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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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憐見和亂步還是誰也耗不過誰,只能折中,只拿一半。
特意拿了比自己目的數(shù)量更多的亂步笑的得意,鼻子翹得老高。
憐見沒辦法,眼不見為凈,去三樓直選最貴的家具一式一樣,填了地址就結賬回家。
“諭吉去哪了�!�
這是一棟偏和式的的二層小洋房。青磚綠瓦一塊一塊井然有序的排在屋頂,推開前院的門,是鮮艷欲滴開放著的紅薔薇花,鼻尖傳來的香氣不濃郁,卻能讓人頭腦一陣清明。
他們在玄關脫了鞋子,室內(nèi)不用特意開燈,窗外淡淡的光線已經(jīng)柔和的點綴在韻味的家具上。
后院還能隱約聽到禪意清脆的添水敲石。
這是一處,仿佛從身心都不自禁放松下來的溫馨祥和。
說來有趣,明明憐見的主義是刷別人的卡,住別人的屋,反正就是堅決不用自己的錢,可這棟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和式居屋偏是她用錢買下來的。里面從家具到裝潢,從擺位到風水,全部都是憐見一手操辦的。福澤諭吉這個大男人就在后面負責搬搬抬抬,亂步就負責把憐見的圣旨轉述給福澤諭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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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因正值開辦偵探社,急需使用各方面資金,福澤諭吉的錢已經(jīng)被掏空,連租屋都退了,領著亂步來找憐見時,一低頭看到亂步無家可歸可憐兮兮的小臉,覺得當時信了福澤可以把亂步照顧好的保證的自己簡直是熱昏了頭,這才三人一起搬來了這。憐見另外一處家倒是很少回了。
三人這一住,就已快五年。
哪怕現(xiàn)在偵探社已經(jīng)上了正軌,福澤諭吉好像也沒帶著亂步搬走的意思。
就。
他倆就很像被憐見包養(yǎng)的小白臉。
憐見終于想到了另外一個不受寵的‘妃子’,意思意思問了下他的去處。
亂步:“去官方那邊了,港口afia前任首領復活,對各方勢力都有著不小的影響�!�
所以福澤諭吉是去關注事件發(fā)展了?異能特務科可以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派坂口安吾來臥底,想讓人不信他們沒有提前得到第一手消息都不行。
然而亂步已經(jīng)看穿一切,憐見并不需要再廢腦細胞。
“和荒霸吐有關系,真不明白這么多人找了那么多天是怎么猜測還停留在表面的�!眮y步真的很困惑,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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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霸吐是‘羊’王中原中也,恐怕事件結束后會加入港口afia吧�!�
憐見沉默了幾秒,就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需要的信息。
亂步看到,不滿的大聲嚷嚷:“犯規(guī)!不能使用異能力!我都是靠自己推理的!”
憐見無奈的按住懷里到處亂動的頭,思緒不禁又飄了一下。
想當初諭吉打亂步的那一巴掌真的很響,猶如現(xiàn)今還回蕩在耳邊。諭吉因為發(fā)現(xiàn)亂步聰明到與任何人都格格不入的孤寂,想把他拉入正常人的世界,給了一巴掌又給了一幅眼鏡,言之鑿鑿的騙人。
‘這是你的異能力。’
聽聽,這是人話嗎,也不考慮下亂步發(fā)現(xiàn)這個謊言后會不會觸及反彈?
不過當時的憐見還沒開始那么在乎亂步,她撐著下巴穿著牛仔褲坐在滿是灰塵的地上,看完福澤諭吉訓人,才漫不經(jīng)心開口:‘需要靠異能力才能推理,你也就不過如此而已。’
因為情緒起伏太大,聽到這話的亂步擒著淚水問福澤諭吉是不是真的,福澤諭吉不敢反駁憐見,只能抄手沉默。
亂步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覺得自己是個不聰明的小孩,并發(fā)誓以后不到最緊要的關頭,絕不使用異能力,全靠本身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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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此之前,還是沖進了憐見的懷里,在憐見一頭霧水的表情下,一邊罵著憐見魂淡,一邊哭濕了憐見半邊上衣。
當時就跟現(xiàn)在姿勢差不多。
亂步發(fā)現(xiàn)了憐見想的事,氣鼓鼓的拽了拽憐見的金發(fā)。
憐見只能回神,海藍的眸子無奈的彎著,應付搗蛋的亂步。
“嗨嗨,不用了�!�
這世上暫時只有亂步知道憐見的異能力是什么,憐見也知道亂步一直在等著她親口承認,所以每次看她使用異能力都氣的不行。
還有兩個半小時就到中午了。
憐見:“我先去給你做飯,你隨便扔幾件衣服到背包里�!�
讓亂步做家務比母豬飛上天還不可思議,憐見的要求只能一降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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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步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趨,憐見停下往廚房的腳步,轉身把人推向自己的臥室。
只要亂步在廚房,憐見炒的飯總會咸的不行,問亂步,亂步皺著眉吃著菜,說沒有這回事。
福澤諭吉在旁邊瘋狂喝水。
小作精,自作自受。
……
吃完飯,背上背包,憐見把亂步狠心的丟回了偵探社,回到了織田作之助的員工宿舍。
作助還沒回來嗎?
