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太子被貶!
第十一章太子被貶!</p>
“太子喝醉了,快拉他去坐塌上醒酒!”,姜淺漓轉(zhuǎn)頭望著我,是一種請求,她求我?guī)退浦故捰罹啊?lt;/p>
我坐在原位沒動,我知道蕭宇景還會有更冒犯的行為。</p>
我依附于北梁王,只有他能幫我報仇,自然該與他同仇敵愾。</p>
“你說什么?為了一個女子,你竟愿意放棄太子之位!祖宗留下來的江山于你而言是什么!”,皇上面色嚴(yán)肅,眉毛擰在一起。</p>
嘴唇顫抖,是真的氣極了。</p>
“混賬東西!蠢鈍至極,朕怎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皇上將席位上的酒杯扔下,砸在了太子的頭上。</p>
蕭宇景跪在原地,如夢初醒,不敢再說一言。</p>
“太子失德,無能繼承大統(tǒng),即刻免去太子之位”,皇上站起身來,看向蕭宇景的眼神,凌厲得像在看罪人。</p>
“皇上,姜淺漓狐媚,挑撥皇子兄弟不和,才是大罪啊,依臣妾之建,殺了也不足為過,太子只是一時糊涂,他是您養(yǎng)在身邊十六年的親兒子,您還請三思啊”,皇后哭得眼淚縱橫,死死跪在地上抱住皇上的腳。</p>
這些年他貫用這種招式,她深知皇上如何都還會顧及皇家的顏面和自己的親兒子。</p>
將罪責(zé)推在姜淺離身上,就是幫皇上找到的最好臺階。</p>
“皇后所言極是,淺漓軍營被擄,遭胡人迫害,被太子退婚,不甘境遇才會生出勾引太子的心思,引皇子對立,父子猜忌,求皇上賜罪!”,姜淺漓也跪在地上磕頭,淚水浸濕她的眼眸,她在用自己的命,救她心愛的人。</p>
她連死都不怕,卻怕太子被廢!</p>
“阿漓,你不要這樣”,蕭宇景還在說話,卻被身邊的奴才死死捂住了嘴巴。</p>
“你既認(rèn)了,那論罪當(dāng)是死罪!”,皇上坐回軟榻上,我的心緊緊糾在一起。</p>
“淺離愿意領(lǐng)罰”姜淺漓身子薄弱修長,脊背卻挺得很直。</p>
“皇上明鑒,小女自幼只愛兵書劍法,怎會懂勾引魅惑之術(shù)”,姜丞相不斷磕頭,聲音沙啞。</p>
他本想設(shè)計扳倒太子,打壓皇后的勢力,卻沒算準(zhǔn)女兒深愛蕭宇景的事實。</p>
“你竟連死都不怕?”,皇上挪言看向跪在地上的姜淺漓。</p>
“淺離的心早已死了,不過是身死,淺離不怕”,她再次磕頭,比月光還清冷。</p>
“淺離將軍護國有功,朕若殺了你,只怕要寒了邊關(guān)戰(zhàn)士們的心,且賜婚與北梁王正妃,擇日便完婚”,皇上終究不是糊涂的人,太子被廢,北梁王大概率會繼承大統(tǒng)。</p>
他欣賞姜淺漓,他在選未來的皇后。</p>
“不!”,皇上的話語剛落,蕭宇景就暈了過去。</p>
下人把他抬到偏殿休息,他終究是太弱了。</p>
“皇后教子無方,罰禁足一月”,皇上將跪著的皇宮拉起來,他只怪兒子無能,卻還是心疼這個女人。</p>
皇后坐回原位,自身難保,也不敢再多言。</p>
我桌前的飯菜已經(jīng)涼透了,雞湯上面凝固著厚厚一層油。</p>
“你叫什么名字?”皇上突然轉(zhuǎn)頭,指著側(cè)坐上的我問道。</p>
“奴婢溫晚凝”,我屈身跪在原位,不小心與對側(cè)的蕭宇承對視,他目光里竟比我還緊張。</p>
“你坐于景兒身后,可是服侍他的宮人?”,皇上語氣平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p>
“奴婢,奴婢是太子的侍妾”,我將頭低下,盯在地面上。</p>
“侍妾?可原是府里的丫鬟?”,皇上再次詢問,我恐細(xì)作的身份敗露,發(fā)絲間浸出微微冷汗來。</p>
“奴婢原是樂坊的舞女,得太子青睞,才留在府中”,我心跳加速,半真半假的解釋到。</p>
“舞女?他貫是喜歡這些,既然蕭宇景無心朝政,心中無大業(yè),便也不必為他尋什么賢良妻子,朕今日就將你賜婚與蕭宇景為正王妃,擇日便完婚!”,皇上恨鐵不成鋼的怒氣還在,他要用舞女的身份羞辱蕭宇景一輩子。</p>
“奴婢,謝皇上”,我跪在地上磕頭,靈魂都要被抽吸干凈了。</p>
兩個皇子賜婚的消息,不出一刻便傳遍京城。</p>
四個人里,卻無一人欣喜。</p>
我同昏迷的蕭宇景一起承馬車回了府里。</p>
次日清晨,醒過來的蕭宇承聽見賜婚的消息是一反常態(tài)的平靜。</p>
他吃肉喝酒,仿佛得了天下的美事。</p>
“太子,您沒事吧”,我再次將一塊肉夾蕭宇景碗中。</p>
“父皇廢了我的太子之位,以后稱我宇景便是”,他低頭吃飯,像在說一件平常事。</p>
“宇,景?”,我拗口地吐出兩個字,心下更是疑惑。</p>
“以后你我是夫妻了,你是府中的王妃,我們該要相互扶持”,蕭宇景將米飯塞進嘴巴里,眼睛卻騰出一陣霧氣來。</p>
我閉嘴不在多言,他該是難受的,因著自己的任性,差點害姜淺漓送命,他怎么會不難受,怎么會還不清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