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傳授
春姐的馬屁,正拍在當(dāng)口上,老刀哈哈一樂,伸手捏著她的臉蛋:“棋貝,你一張嘴真會哄人,哄死人不償命的啊,那個鄉(xiāng)下小子八成被你哄得要死不活的了!”
“還是說說你怎么遇上白棋的吧!”春姐拍開他的手道。
其實這事說出來也很簡單,但也的確很是奇巧。
幾個月前,老刀的愛人替他在網(wǎng)上訂購了一臺跑步機,物流公司打電話讓他去取。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親自去取的,隨便叫個下人去拿一下,替他送回家就行了�?赡翘觳恢窃趺匆换厥拢系兑粫r腦子發(fā)熱,親自開車趕到了那家物流公司。
到了那里,老刀簽了單,取了跑步機正準(zhǔn)備離開,見幾個工人正在那卸貨,忙得滿頭大汗,他的腦子不由得又是一熱,走過去非常有范兒地?fù)]了揮手道:“工人們辛苦了!”可惜,那幾個工人沒認(rèn)出來他是長豐區(qū)的區(qū)長,也沒誰回復(fù)“領(lǐng)導(dǎo)辛苦了”,都沒理會他。
這讓老刀臉上有一絲兒掛不住,尷尬地笑了笑,順手掏出一包“大中華”,見人撒一根,撒到一個小伙子面前時,那小伙子推說他不會抽。老刀也就收回手,將煙噙在自己的嘴上,點著了,狠狠吸了一口,在他噴出一口煙霧的當(dāng)口,順手在那小伙子的肩膀上拍了拍,打量了他一下,哪知他這一看,眼光就收不回來了,叼在嘴上的煙,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在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他被小伙子的相貌給驚得呆住了!
在老刀還未正式踏入社會時,他的父親刀成功,就將自己的一套相面術(shù),一古腦兒地傳授給了他。老刀的老刀告訴他,別小覷了這相面術(shù),那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出門看天色,進(jìn)門看臉色,日后與人打交道,掌握了相面術(shù),就知道什么人能交往,什么人要避而遠(yuǎn)之。
老刀覺得父親的話,的確深有道理,這多少年來,他由一個不起眼的小公務(wù)員,攀爬到今天這個位子,父親傳授給他的相面術(shù)也真是功不可沒。暗下里,有一些領(lǐng)導(dǎo)也知道他會相面,請他相了幾次,居然沒有不靈驗的。
人的面部就好像一個高深莫測的密碼集成版,上面注明了一個人一生的富貴榮辱,每個部位例如頭發(fā)、額頭、眼眉、眼睛、鼻子、嘴、下顎等等,雖然是遺傳了父母的因子,但這一切一切就像一個沒經(jīng)解碼的資料庫,如果對相面術(shù)有所研究就可以通過這種種的數(shù)據(jù)解開未來之路。
古人凡成大事者,無不天生異相,如:黃帝威嚴(yán)像龍,顓頊額闊如盾牌,帝嚳的牙齒成片,帝堯的眉生八色,帝舜的眼睛有雙瞳仁,大禹的耳朵有三個大窟窿,成湯的胳膊上有兩個肘,周文王有四個乳,武王不抬頭眼睛就可望到天,周公的背生得是彎的,皋陶的嘴狀如馬的嘴,孔子的頭頂中間凹陷……
老刀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的這個小伙子,雖說貌不出眾,但生得骨骼清奇,兩耳有輪,眼藏精光,妖孽指數(shù)超乎尋常的高;特別在他的眉宇春宮間,竟然暗生一朵六瓣桃花(一般桃花只有五瓣哦),預(yù)示六六大順,有著“賤王”之相。
——也就是說,此人若得一定的時機良緣,定能:文能提筆控蘿莉,武能床上定人妻。
老刀聽父親生前曾說過,春宮間擁有六瓣桃花之相的人,正是與御香珠的有緣之人。想不到這么一尊大佛,居然被他這么輕易地撞上了,難道這是天意?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意外,還是太激動了,老刀望著那位小伙子,語氣都有些發(fā)顫了,他問:“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我叫白棋,”小伙倒也老實,一口氣報了出來,“一萬的萬,大小的小,寶貝的寶。我家住玉女鎮(zhèn)桃花村�!�
玉女鎮(zhèn)桃花村,這不和馮德貴所住的梨花村只一河之隔嗎?老刀暗自點頭,果然是天意。
畢竟,這位老刀是混官場的,他迅速調(diào)整好了情緒,伸手抓住了白棋的手握了一下,打了一聲哈哈:“那個地方我去過,是個好地方啊,呃——你先忙,我不打攪了!”
