子撲閃著大眼睛，“媽，我給你纏吧�！�
“還是媽來吧，纏壞了，待會米就漏了�！�
兒子就蹲在一邊，等著妻子纏好這一捆�！澳墙悴换貋�，粽子可吃不上了�！眱鹤涌磥韺ε畠哼�是有感情的，畢竟姐弟情深，比起我這做父親的，心理上更易貼近。而我雖說也想念女兒，某種意義上只是性欲的煎熬。
“明天讓你爸去送吧。”她抬頭看了看門外，意味深長地，“已經(jīng)十幾天了。”
第二天天未明，妻子就忙碌起來，家家插著艾子與柳葉，村子里流蕩著粽葉的清香，我騎上自行車，帶著妻子備好的幾捆粽子，滿懷著希冀，早早地往學校趕去。
一路上幻想著和女兒見面的種種場合，下面一陣陣激動。
學校坐落在小鎮(zhèn)的外面，很大，青磚紅瓦的校舍掩映在茂密的綠樹中間，看起來讓人感覺一絲安定，可此時的我卻安定不下來。
門衛(wèi)的老頭詢問了幾句，就指了指后面的學生宿舍，然后說，“她們班可能上操呢。”
我應(yīng)了一聲，就來到女生宿舍邊，插好車，在門衛(wèi)的指點下，去了操場。
操場是我沒見過的，長方形，地面上好像鋪了一層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并不光亮。
從門衛(wèi)那里知道這一節(jié)課剛剛開始，心理雖然急于想見女兒，但也沒有辦法，只好趴在操場邊的墻上往里看，我看見一長長的隊伍在伸胳膊，彎腰，一名老師在一邊喊著什么，然后解散。
四處搜尋著，終于看到了女兒的影子。
寬大的衣服穿在女兒身上，顯得很單薄，清一色的服裝幾乎埋沒了女性的所有體征，但女兒短短的秀發(fā)還是讓我感到親切。
“每人做二十個俯臥撐�！边@一次我聽到了那教師的喊聲。
于是所有的男女生都趴在地上。
我看到女兒先是半跪著，然后伸直了腿，一下一下吃力地做著，她做的并不好，總是胸脯先著地，然后是上半身先起身。果然那老師走到她面前。
“婷婷，把身子挺起來，哎，這樣�！彼仁锹槔嘏肯拢隽藥讉�，一邊做一邊看著女兒，又站起來要女兒做。
女兒第一個做得還可以，然后又恢復(fù)了以前的動作，那老師便走過，用腳踏在女兒的肩膀。
“好，做�！�
由于前面受到了壓力，這時她的身體比較一致了。
“就這樣，再做�！�
女兒有點吃力了。
“先休息一下吧。”老師伸手扶起了她，手似乎無意間蹭了一下她的胸脯。一陣醋意涌上心頭，心里不自覺地罵了一句，“老流氓！”
“你沒過去找��？”正看得心里不是滋味的時候，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讓我吃了一驚，回頭看時，那熱心的門衛(wèi)對我友好地笑著。
“她們下課還早呢，我?guī)湍憬邪��！?br />
心里還不知道怎么說，他人已走了出去。
看著他跟老師說了幾句，然后指了指我，那老師順著指的方向望我這邊看了一下，就回頭叫了女兒一聲，“你爸爸來了，你去吧�！�
女兒在眾同學的目光中小步跑過來。
“你來了，爸�！彼哪樣悬c曬黑了，看到我有點靦腆。
“你媽讓我給你送粽子�！蔽乙膊恢趺凑f好，隔了幾天，就好像陌生了。
“噢，你先過去吧。我要鑰匙去�！币娏嗣娴呐畠河直谋奶刈呋厝ァＲ苍S她不愿意和我一起走，也許心里有了什么隔閡，哎，女兒變了。我想。
站在女生宿舍門口，往屋內(nèi)望了望，一大排的通鋪，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雖說簡陋，看起來比較順眼，不知道女兒睡在哪里。
“爸，你吃了嗎？”女兒邊開門邊問。
“哦，吃了。給你帶的不多，還有幾個蛋�！蔽腋谒砗筮M了屋。
屋里的空氣有點混濁，但又帶點香氣，女孩子住的地方總會搽各種各樣的雪花膏。
“坐吧，爸。”和我單獨在一起，女兒看起來有點害羞。
“這是你的鋪？”我一邊往外拿粽子，一邊斜眼看著那熟悉的鋪蓋。就是在這床被子地下，我和女兒經(jīng)過了無數(shù)個銷魂的夜晚。
“嗯�！迸畠赫f這話一下子臉紅了，看來她也想到了那些事。
“先吃個蛋吧�！蔽曳旁诖驳倪吘壣峡牧丝�，給她扒凈了，遞過去。
女兒不敢看我，接過來，掰了一半，“你吃這一半。”
我推過去，“我在家里吃了，還是你吃吧，這些天軍訓(xùn)，有點累，補補身子吧�！�
“你不吃，我也不吃�！迸畠哼@次眼睛大膽地盯著我，水汪汪的。
我一時心理把持不住，女人真的讓人心動不已。
“好�！蔽抑擂植贿^她，就抓住了她的手，想接過來，誰知這時女兒卻直接遞過來，送到我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