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過街老鼠
我心想，要不是母親站在我家門口叫我，我現(xiàn)在還呆在美玲姐的臥室里，躺在她溫柔的懷抱里呢。</p>
不一會，我便甜甜地進 入了夢鄉(xiāng)——</p>
朦朧中，我感覺美玲姐就睡在我的身邊，只見她抓住了我的手，身子慢慢地貼了上來，緊緊地壓在我的胸脯上。</p>
暈，我已是欲罷不能了！</p>
我情不自禁地將嘴張開，再次湊到了她那對富有彈性的胸 部上，我聽見了美玲姐的心跳和喘息的聲音。</p>
這種聲音不停地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我朦朦朧朧地有了一種沖動。</p>
這樣的沖動越來越強烈，最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感覺有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從體 內(nèi)噴射出來。</p>
“向陽，你們在干什么？”突然，一個聲音從我耳邊響起，發(fā)現(xiàn)母親怒不可遏地站在我的床前。</p>
“��！”</p>
我驚叫一聲，一腳跨下床。</p>
然而，我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落到床下的泥地上，而是一腳踩空了，落入了一個深不可測的萬丈深淵，黑洞洞的，陰森可怕極了。</p>
“救……救命啊……”</p>
我緊緊地閉上雙眼，大聲叫喊著，跌落下去。</p>
我猛地一抽身，一蹬腿，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支撐在床上的蚊帳，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做了一場惡夢。</p>
我感覺自己的下身熱乎乎、濕漉漉的，用手一摸，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褲里黏糊糊地濕了一大片。</p>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為是自己一不小心，沒有把好門，尿床了，內(nèi)心一陣惶恐，一陣羞愧。</p>
后來才知道這是我的第一次夢遺！</p>
……</p>
不知是哪個缺德的家伙，也偷看到了昨天晚上朱美玲先后與男青年和我之間發(fā)生的事情。</p>
第二天早上，村民們扛著鋤頭，下地干活的時候，我們?nèi)说奶疑侣劚阍谒麄冎虚g傳開了。</p>
一群婦女手里分別握住一把鋤頭，在半人高的玉米地里除草。</p>
一名中年婦女用鋤頭撐著自己的水桶腰，指著她前面戴著一頂草帽，拿著鋤頭，撅著屁股除草的朱美玲，對身邊的幾位婦女說：</p>
“你們知道嗎，昨天晚上，這個女人與一名男青年搞上了�！�</p>
“這種事情有什么稀奇的？”一名年輕婦女不以為然地說：“人家搞人家的，關你屁事？我看你是管的寬�！�</p>
“當然不關我事，”中年婦女做出一副神秘的樣子，繼續(xù)說：“你們知道嗎，她和那名男青年辦完事之后，還把李老頭家的向陽也拉進屋去辦了……”</p>
“啊？你說什么？你搞錯沒有呀？”年輕婦女睜大眼睛，大驚失色地問：“向陽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怎么懂得這些呢？”</p>
“千真萬確，”中年婦女繪聲繪色地將我們之間發(fā)生事情講述了一遍，朝朱美玲方向啐了一口，“這個破鞋，偷男人不說，就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簡直是傷風敗俗！”</p>
“對，傷風敗俗！”</p>
“他媽的，太不像話了！”</p>
“呸，太惡心了！”</p>
……</p>
婦女們一個個口誅筆伐，紛紛在朱美玲身后指指點點。</p>
一時間，這塊玉米地就像一口沸騰的鍋。</p>
中年婦女見群雄激憤，帶著大家來到朱美玲身后，譏諷道：“美玲，你們城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真不簡單啊，竟然會大小通吃！”</p>
“大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朱美玲放下手中的活計，神色有些慌張。</p>
“昨天晚上，一名男青年和李老頭家的小男孩李 向陽，先后來你房間里，你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中年婦女用睥睨的目光看她。</p>
“你……你說……什……什么……”眾目睽睽之下，朱美玲臊得滿臉通紅，說話也顯得結結巴巴。</p>
“你就別裝了，既然做了婊子，何必立牌坊呢？”中年婦女得理不饒人，鼓動大家說：“你們說，這個女人玩了大的，又玩小的，是不是一個臭大婊子？”</p>
年輕婦女附和道：“對，就是一個臭婊子！”</p>
“婊子！”</p>
“破鞋！”</p>
“爛貨！”</p>
……</p>
所有人跟著起哄，一起破口大罵，沒有人幫她，沒有人憐憫她，更沒有人阻止這幫潑婦對她的唾棄和謾罵。</p>
一時間，朱美玲猶如一只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頓覺腦袋懵了，神經(jīng)崩潰了，恨不得就地挖坑將自己埋進去。</p>
“你們都跟我滾開！”突然，她扔下手中的鋤頭，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喝一聲，朝著她的住所跑去。</p>
“不要臉，真是一個賤貨，一個臭婊子！”村婦們?nèi)耘f對著她逐漸消失在玉米地里的身影指指點點，議論紛紛。</p>
我的父親從村民們嘴里聽說我這個逆子做出這樣一件傷天害理、有辱列祖列宗的事情之后，急忙從地里趕回來。</p>
他見我在床上睡懶覺，像老鷹抓小雞那樣，一把拽住我的胳臂，提到堂屋里，脫掉我的褲子，將我按倒在桌凳子上，不問青紅皂白，對我就是一頓棍棒伺候。</p>
“你為什么要打我？”我徹底被父親那張因憤怒而變得扭曲的臉嚇住了。</p>
“為什么？小兔崽子，你還好意思問？”父親一邊用棍子抽我，一邊問：“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去朱美玲房間干什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