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將軍,這不妥吧?”草叢里,一個穿著布衣皮襖的男子邊在樹干上系著麻繩邊為難道。
“那周清柏敢戲弄沛兒,就該教訓�!币粋劍眉星目,膚色因常年風吹日曬而有些黝黑的男子,在一旁氣憤地指揮著。
“可是大小姐明明來信說,要好好教訓沭康王妃的,那沭康王卻是萬萬碰不得……”邊上的手下架著小型□□,說道。
“哪那么多話�!彼就铰烧f著,又囑咐旁邊的幾個人手腳麻利點。
那手下聞言也不再多話,只想著反正到時候大小姐怪罪起來,鍋都讓將軍自己背。
“他們要來了,快點準備,等會出去先把面罩帶上�!彼就铰煽粗贿h處的馬車,率先蒙上了面。
“是�!边吷系氖窒聡@了一聲,他們今年難得能回一趟家,半路還被指派了這等不講道義的活,真的是慘。
那沭康王招惹了大小姐,也慘,偏偏他們這將軍最是護犢子。
一連走了幾日,有周清柏和師意這兩尊大佛在,附近的妖怪也不敢靠近,倒是相安無事。
師意使了好幾個法子也沒能把掌門令牌拿到手,心情極差,周身的怒氣連三個徒弟都不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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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柏此前用靈力催動令牌,已經找到了逍遙宗所在,不過有師意在后面看著,他也不好行動,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榮華也不知這奇怪的氛圍是什么情況,她總從車窗外往后看,可是又什么也看不見。
奇奇怪怪。
她正想著,馬車突然一震,緊接著就聽到一陣嘶鳴,然后她就感覺自己在往下墜。
周清柏察覺到危險,及時摟住榮華,一掌破了馬車車頂,飛身而出。
剛落地就發(fā)現不知從哪射出幾支羽箭,他把榮華護在身后,隨手一揮袖子,便見那些被削了尖頭的箭支全部插進了泥地里。
榮華看著前面丈遠處的一個大坑,馬車和車夫已經栽在了里面,而那匹馬卻卡在邊緣,正蹬著后腿努力想出去。
不過還好后面的馬車及時停住,榮顏冬榮他們都沒事。
司徒律看周清柏功夫居然還不錯,竟還有絲高興,果然他妹的眼光不錯,只可惜已經是有婦之夫,不過有婦之夫也不能拿地攤貨這樣欺辱人。
他正準備出去會會,就見后面的馬車上下來一名粉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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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時竟看癡了。
駐守邊關多年,他雖也見過不少貌美女子,但是能讓他相中的卻極少。
“將軍,沭康王朝這邊過來了?”邊上的手下看著周清柏一臉晦暗不明的神情,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未聽聞沭康王有如此武功�。侩y道踢到鐵板了?
他見自家將軍完全沒反應,一時著急,晃了晃他的胳膊。
“啊?”司徒律這才回過神,一臉茫然地看著手下,然后就聽得他小聲在自己耳邊說,“沭康王朝我們這來了。”
他剛說完,邊上遮掩的草木就全都禿了,只剩下寸長的桿子。
就在周清柏二話不說準備揮劍全滅的時候,司徒律才大喊一聲,“哈!誤會,誤會!”
他飛速起身擋了一劍,被震得后退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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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華這時也走了過來,榮顏好奇發(fā)生了什么,跟在邊上。
司徒律克制自己眼睛別往那瞟,拉下蒙面的布巾,咳了咳嗓子解釋,“我們收到線報說有一伙山匪將途徑此地,正剿匪呢,哪知道……”
他謊話信口拈來,邊上幾個倒地的手下無奈地跟著點頭附和。
周清柏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覺得甚是可笑。
他自己倒是像個土匪。
“說謊也不打草稿。”榮顏在后面小聲哼了一句。
聲音也如此好聽!
司徒律覺得整個人都蕩漾了,一臉笑意地賠不是,“真是抱歉,實在是對不住,都怪我,估計是日子沒算對�!�
他說著,瞟了一眼榮顏,然后又道,“驚擾了兩位小姐,我司徒律真是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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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死吧�!敝芮灏財恐劢蓿幌朐倥c這人廢話,剛準備提劍砍,就被榮華拉住了手。
那幾個手下見狀也都紛紛爬起來擋在司徒律身前。
“羽箭去頭,可見你并不是想要我們的命�!睒s華說著,撿起地上還剩的幾支箭,前面的鐵錐頭全都被去掉了,“若是真的剿匪,怎會如此仁慈?”
司徒律謊也撒不下去了,剛想坦白就聽到有什么斷裂的聲音。
他忘記了還有一個陷阱。
原來是周清柏剛才那一斬,麻繩被劍氣所觸及,這會功夫已經斷得只剩一縷。
周清柏看著從樹林深處撞過來的一根如腰般半粗的樹干,摟著榮華閃身躲開了。
“小心!”
