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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小姐的貼身丫鬟,我有一個自己的小房間,不大卻不用與其她人一起住,多少有些隱私。</p>
昏黃的銅鏡照映出我的面容,我抬手一寸寸拂過臉頰,這張臉與小姐有三分相似,這也是當(dāng)初小姐在人牙子帶來的一群小丫頭里一眼挑中我的原因。</p>
“母親,這個丫頭有些像我,也算是緣分,就她吧�!�</p>
夫人應(yīng)下了,我當(dāng)時是真心感激她們的,即使夫人對我比其她丫頭更嚴(yán)苛,但在楊家總比被賣到窯子里好。</p>
但現(xiàn)在我心里冷笑,什么鬼扯的緣分,明明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自然是像的。</p>
被愚弄侮辱的憤怒在心里生根發(fā)芽,我穩(wěn)著手細(xì)細(xì)的描眉,把三分像變成五分。</p>
滿意的放下黛筆,我從枕頭下拿出一小包蒙汗藥,這是小姐讓我偷偷跑出府買的。</p>
為的就是把院子里的下人迷暈,好與她的好情郎月下相會,如今,給我創(chuàng)造了機會。</p>
我拿著藥走到小姐房間,躺倒腳踏上,把蒙汗藥放進(jìn)茶盞里,一口喝下。</p>
意識被抽離之際,我借著梳妝臺上的水銀鏡確認(rèn)了一番,現(xiàn)在的姿勢剛剛好。</p>
這局,必須破局,只許勝不許敗。</p>
嘩啦一盆涼水澆頭而下,刺骨的冰冷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喉嚨被水嗆到,我低著頭咳嗽。</p>
混沌的腦子被冷水激的清醒了一點,余光迅速掃過一圈,讓我很快看清了現(xiàn)在的處境。</p>
老爺和夫人坐在太師椅上,旁邊是跟著夫人多年的老嬤嬤,正是她把水潑在了我身上。</p>
“死丫頭,小姐呢?昨晚不是你守夜嗎?”</p>
嬤嬤揪著我的頭發(fā),惡聲惡氣的問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