把背包放在小桌子上,憐見自己大字往被褥上一躺,動作并不粗魯,反而給人一種慵懶的優(yōu)雅感。
長得好看做什么都好看,這話說的很對,更何況這個長得好看的人還有著鼻血噴涌的好身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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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見開始想念森鷗外了,想念森鷗外鎖在柜子里的自己手機。
一個人獨處,對于憐見這般不甘寂寞的人,是很難受的。
她閉上眼,發(fā)動異能力,很快就知道了作助今天的任務是什么,做了簡單的兩菜一湯一飯的便當,撒上臨時磨制的辣椒,憐見向著目的地前進。
……
“織田啊,不是我說,你這人呢,不能太好了,山本說有事那就真有事��?不用幫他那份也一起做了的�!蓖耡恨鐵不成鋼,要說他有多么好心?那也倒不是,只不過織田這人老好人到一種地步,這些過分的要求他全部照收不誤,連他自詡不是好人的都看不下去了。等著山本一走,他就開始逼逼叨。
織田把一包黑色的袋子扔上貨車車廂,扭了扭手腕,“可能山本真的有急事吧�!彼炊_始安慰起了憤憤的同事a,“不用太過在意,左不過多做一會工作而已。”
一直沒說話的同事c嗤笑一聲,笑同事a假惺惺,料他也不敢當著山本的面說這些話。
至于同事b,就是那個跑路的山本了。
同事a瞪了一眼同事c,心想五十步笑百步,誰也不能說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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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a眼睛一轉,手上的活慢了下來。反正織田這么好人,多做一點也沒什么的吧,他可是還給了織田鍛煉身體的機會呢,等他有了女人,嘗了禁果之后,就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了。
“作助——”
同事ac心里心思各異,就聽到一聲婉轉柔和的聲音傳來,拖長的調(diào)兒不會讓人覺得軟弱無力,反而給人一種酥脆到骨子里的纏綿感。
那聲音,是有形狀的,同事ac已經(jīng)在腦海里描繪聲音主人的曼妙身姿了,急忙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他們想象出的,遠不及眼前人兒的萬分之一。
——那是世間萬物都驟然失色的美。
只見那讓他們失了魂的美人繞過他們,站在織田的身邊,溫柔地挽住他的手,撒嬌道。
“作助,不是說工作很快就能完成嗎?我等了你好久~”
胸前的飽滿擠在織田有力的臂膀處,看的同事ac那是雙目噴火。
草哦織田這小子不聲不響的找了這等尤物,還忍心讓她獨守空房?!換做是別人,肯定連工作都不要了,和尤物在家日日笙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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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們不知該羨慕織田有女人的服侍好,還是該佩服織田不解風情的好定力。
織田疑惑,剛想開口問憐見怎么知道他在這里工作,腰上的軟肉就被一擰。
織田:嘶?
心里吃痛,織田開口倒是平靜得不行,只有氣音:“嗯”
在同事ac耳里就是織田故意把憐見丟家里,還有意不回家。
他們好像明白了,原來是這美人不知節(jié)制,索要過度,織田腹里空虛,要借著工作逃上一逃嗎?同事ac嘴里隱隱發(fā)苦。
“怕你忙到忘了吃飯,我給你帶了便當,趁熱吃——”
那回轉的勾人調(diào)調(diào),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在邀請別人吃的她。
想到這,同事ac不加掩飾的邪惡眼神都流連在憐見寬大衣服下的火爆身材,暗暗猥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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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抬頭一看,平常佛系到仿佛要出家似的織田用可怖的眼神盯著他們,那眼里實質(zhì)的警告令同事ac連顫抖都做不到,只能癡傻的定在原地。
憐見一督,就知道怎么回事,終于舍得把一點目光分給同事ac了:“你們心里沒有b數(shù)嗎?”
織田在憐見開口時就移開了視線。
暗里要被警告,明里還被嘲諷的同事ac癱軟在地,大口喘氣。
同事ad,為什么!
憐見:“餓了沒�!�
織田點點頭:“是有點�!�
“找個干凈的地方先吃飯吧�!睉z見藍色的眼睛含笑的望著地上的兩人,可他們只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冷,“剩下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了,沒問題吧?”
同事ac被這溫柔的聲音刺的一抖,險些尿了出來,連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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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心里再也沒有對憐見一絲一毫的輕視了。
坐在織田鋪在石階的外套上,憐見撇了撇嘴,“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又要被欺負,工作堆成垃圾山了?”
只有天知道,憐見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心里罕見的升起了氣憤的情緒。
讓她自己也有點莫名其妙。
織田又恢復了平淡如水的樣子,憐見不知道他剛剛做了什么。
他用不易察覺的帶笑目光認真的注視憐見,“沒有被欺負,這點工作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四個人要做老半天的收尾,其實讓織田一個人還來的快一點,畢竟要維持在底層不被人察覺的位置上,就不能展現(xiàn)出遠超這個階層的實力。
憐見打開便當蓋子,香氣四溢的味道就飄進鼻尖,織田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也把他剛剛自信到耀眼奪目的氣場打散了。
憐見好笑的拍了拍織田的外套,大方的讓出一小塊地方,喚大型金毛犬,“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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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無奈,只能坐上本就屬于他的外套上。
“怎么樣?”
憐見問已經(jīng)吃了幾口的織田。
“很好吃�!�
沒有多余的修飾詞,織田平淡卻真心實意的實事求是。
這確實是他吃過最好吃的食物了。
憐見被這三個字逗笑,“你總是這樣,多說點夸贊我的話不行嘛�!�
話一落,兩人都齊齊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