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第二天一早，林漪整理好心情，想和女人一起去山海。
平時她們是這樣的，早晨起床后一同吃完早餐，李特助開車載她們?nèi)ス尽?br />
林漪站在鏡子前給自己鼓勁，“加油！林漪！有什么話就去說開！”
她最后給自己補(bǔ)上一層淺粉。
平時她打個隔離也就去公司了，昨夜怎么也睡不著，眼下掉著兩個黑眼圈，眼眶泛青，眼球布滿紅血絲。
拍拍臉頰，橘色的腮紅足以補(bǔ)足氣色。
她腳步輕盈，以為趙柒在等她。
客廳沒人，陽臺沒人，昨夜的鮮花孤寂地擺放在小茶幾上，盛芳的顏色也無人欣賞。
林漪咬著下唇去敲趙柒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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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幾下無人來應(yīng)。
“趙柒？”
“你在嗎？”
她握住門把，門一拉開了。
屋里女人身上常用的冷木香爭先恐后地鉆進(jìn)林漪鼻間，床上素色的被子枕頭擺放有序，梳妝臺上女人常用的護(hù)膚品和化妝品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林漪縛手無措，又叫了一聲：“趙柒？”
窗明幾凈，還是無人回應(yīng)。
她心一下沉到谷底，撥出了電話。
“李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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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好�！�
“趙柒她，她去公司了嗎？”林漪聲音發(fā)顫。
“林小姐不知道嗎？”李特助訝異道：“boss臨時被總公司那邊派去歐洲開會了。”
“今天凌晨四點(diǎn)的飛機(jī)走的�！�
林漪心猛得下沉，聽到電話那邊李特助繼續(xù)說道：“走之前boss交待過了，說林小姐已是我司正式的簽約藝人，讓我給林小姐把車和司機(jī)配上，今天林小姐就照常坐我的車去公司吧�！�
“明天就有專車來接了�！�
李特助聲音沉穩(wěn)，“林小姐現(xiàn)在要去公司嗎？我在樓下等你�！�
林漪握住手機(jī)，心底沉甸甸的，摸不透女人的想法。
她以為她們心中都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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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卻不告而別。
林漪拖著沉重的步伐，下樓坐車。
李特助一打方向盤，向山海行去。
路上，沒有趙柒在，李特助多嘴問了一句。
“林小姐知道boss為什么心情不好嗎？”
“她心情不好？”
林漪本來扒著車窗，望向車外，一下坐正了身子。
李特助說道：“今早是我送boss去機(jī)場的，她匆匆吩咐我照顧好林小姐，就上了飛機(jī)。”
“那你是怎么看出她心情不好的？”林漪眼巴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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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昨天哪里不對，惹到了女人嗎？
還是公司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患得患失地瞎想。
李特助心想林小姐也不是外人，現(xiàn)在也和boss住在一起，應(yīng)該是boss親密無間的“摯友”，再說他馬上也要趕赴歐洲，搞清自己頂頭上司的心情才是重要的。
他說道：“boss一下樓，我就感覺不對勁了。”
“平時雖然表情也是淡漠的，但不像今天這么冷�！�
“而且她平時不愛說話，這下只是短暫的去一下歐洲，就交待了很多事情�！�
李特助心里發(fā)笑，就像是小孩子和誰鬧別扭一樣。
一邊和人鬧翻了，假意不理對方；一邊又暗戳戳地關(guān)心對方，交待了要好好照顧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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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這情況，應(yīng)該是和林小姐吵架了。
林漪失望的“哦”了一聲。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女人一下就變冷了。
她滿心的喜悅，都化作烏有。
心臟七上八下的，一會高興，一會失望，一會甜蜜，一會悲傷。
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都系在女人身上，女人手中的紅線稍一拽緊，她就緊張失措。
李特助拐了個彎，前面就是山海，停車之前他說道：“林小姐有時間不妨給boss打個電話，她中午了應(yīng)該有空�！�
林漪輕輕“嗯”了一聲，下車。
今天照舊是摸索她的新專輯方向，山海真的跟簡明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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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初來乍到，在得到各方面的贊揚(yáng)后，范特西當(dāng)機(jī)立斷把音樂培訓(xùn)改做了新專輯的發(fā)表方向。
她心里也有疑慮，找過范特西。
“我現(xiàn)在沒有粉絲，也沒有聽眾。雖然你和各位老師很認(rèn)可我的實(shí)力，但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范特西聽后盯著她一笑，“你是歌手，只要做好歌手分內(nèi)的事情，至于宣發(fā)，就交給專業(yè)的人去做。”
“術(shù)業(yè)有專攻，只要你的歌曲實(shí)力夠硬，我們的宣發(fā)就能引爆市場�！�
范特西躍躍欲試，“是時候給低迷的音樂市場注入一劑強(qiáng)心針了！”
林漪在簡明看到的，和山海完全不一樣。
簡明只有人火了，歌和戲才有資源。
所以底層的人只能拼命往上爬，期待自己有一天能大火，接觸到公司的資源。因此滋生了不少暗地里齷齪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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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山海卻不是。
在山海，歌手只用做唱歌的事情，演員只用做演戲的事情，其他事情自有專業(yè)人士去做。
各司其職，井井有條。
林漪感激，并且在這塊沃土上開出了燦爛的花朵。
魚入大海遨游，鯤鵬展翅，翱翔萬里。
但現(xiàn)在的林漪還在為趙柒的冷淡苦惱。
忙碌了一早上，跟專業(yè)的制作人有爭執(zhí)，有和解，最后歌曲制作人成功被林漪說服了。
歌曲和歌詞全權(quán)由林漪創(chuàng)作，他只負(fù)責(zé)編曲、和弦，還有大方面內(nèi)容的把控。
從來沒有一個剛出道的新人這么大膽，全權(quán)把握詞曲的創(chuàng)作方向，而公司還任由對方折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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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制作人的不是奇葩理由，而是林漪前世對當(dāng)今樂壇潮流方向的理解。
林漪經(jīng)歷過現(xiàn)在的樂壇，也早了樂壇8年。她知道現(xiàn)在和將來大火的會是什么、也知道怎樣去創(chuàng)作。
而這一點(diǎn)，制作人也甘拜下風(fēng)，并且真心覺得公司挖到寶了。
一般叫好的音樂并不叫座，市場不吃；叫座的音樂又要放棄自己追求的特質(zhì)，很少有人能兼顧流行與自我。
而林漪不一樣，她好像有超常的觸覺，對市場、流行、自我有著不一樣的理解。
不過分屈從，也不過分解讀。
就像她說的，她只是一個現(xiàn)實(shí)生活，最真實(shí)的“記錄者”。
而這邊林漪終于撥通了趙柒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