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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尖在健碩的腰間輕輕游走。</p>
他啪地一聲合上手中奏折。</p>
「又是哪家官宦的千金?」</p>
我語氣毫無嗔怪,反倒有些調(diào)情的嬌媚氣。</p>
如今顧沉上位兩年有余,朝臣以不能沒有子嗣為由紛紛想要送自家女兒進(jìn)宮。</p>
我們便私下商議,將生子提上日程。</p>
揣著目的,房事自然較從前多了許多。</p>
長春宮、養(yǎng)心殿,甚至我身后的龍案都曾留有我們交歡的痕跡。</p>
他的敏感處,我自然也了如指掌。</p>
照他以往的性子,必然滿眼情欲,「生生,你這樣撩撥,我定要好好教訓(xùn)你�!�</p>
可現(xiàn)下他攔住我的動(dòng)作,嗓音生冷平淡,「我以為,你是來為余家求情。」</p>
我最擅長識(shí)人辨物,透過他的眼睛,我知曉他希望我能為余家說上兩句好話。</p>
可是,憑什么呢?</p>
怪只怪奪嫡時(shí),余松站錯(cuò)了人。</p>
「求情?」我輕笑著,沒有迎合顧沉,「殺光了才好。」</p>
「生生......」他欲言又止。</p>
我聽到他心底的聲音:【生生,你真冷漠】</p>
短短幾個(gè)字,澆滅了所有旖旎與愛綣,我攏好肩頭的衣物,行禮告退。</p>
我出生半個(gè)時(shí)辰便被余松丟棄到后院不聞不問,是娘親拜托阿嬤偷偷撫養(yǎng)我。</p>
小時(shí)候,府中人都叫我三小姐。</p>
可是,他們待我卻與兩位姐姐不同。</p>
漸漸地我明白,‘小姐’二字于她們象征著地位與身份,于我只是個(gè)稱呼罷了。</p>
我討厭這個(gè)充滿恥辱的稱呼,便纏著阿嬤給我取個(gè)好聽的名字。</p>
十歲的冬日里,阿嬤給我流膿的凍瘡抹藥,「夫人給三小姐取了個(gè)名字,余生生�!�</p>
「以后小姐定會(huì)長命百歲,生生不息。」</p>
她說著,直掉眼淚。</p>
我拍拍她,「阿嬤別哭,生生不疼�!�</p>
雪地里,我蹦跳著呼喚自己的名字,腳下咯吱咯吱地響。</p>
后來我才知道,阿娘就死在那天。</p>
是余松,親手打死了她。</p>
而我這半生,甚至從未見過阿娘一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