由于樹干速度太快,司徒律來不及阻止,只能一把把榮顏推到旁邊,他自己生生被撞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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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司徒律手下全都追著跑過去,一時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何突然會發(fā)展成這樣。
榮顏坐在草地上,有些懵地看著被周清柏一劍劈開的樹干,又看了眼那人撞飛的方向。
竹桃也是被連帶著推倒在了地上,此時她趕緊爬起來扶起榮顏,“小姐,您沒事吧?”
榮顏搖了搖頭。
還好準備的樹干不是很粗,司徒律除了背部有些疼,倒也沒發(fā)現五臟六腑有受到嚴重內傷。
他捂著后背被眾人扶起,周清柏等人也已經走了出來。
師意剛收到吉日吉月的傳訊,已經調轉馬頭,往另一個方向去了,并沒有見到這一幕,銳金看著他們人仰馬翻的樣子,心里只覺得暢快,笑得開心。
吉辰看著他,哼了一聲,揮著馬鞭去追師父和師兄。
就在銳金想趁機逃跑的時候,九節(jié)魂鞭自動鎖上他的腰,與馬腹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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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匹受到刺激,踢踏著馬蹄也跟著追了上去。
銳金一臉生無可戀,原以為尋了個靠山,卻不知竟是個鐵鑄的牢籠。
“你沒事吧?”榮華看著司徒律,還是問了句。
司徒律揉了揉后背,強忍著鈍痛,扯出一抹笑。“還好,沒事。”
榮顏看著他,謝的話說不出口,明明是他先要加害于他們,這是他自食其果。
周清柏一臉不悅,不想就這么放過他,如今少了一輛馬車,他更氣了。
看著坑里散架的馬車,司徒律也是有些無語。
按照他演示過的,馬車不該毀成這樣,他不過是想教訓一下周清柏,讓他吃些苦頭,后面這些陷阱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他會武功,想小小懲戒一番。
哪成想這人如此急躁,自毀一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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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我讓部下去邊上的鎮(zhèn)子上看看,再購置一輛�!彼就铰蓪χ鴰兹苏f道。
“不急,先把此事說清楚�!敝芮灏卦谝慌哉f道,語氣危險。
“額……”司徒律也是后悔不已,他看了一眼榮顏,如今只怕她已當他是仇人。
“剛才聽他們叫你將軍,你應該是司徒將軍府的少將軍吧?”榮華看著面前這個和周清柏膚色截然相反的男人,覺得那張臉和司徒沛確是有些相像。
“正是�!彼就铰晒笆肿饕�,他的一眾手下也跟著低首行禮。
“我道是誰?”榮顏環(huán)著胳膊,斜看了他一眼,在一旁說道。
她之前就讓人打探過一些消息,還以為那司徒小姐能讓榮華和周清柏之間生些嫌隙,她樂得看笑話,沒想到他們根本沒把她當回事,沒意思。
一家子都蠢。
司徒律看著榮顏嫌棄的臉,卻是心花怒放,她剛才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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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華沒發(fā)現這中間奇怪的氛圍,看了一眼被拉起的車夫,說,“索性人都沒事,只是將軍肩負的是家國重任,殺的是賊子宵小,怎可不分青紅皂白就如此偏袒,設計害人?若是我家王爺去御前參一本,別的不說,老將軍的顏面可就被你丟盡了。”
周清柏聽著她的話,略帶笑意地看了她一眼,對我家王爺這個稱呼頗為滿意。
司徒律滿臉歉意,聲音誠懇,“確實是我太魯莽,只聽了家妹片面之言,就設計了此事,驚擾了幾位,若是到了御前,我也一定供認不諱,接受責罰。”
“將軍!”
“將軍不可!”
聽了他的話,他的手下都著急地勸阻,他們明明沒打算暴露身份,只是想簡單教訓一下,怎會發(fā)展得如此嚴重?
他們蹙眉看著自家將軍,好像是他自己主動暴露的?
腦子壞了?
這下怎么跟大小姐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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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急著趕路,這件事暫且不追究,希望少將軍回去好好勸導一下令妹,勿要覬覦他人之物,搶來的東西總歸燙手,傷到自己就不好了�!睒s華說著,就往榮顏的馬車走,小梨從袁奶奶邊上跑過去扶著。
周清柏冷哼一聲,跟了上去,然后他又聽到榮華說,“那這些,就麻煩少將軍了�!�
“是,是,你們盡管放心,我一定恢復如初�!彼就铰烧f完,邊上那幾個手下會意,急忙跑去清掃填坑了。
榮顏覺得沒甚意思,竟然就這么放過他了,好歹還可以敲一筆。
她想著,也往自己的馬車去,然后才反應過來,“你們坐這個,我坐哪?”
榮華被小梨扶著正要上去,聞言奇怪道,“一起同坐,怎么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