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蔣菱霞愣愣看著齊暮白,所有的酒意都瞬間褪去。
耳邊,齊暮白的話也愈加的清晰。
“我從來沒有說過要你等我的話,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的話擊潰了蔣菱霞心里最后一道防御。
齊暮白說的沒錯,這些年一直都是她一廂情愿。
他從來沒有叫她喜歡他,也從來沒有叫她等他。
蔣菱霞眼睜睜看著齊暮白漠然離去。
哄鬧的舞池里,她靜靜站在原地,格格不入。
但只是一會兒,蔣菱霞就抓起了旁邊卡座里的啤酒,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飲而盡!
“今晚的消費(fèi)我買單,不醉不歸!”
她喊著,與人熱舞著。
這種紙醉金迷的放縱生活,才是蔣菱霞的人生。
可為了齊暮白,她壓抑了六年。
如今,蔣菱霞想要找回來。
但不知為什么,此刻,她看著周遭狂歡的人們,只覺得格外無聊。
最后,她還是走了。
沒有回家,任由代駕開著全球僅有十輛的帕加尼R,急速奔馳在海岸公路上。
猩冷的風(fēng)撲在臉上,蔣菱霞躁動了一晚上的叛逆,盡數(shù)消散。
就這樣跑了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的朝陽升起,蔣菱霞才叫代駕開回了家。
洗漱后,她去了公司。
路過齊暮白辦公室的時候,她習(xí)慣性地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頓住了。
齊暮白的辦公室內(nèi),站著一個女人。
她正四處參觀著辦公室的布局,還伸手去拿書柜中的書。
齊暮白最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
蔣菱霞下意識走進(jìn)去阻止:“住手!”
等那人驚訝轉(zhuǎn)頭,她才認(rèn)出,原來是蘇婉婉。
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直到齊暮白從外走進(jìn)來。
他像是沒看到蔣菱霞一樣,視線從始至終落在蘇婉婉身上。
“怎么了?”
蘇婉婉搖了搖頭:“沒什么,可能蔣總覺得我可能會弄壞你的東西吧,沒關(guān)系的。”
蔣菱霞想說自己沒有這個意思,她就是想開口提醒一下蘇婉婉。
齊暮白卻先一步開口:“婉婉是我的助理,蔣總就不用管了。”
只聽稱呼,孰近孰遠(yuǎn),昭然若揭。
蔣菱霞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一只手抓住,疼到抽搐。
她真是多管閑事。
蔣菱霞自嘲地笑了笑,像是害怕被人看出脆弱,冷漠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
不管再怎么假裝,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蔣菱霞深呼吸著,試圖將澀意壓下。
這時,手機(jī)突然振動兩下。
是發(fā)小唐天祁的消息:【我回國了,迎接派對要不要來?】
唐天祁可以說是跟她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八年前就出了國。
這些年,還是他第一次回來。
蔣菱霞沒有猶豫,回了句“好”,就動身前往。
她本以為唐天祁好不容易回國,估計(jì)又會喝個天昏地暗。
卻沒想到派對,竟然定在了馬場。
蔣菱霞到時,圈子里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是誰提議了一句:“一個個比太沒意思了,兩人共乘一騎,最后到的兩人負(fù)責(zé)未來一個月的聚會賬單,怎么樣?”
其他人笑罵著他掉錢眼兒里了,卻沒有一個人拒絕。
他們眼里,錢,只是銀行賬戶上的數(shù)字而已。
蔣菱霞很自然的被分給了唐天祁。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場上瞬間塵土飛揚(yáng)。
蔣菱霞的騎術(shù)從小培養(yǎng),這種場地,就算是帶著唐天祁,她也一騎絕塵。
毫不意外,她第一個到達(dá)終點(diǎn)。
喝彩聲中,蔣菱霞近日來壓抑的情緒也好了很多。
“好久沒這么跑過……”
她轉(zhuǎn)頭看向唐天祁,卻錯估了距離。
鼻尖相貼的那刻,蔣菱霞大腦有瞬間的空白。
她剛要退開,忽覺一道刺骨的視線。
不遠(yuǎn)處,齊暮白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