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清算
“天啊,那我們罵了這么久的皇帝他才是被當(dāng)槍使的!”
“我說呢,昨夜還以為是瘋子,今兒看,倒真是個明君!”
“這皇帝是個狠人,也是真要救國的�!�
【叮,您以“發(fā)布詔書揭露奸相陰謀”之行為震動朝野,獲得暴君點+300】
【當(dāng)前暴君點:3200】
【系統(tǒng)評價:揭破陰謀,撥云見日,民心初歸,暴君之名,已添“鐵血”一字!】
沈明淵坐于御書房,翻閱民間密報。
每一篇都記載著不同坊間傳言,但幾乎都指向一個共識:
皇帝,不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很好�!�
沈明淵合上情報,淡淡一笑。
“第一步,成了�!�
趙云立于殿側(cè),沉聲道:“主上,百姓風(fēng)向已變,朝中清流亦有數(shù)人遞上折子,請求徹查宰相之罪�!�
“要不要接?”
沈明淵搖頭:
“還不到時候�!�
“韓定邦雖失勢,但根基尚在,若貿(mào)然拔除,恐逼狗跳墻。”
他眼神一沉,低聲喃喃:
“就讓他再跳一跳�!�
“朕要他自己引外敵入京�!�
宰相府。
韓定邦將一紙詔書摔在案上,面色陰沉如墨。
“好,好一個沈明淵�!�
“先是屠我三營,又借機毀我名聲�!�
“天下皆罵我韓定邦,忠臣盡成叛賊�!�
他深吸一口氣,連茶水都未飲,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黑衣親信。
“那幾個南邊的舊識可聯(lián)系上了?”
“回大人,已與南楚王府密信往來�!�
“南楚王世子表示,若能立太子監(jiān)國,他們愿起兵聲援�!�
韓定邦冷笑連連:
“太子監(jiān)國?不過是個旗號。”
“本相要的,從來不是輔佐天子�!�
“而是取而代之�!�
他站起身來,負(fù)手而立,眼神如刀。
“沈明淵,你敢動我三營,毀我名聲�!�
“那本相便借你這暴君之名,引天下共討之�!�
“你以為民心歸你?”
“可你忘了,百姓雖嘩然,卻無兵權(quán)。”
“而兵權(quán),仍在我手�!�
他取過案上一只紫金令牌,交予親信:
“去,傳我密令�!�
“聯(lián)絡(luò)南楚、西梁兩地藩王,許他們兵馬調(diào)動之權(quán)�!�
“我韓定邦,愿奉太子監(jiān)國。”
“兵起之日,就是你狗命盡之時�!�
與此同時,沈明淵亦收到錦衣司密報。
【密報:宰相密令已出,南楚、西梁兩地藩王有異動之跡�!�
沈明淵望著那一紙密信,神情冷漠。
他緩緩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yuǎn)處宮墻之上的重重黑云。
“韓定邦終于動了�!�
“很好。”
“下一步,便是給他一個機會,徹底暴露。”
他轉(zhuǎn)身,望向案旁的趙云與王黼:
“趙云�!�
“末將在�!�
“虎賁軍即日起暗中調(diào)入兩倍兵力,掩于皇宮四角。”
“宮外街巷,由錦衣司巡夜�!�
乾元殿內(nèi),沈明淵獨坐,目光落在一封剛剛遞到的密信上。
落款處,赫然寫著兩個字:
沈澤。
他眸光微沉,緩緩展開信紙,紙墨尚新,行文卻簡短。
沈明淵親啟:
吾為先帝之子,南楚封王。
今日得知長兄清君側(cè),肅奸佞,甚慰人心。
楚地雖遠(yuǎn),然同為皇室骨血,愿助兄弟一臂之力。
若有一日揮師北上,南楚八千精騎,愿為先鋒。
沈澤親筆!
沈明淵目光不動,唇角卻緩緩勾起一絲譏諷。
“這位沈王爺,還真是會找時機�!�
趙云立于殿側(cè),見主上眉目微動,低聲問道:“主上,可是匈奴再有異動?”
“不�!�
沈明淵將信折回,遞給趙云。
“南楚王沈澤來信,說要效死于朕�!�
趙云眉頭輕蹙:“此人可信?”
“呵。”
沈明淵冷笑一聲,淡淡道:“他是先帝次子,血脈正統(tǒng),若無心皇位,當(dāng)年何必苦求一封王爵南封?”
“此時來信,不過是見朕連斬三營,韓定邦收聲,匈奴亦未犯境,才想著來投。”
“可朕要的,不是投誠�!�
他目光如刀:“是死心塌地的臣服�!�
趙云抱拳:“末將請命,派錦衣司探查南楚王與宰相來往。”
“準(zhǔn)。”
沈明淵目光微斂,緩緩道:“三日之內(nèi),我要查清這老狐貍跟沈澤之間,有無來往�!�
“若這信是他設(shè)的局”
“那便一并殺了�!�
趙云領(lǐng)命而去。
沈明淵坐回案前,望著案上的燭火,目中寒意漸濃。
沈澤。
韓定邦。
一個是血親,一個是權(quán)臣。
可無論是誰。
都不是可以信的東西。
同一時刻,北疆邊塞,風(fēng)雪初起。
北漠營地,匈奴王帳之中。
火盆燒得正旺,汗血寶馬嘶鳴,數(shù)十名身披狼皮的匈奴將領(lǐng)正環(huán)坐于帳中。
“查得清楚了嗎?”
首座之人一身金甲,眉骨高挺,眼神如鷹,正是匈奴大單于之子,金狼王,拔都。
“查清了。”
一名斥候上前,低聲稟報:“大盛內(nèi)亂,皇帝清洗三營,如今掌握虎賁軍、禁軍大半�!�
“宰相韓定邦已落下風(fēng)。”
“但尚未徹底倒臺�!�
拔都眼神一冷,緩緩起身,走到巨大的地圖前。
他手中鐵指一點,那是大盛北疆的雁門關(guān)。
“沈明淵”
“那個曾下旨割我土地、賠我銀兩的皇帝,如今居然翻了天?”
“呵!”
拔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獠牙:“此人若不死,將來必是我匈奴大患�!�
“傳令下去,組建三十萬騎,三日內(nèi)兵臨邊境。”
“若我大軍壓境,他敢親征”
“便將他的人頭,送回皇宮�!�
翌日清晨,金鑾殿。
沈明淵端坐龍椅,一身玄龍帝袍,沉穩(wěn)冷厲。
趙云立于身側(cè),王黼與楊端分列左右。
文武百官肅然列班,空氣中卻隱隱透出一股躁動。
“啟稟陛下!”
兵部尚書出列,抱拳高聲稟報:
“邊關(guān)急報,匈奴三十萬騎兵集結(jié)雁門關(guān)�!�
“看其陣型,似有準(zhǔn)備長遠(yuǎn)作戰(zhàn)之勢�!�
話音落下,朝堂一片嘩然。
“匈奴又來了?”
“才剛簽十年和約,怎會反悔?”
“他們莫不是覺得我大盛內(nèi)亂,想趁火打劫?”
“陛下,萬不可輕舉妄動��!”
“與其親征,不如派使節(jié)前往議和,再賠少許銀兩”
“住嘴!”
沈明淵冷冷出聲,打斷那位老臣的勸諫。
“和?再賠銀?”
“那你割的是誰的地?賠的是誰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