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葉明書想把我再次送進玉張書院,讓我狠狠長長記性。</p>
可是玉張書院被人舉報,已經(jīng)關閉了。</p>
葉明書想給我辦理退學手續(xù),把我丟進家里的工廠。</p>
爸爸不允。</p>
算他良心還沒徹底磨滅。</p>
還記得我也是他的女兒,沒讓我徹底沒學上。</p>
但他允許葉明書將我拖到葉熙夕面前,逼我彎下自己的膝蓋,跟葉熙夕認錯。</p>
我不肯跪。</p>
我沒有任何錯,也沒有任何道德上的污點。</p>
該跪下來認錯的是葉熙夕。</p>
葉明書踹向我的膝蓋,扯著我的頭發(fā)逼我低頭。</p>
「葉多余,你鬧什么?</p>
「裝出這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給誰,搞得好像誰欺負了你一樣。</p>
「真正被欺負的是我媽,是熙夕,跟熙夕道歉!</p>
「你身上敢長出反骨,別怪我把你身上每一根骨頭都拆下來重裝!」</p>
他的狠話還沒說完,我被他們一個接一個扇過巴掌的臉,終于「哇」地吐出瘀血來。</p>
在暴雨里浸泡了十幾個小時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往下倒。</p>
「多余……」</p>
視線模糊中,我看見將我害到如今這般困境的爸爸,眼底閃過一絲驚慌。</p>
他推開葉明書,將我抱起來。</p>
那是我從小到大奢望了多少遍的懷抱,此刻卻讓我無比惡心。</p>
嘔——</p>
我把胃里翻江倒海的東西全都吐到了他的身上,吐得不省人事。</p>
再次醒來,我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p>
比那些被丟在醫(yī)院無人照顧的重病老人,內心還要滄桑。</p>
耳邊只有系統(tǒng)機械的聲音。</p>
「你醒了?</p>
「如此絕望的人生就不要顧影自憐了,沒有任何意義,爬起來好好讀書吧?」</p>
我用力閉閉眼,點點頭。</p>
情緒大悲大喜后,只剩下無邊的平靜和空虛。</p>
似乎確實只有學習能夠填補。</p>
我拔掉靜脈輸液的針頭,剛走出病房就被護士攔住。</p>
「小姑娘,你去哪呀?你還發(fā)著燒呢,快回病床躺著。</p>
「你家里人也是,把你丟在醫(yī)院兩天,到現(xiàn)在也沒派個人來照顧你。」</p>
我搖搖頭,拒絕。</p>
我回了學校,想撿起書本,好好讀書。</p>
我不要再做學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