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打周曠野沒錢,他平易近人了許多。</p>
社團(tuán)活動也開始參加了。</p>
室友王耀是學(xué)校登山協(xié)會的會長。</p>
但是他們協(xié)會常年處于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p>
王耀是個直男。</p>
說登山,那是真爬啊!</p>
那種強(qiáng)度,根本沒有女生參加。</p>
沒有女生參加的活動,也就沒有男生參加。</p>
四舍五入,就沒人參加。</p>
王耀最近又組織了一次活動,非要拉著我加入。</p>
「人數(shù)不夠,學(xué)校不批經(jīng)費(fèi)。你放心,我準(zhǔn)備了好多零食�!�</p>
一聽零食,周曠野也要參加。</p>
他說,他已經(jīng)好久沒吃過零食了。</p>
這次爬的是本市最高的山,預(yù)計(jì)要爬四個小時。</p>
王耀說,當(dāng)晚有流星雨,我們要在山上過夜。</p>
我往包里裝了個小帳篷,跟一個薄毯子。</p>
我打小體質(zhì)就不好,爬到中途就想下山。</p>
王耀不同意:「不行!上山以后還要合影呢!」</p>
周曠野一把接過我的大背包:「我?guī)湍惚�,走吧!�?lt;/p>
他背上大包,依舊健步如飛。</p>
我望著他寬闊的后背,不經(jīng)意想起,上次在會所的時候,他背對著我換褲子。</p>
兩條腿健壯有力。</p>
上面有稀疏的腿毛。</p>
性張力拉滿。</p>
我撞在上面的時候,腮都撞疼了。</p>
他這種人,一看就體力旺盛。</p>
晚上憋得慌,需要紓解,也可以理解。</p>
周曠野突然回頭,聲音低沉:「還不跟上?」</p>
「哦……」我匆匆追上他。</p>
「想什么呢?臉這么紅。」他覷了我一眼。</p>
「沒想什么,熱的�!刮医妻q。</p>
他明顯不信,但沒再說話。</p>
盡管沒有負(fù)重,我依舊累得邁不動腿。</p>
周曠野直接牽住我的手。</p>
除了王耀跟周曠野,其他人也都累成傻狗。</p>
所以也沒人覺得周曠野的行為有什么不妥。</p>
但是我的臉卻難為情地發(fā)燙。</p>
幾次想把手抽出來:「我自己能走。」</p>
「唐煜,你信不信,我松了手,你隨時有可能跌下山去?」</p>
我往腳下一看。</p>
山路陡峭,若是不小心跌下去,就能直接滾下山了。</p>
我嚇得差點(diǎn)暈倒,主動攥住了周曠野的大手。</p>
周曠野滿意地笑笑。</p>
到了山上,大家開始安營扎寨。</p>
我的帳篷太小,只容得下一個人。</p>
王耀安排沒有帳篷的周曠野跟牛哥一個帳篷。</p>
搭好帳篷,顧不得吃飯,我就窩進(jìn)帳篷。</p>
渾身酸疼,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p>
王耀賤兮兮地說:「唐煜,你先去帳篷躺著,待會我?guī)湍惴潘伞!?lt;/p>
我睡得迷迷糊糊中,有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了我的小腿上。</p>
我睜眼一看,是筋膜槍。</p>
王耀摁了開關(guān),隨著嗡嗡的聲音,一股酥麻從小腿躥上天靈蓋。</p>
原本已經(jīng)死透了的我,又有了一絲活過來的跡象。</p>
我舒服地喟嘆:「王耀,真舒服�。 �</p>
王耀得意地笑:「舒服吧?這玩意兒,再配上我的手法,能叫你欲仙欲死�!�</p>
王耀果然是專業(yè)的,他每換一個部位,我都舒服得不行。</p>
張著嘴,嗯嗯啊啊地哼個不停。</p>
等我放松得差不多。</p>
王耀將筋膜槍遞給我:「你爽完了,該我了�!�</p>
我意猶未盡地喟嘆一聲。</p>
「好,這把換你爽。」我爬坐起來,上半身伏低,幫王耀按摩。</p>
嗯啊亂叫的人,換成了王耀。</p>
從外面看光影,我像是趴在王耀身上一樣。</p>
我并不知道,周曠野此刻站在帳篷外面。</p>
臉色陰沉,比鍋底還要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