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朕,敢殺宦官,也敢殺佞臣!
天色尚早,晨光才灑落在朱紅的宮墻之上,卻已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彌漫在皇城之內(nèi)。
大盛都城西門上,高高的城墻上懸掛著幾顆血跡未干的人頭。
凡是路過的百姓都察覺到了今日的不對勁,紛紛停下了腳步朝著城墻上望去。
“我的天……那不是宮里的高公公嗎?咱們以前去內(nèi)務(wù)司辦事,都要給他送銀子的……”
“旁邊那幾個……也是掌事的內(nèi)侍,全是皇上身邊的人!怎么全被砍了腦袋掛這兒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皇上瘋了嗎?說殺人就殺人,還掛在這兒示眾……這也太狠了吧!”
“以前只說那位新皇懦弱,躲在宰相后頭不敢管事,誰知道現(xiàn)在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
“一個不敢打匈奴的懦夫也能殺人立威?擺明了是外強中干,咱百姓以后怕是要遭殃了……”
“先是讓外敵肆虐,又殺自己人,這叫什么皇帝?暴君!簡直就是暴君!”
一時間,人群中議論紛紛,聲音愈發(fā)喧鬧。
百姓們一個兩個皆是搖頭嘆息,嘴里嘟囔著大盛恐怕真的是搖完蛋了。
輿論如潮水一般自街巷流入府邸,就連朝堂中的眾人都聽到了不少風聲。
與此同時,內(nèi)閣中幾位年老資深的朝臣正圍坐一堂,面色皆流露出幾分不善。
“皇上這般殘暴行徑,未免太過草率!”
只見一名紫袍言官冷哼一聲,厲聲喝道:“那高公公雖品行卑鄙,但到底是陛下親用之人�!�
“殺之不加審問,又示眾于城頭,這是何等的殘暴?”
“此風一開,日后還如何約束百官?”
“連近侍都保不住,咱們這些老骨頭還敢直言上諫嗎?”
“我更想知道的是……宰相會怎么應(yīng)對。”
“這不是廢話嗎?據(jù)說這高公公可是宰相手底下的人!”
“嘶——若是當真這么說,事情恐怕就有趣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最后皆將目光投向了京城另一處的宰相府。
正如同他們所猜測的那般,宰相府內(nèi),一名黑衣親信疾步入室,單膝跪地。
“稟宰相,今晨西門上懸掛幾個人頭,皆是昨日被處死的內(nèi)廷宦官�!�
“坊間流言四起,百姓皆稱皇上殘暴,更有說他瘋魔之言,百姓們的態(tài)度都十分激動�!�
“這次咱們安插在皇帝身邊的內(nèi)侍……全軍覆沒�!�
說到最后,黑衣親信偷偷抬眼瞧了一眼韓定邦,仿佛生怕他聽到這個消息動怒波及到自己一般。
高全英之死,若是往小了說,是沈明淵處理掉了幾個自己等人埋伏在他身邊的暗線。
但若是往大了說,那便是沈明淵在公然挑釁韓定邦,毫無疑問是宣戰(zhàn)的信號。
案后端坐的韓定邦,聽道這話卻只是淡淡掀了掀眼皮,手中茶盞仍穩(wěn)穩(wěn)當當。
“那高監(jiān)的命,值幾個錢?”
“不過是一個老奴罷了。”
“既是奴才,殺了也便殺了�!�
韓定邦輕輕一笑,語氣平緩,吹了吹手中的茶盞,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說道:“他這一手,不過是想給我個下馬威�!�
說到這里,他目光沉沉,仿佛能洞穿所有心機:“可惜,他還太嫩了些�!�
“如今人頭掛城,天下皆知。”
“百姓憤怒,士林不滿……”
“一個皇帝,若連子民都唾棄,又怎能久居其位?”
韓定邦輕輕拈起茶葉,微笑著望向窗外,眼神中流露出幾分不屑的笑意:“皇帝此舉,正中我懷�!�
“明日朝會,匈奴使者將至,我便借此機會提出割地賠款,歸還人質(zhì),以保邊疆安穩(wěn)。”
“屆時,以皇帝之名發(fā)布詔令,割五州,賠三百萬兩�!�
“天下皆罵皇帝昏聵,卻無人怪罪于我。”
“等他名聲徹底敗壞,百官人心皆失,我若再取而代之,便是名正言順,誰又敢指我謀逆?”
他將茶盞輕輕一放,眼中寒光一閃。
“沈明淵既然想奪回權(quán)利,便讓他明白,權(quán)謀不是他玩得起的東西。”
…………
…………
而此刻的御書房中,沈明淵卻是負手而立,目光冷冽地望著窗外,仿佛絲毫不在意京中所流傳的那些流言蜚語。
【叮,您以“掛人頭震懾百官”之手段震動朝野,成功激起百姓官員們的恐懼與譴責,獲得暴君點+100】
【叮,您因“暴君之名傳遍京城”,獲得暴君點+200】
【當前暴君點:300點】
“都說我是暴君……那就做給你們看看�!�
沈明淵冷笑一聲,隨即心念一動,喚出系統(tǒng)界面。
【是否消耗300點暴君值,召喚“西周虎賁軍”(規(guī)模:500人,類型:精銳近衛(wèi)軍,忠誠度100)?】
“召喚。”
系統(tǒng)確認聲落下,御書房前院一陣光影浮動。
片刻后,五百名身披重甲、氣勢洶洶的虎賁軍出現(xiàn)在沈明淵的面前。
他們排成整齊方陣,神色肅殺,殺氣騰騰,一瞧便是精兵良將。
為首那人手執(zhí)金槊,身材魁偉,單膝跪地:“末將武庚,率虎賁五百,拜見主上!”
沈明淵緩步走下階,打量著這支鐵血之軍,心中是說不出的激動。
西周虎賁軍,古代護君鐵衛(wèi)、肅清內(nèi)廷亂黨之刃。
現(xiàn)如今自己得之,宛若手執(zhí)利劍,再無后顧之憂。
“從今日起,你們即為朕之爪牙,朕之利刃。”
沈明淵眼中寒芒閃爍,低聲喃喃道:“若韓定邦欲借朕之名行割地之令,那就先問問這天下……朕的刀,是否答應(yīng)�!�
“說朕是暴君?”
“那朕就當一回真正的暴君,讓你們看看!”
“朕,敢殺宦官,也敢殺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