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好消息：季恙找到了。壞消息：季恙也被抓了
宋凝月嘴唇貼著水面，沒有喝。
約英單一口飲完杯中的水。
他放下杯子，扭腰哼歌：“祝我生日快樂，祝我們生日快……砰！”
他猛地倒在地上，雙眼瞪大，手指宋凝月，“你……”
宋凝月抓起地毯，悶住約英單的嘴巴。
約英單渾身無力，掙扎了兩下，扯了一下宋凝月的手，掉到了地上。
宋凝月扶住希西的肩膀，用力搖晃，“希西，快點(diǎn)醒來�！�
她看了眼浴室，水聲還在響。
希西腦袋暈乎，一個激靈彈醒，“怎么了，我睡著了，這是……啊唔……”
她看清眼前的環(huán)境，在叫出來的前一秒，被宋凝月捂住了嘴。
“快走，我們先出去�！�
宋凝月扶起希西，兩人相互攙扶走到門口。
室內(nèi)傳出玻璃碎掉的聲音。
約英單失去力氣，但意識還在，拼了全身的勁，砸碎了一個玻璃杯。
浴室內(nèi)的水聲停下，森十喊道：“喂！干什么？要死啊！”
約英單沒吭聲。
“完了。”宋凝月拉起希西的手，跑出房間。
走廊鋪了地毯，藏起了她們的腳步聲。
兩人都穿著高跟鞋，跑不快。
希西驚恐道：“姐姐，哪來的鈴鐺聲？他們不會聽見吧？”
宋凝月推了一把希西，懊惱道：“我脫個鞋，你先走�！�
“我等你�！�
“別等，幫我去找季恙�！�
宋凝月抓起裙擺，彎腰脫鞋。
她的手在發(fā)抖，鏈子好細(xì)，摳了好幾次，才找準(zhǔn)位置解開。
一抬頭，希西還在面前。
“你怎么沒走？”她嗓音微顫。
“我，我腿軟，姐姐，我不要丟下你�！�
希西話音剛落，后面的房間門開了。
森十穿著浴袍，舉槍對著她們。
約英單爬出來了，坐在地上，手里拿著一顆炸彈。
—
同一時刻，季恙已經(jīng)找到20樓。
datura來了很多人，加上酒會原有的保鏢，分了兩批，一批從頂樓往下找，一批從底層往上找。
而他直接從中間樓層開始找。
他邁腿離開樓梯，在踏入走廊的這一秒，聽見了一陣微不可察的鈴鐺聲。
叮鈴鈴……叮鈴鈴……
他記得馬喬喬穿的鞋有鈴鐺。
季恙后退一步，回到樓梯平層，繼續(xù)往樓上走。
21層，鈴鐺聲清晰了。
22層，鈴鐺聲斷了。
季恙一步三個臺階，跨上23層。
找到了。
他在這一端，兩個兇手在另一端，兩個女生被卡在中間。
季恙雙手放進(jìn)口袋，吹了一聲口哨，吸引他們的注意。
“你們玩什么呢？三二一木頭人？”
宋凝月猛然回頭，險些閃到脖子。
“季恙！”
季恙緩步走來，視線從宋凝月頭頂跳過，望向盡頭問：“加我一個？”
森十飛快上膛，雙手握槍，“曼爺？”
“昂……你們好啊�！奔卷嚯x宋凝月越來越近。
森十：“別過來，否則子彈不長眼。”
“怕什么。”季恙拿出雙手，“我沒帶槍。”
宋凝月“啊”了一聲，“那你，我，我們怎么辦��？”
“死不了�！奔卷Σ吝^宋凝月的肩膀，擋在兩個女生面前，定住腳步。
約英單恢復(fù)了些力氣，舉起炸彈，“都別活。”
“我是沒意見。”季恙無所謂地聳肩，“你們會多出一個失敗的現(xiàn)場，說出去要被同行笑�！�
眾所周知，這兩人每次殺人前，都會布置一個完美的現(xiàn)場，不會允許人死得亂七八糟。
約英單的手緩緩垂落。
季恙輕微側(cè)頭，詢問宋凝月：“他們現(xiàn)場布置到哪里了？”
“布置好了，還有一個人沒洗澡�！彼文氯鐚�(shí)回答。
季恙掃了森十一眼，“他洗澡用了多久？”
“沒注意，但應(yīng)該超過十分鐘了�！彼诶锩娲送玫摹�
“十分鐘夠了。”
宋凝月歪了一下腦袋，“這會兒你相信我說的了？”
季恙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擦了擦鼻子。
“你不是不相信我嗎？”宋凝月一字一句道。
并且用手指戳著男人的肩膀，說了八個字，戳了八下，頗有賭氣的意味。
她還拉長音調(diào)重復(fù)：“如果我那么容易相信誰，活不到今天~”
季恙：“……”
看男人吃癟的表情，宋凝月心里爽了。
她嘴角忍不住彎起。
季恙忽然轉(zhuǎn)身面對她，俯身低頭，靠得很近。
高大的陰影籠罩下來，淡淡的酒精氣息縈繞在她鼻尖。
“老婆，是誰說的一直站在我這一邊？”
宋凝月盯著他，說不出話來，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
唇瓣被牙齒碾過，又落回原位。
季恙的眼神黯了半分，目光留在紅唇上。
她的嘴唇破了一個小口，湊近才看清，是昨天和他嘴巴一起磕破的。
是挺痛的，但也挺……
宋凝月察覺到他的視線，往后仰了仰，捂住半張臉，“你想干什么？”
季恙閉了閉眼退開，直起身子，“口紅能吃嗎？吃了會毒死人嗎？”
宋凝月咬著后槽牙道：“我不會被毒死的！”
反倒是他，別哪天舔了舔自己嘴唇，被自己毒死了！
希西雙手捂臉，只留出兩只眼睛。
雖然姐姐姐夫談情說愛的場合和時機(jī)都不對，但是兩個人好般配��！
森十高聲打斷他們：“你們在說什么！”
季恙轉(zhuǎn)過身，朝他們勾了勾手指，“來，綁我�！�
約英單：？
森十：“曼爺，我們不想殺你的�！�
季恙：“我不攔你們，欣賞一下你們的手法，我等你們殺完她們�！�
森十還是不敢動。
季恙撩起衣擺，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我什么都沒帶，不是你們的對手�！�
宋凝月滿臉困惑。
他打不過他們，還一人闖入他們中間，不要命了嗎？
希西抱住宋凝月的手臂，“姐姐，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宋凝月思緒混亂，“��？不知道啊，有可能吧……”
季恙在原地等著他們來綁。
這種情況，他完全能自保。
但需要保證希西不受傷，好和伯納德談條件。
又答應(yīng)了馬喬喬不能讓她死。
他顧不過來，不想冒險。
森十持槍對準(zhǔn)他們，約英單上前重新將他們帶入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