隨后,老刀準(zhǔn)備打電話叫玉女鎮(zhèn)的鎮(zhèn)長吳貴田,幫他詳細(xì)了解一下白棋家的詳細(xì)情況,轉(zhuǎn)而一想貌似不妥,他這么做會讓別人怎么想?一個堂堂的區(qū)長,怎么對這么一個小人物產(chǎn)生了興趣。
他暗中派了一個心腹,去調(diào)查了白棋的底細(xì)。心腹帶給他的資料,更讓他喜出望外,原來這小子有一個嬸娘,居然和馮德貴的關(guān)系不錯。
讓老刀最為興奮的是,那個白棋在物流公司沒做多久,竟“自投羅網(wǎng)”來到了滿城春。滿城春是春姐的,春姐是他老刀的情人,白棋來到了這,這簡直是老天特意安排的��!
在得到消息的那天晚上,老刀特意在鏡子面前給自己看了一個相:天庭飽滿,地角方圓,面若紅棗,兩耳垂肩,鼻翼有肉,唇厚油滑,泥馬,好一個福星之相也!
他想起《梁山伯與祝英臺》民間版本的一段說唱,在杭州讀書期間,有一次梁山伯偶爾撞上祝英臺是蹲著撒尿的,好奇地問她怎么不像其他男人一樣站著撒尿,祝英臺回應(yīng)道:“有福(婦)之人蹲著撒,無福(婦)之人站著撒……”這一會兒,老刀感覺祝英臺的兩句話,特別有味道,忙不迭地扯開褲子跑到衛(wèi)生間,也蹲著那“絲絲”地滴了一泡貓尿——嘿,這不圖別的,圖的就是一個有福之人的撒尿方式。
隨著一泡尿撒完,一個完美的策劃,頓時在老刀的頭腦里形成了:由春姐出面,賞給這個小子一個驚魂的“艷遇”。
一個鄉(xiāng)下無名小子,能得到長豐區(qū)第一大美人的“寵幸”,能不讓他感恩戴德,俯首聽命?
雖然付出這樣的代價,讓老刀心里像灌了十八子壇子醋似的不好受,但和能得到御香珠相比,這又能算什么呢?老刀想,目前自己好比是越王勾踐,春姐如同西施,這個女人,早晚還不得要拱手送人的嗎?只要事后能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什么樣漂亮的女人不能網(wǎng)羅到手?
老刀從父親那里得知,御香珠一旦出世,很快會在空氣中揮發(fā),只能進(jìn)入人體內(nèi),才能顯示此珠強大的能量。
為了能萬無一失地獲得御香珠,老刀早有了對策……
這不,在老刀幕后的操縱下,于是乎,就有了本故事開頭的春姐就閃亮登場,華麗麗地上演了一幕非常1加1的艷遇大戲。
……
老刀在把這些說給春姐聽時,自然又是一個刪節(jié)本。
“哦,原來是這樣……”
春姐聽了,面色一呆:“嘿嘿,老刀,為了你,看來這一輩子,我也只能扮演這種角色了!”
這要放在哪個女人身上,恐怕都是不好受的。
“哈哈……”老刀看出春姐的不高興,一把將她攬到懷里,說,“別這樣哦,我老刀其實也是為你好啊。我將你弄到這個別墅里,你知道給這屋子起了個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春姐淡淡地問。
老刀一臉的得意神色:“御香屋。有了御香珠,我要在這屋里,將你打造成我華夏的第二個香妃,讓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跪拜在你的石榴裙下!”
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