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莫非是他
“你混蛋!”
林詩茵小臉瞬間漲紅,傲人胸脯狠顫,可奇怪的是,在她內(nèi)心深處,卻是并不反感?
甚至有那么一絲心動?
“我呸�!�
林詩茵連忙壓制了自己的胡思亂想:“我的天,我這到底是在想什么?”
凌天倒是不生氣:“林老板,你何必如此生氣?畢竟氣大傷身會長皺紋的�!�
林詩茵拿凌天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等林詩茵繼續(xù)出聲,門外一小廝跑到周仁身邊:“周神醫(yī),外面有人要見您?”
周仁疑惑:“今日老夫不出診啊。”
“周神醫(yī)!”
一道爽朗之聲突然傳來,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英俊男子緩步走來,林詩茵看見來人,神色微變:“是他�!�
“李逸!”
“李家少主。”
對于林詩茵的眼神,李逸也不意外,只是上下打量一番,眼眸深處一抹淫邪,一閃而逝,對于林詩茵這樣的極品,誰不喜歡,周仁上前:“李公子,突然造訪可是有事?”
“呵�!�
李逸笑了笑,隨即目光看向了凌天,原本和善的面龐,此刻泛起一抹寒霜:“你,就是凌天?”
“林云舒看上的小乞丐?”
高高在上的語氣,惹人不爽,凌天自知誤會所在,尚未出聲,周仁卻是搶先道:“李公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昨日是凌先生出手救治了林小姐�!�
“現(xiàn)在凌先生乃是老朽的孫婿�!�
恩?
李逸有些懵:“他是你孫婿?”
“對對對。”周仁點頭:“昨晚剛剛跟清婉好事天成�!�
“賤人。”
李逸一聽這話,一下就怒了:“林云舒竟然為了一個有夫之婦,選擇拒絕我?”
“還是林家當真沒將我李家放在眼中?”
李逸氣的身子都在發(fā)抖,林詩茵柳眉輕挑:“李公子,城內(nèi)皆知,是你對云舒心懷不軌�!�
“如今我家云舒有了更好的選擇,從而拒絕你,不是很正常么?”
“你……”李逸聽出了其中羞辱之言,氣的心火更大,可想到李衡山交代,也只能按下心中怒火,森冷目光再次落在了凌天身上:“小子,你不是我三山郡本地人?”
“逃難來的。”
“聽說你會醫(yī)術(shù)?”李逸目光灼灼:“你可知我李家在三山郡經(jīng)營多年,可以算是郡內(nèi)最大的藥商�!�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凌天翻了個白眼,就像看死人一樣看著李逸。
“白癡�!崩钜菖R:“小子,你難道不知身為醫(yī)者,想在城內(nèi)立足,就必須有我李家點頭,否則,你終究是乞丐�!�
李逸高高在上的樣子,讓凌天很是不爽,一邊林詩茵卻是心中一沉:“不好,看來李家也看出了先生的不簡單�!�
“想要得到先生治療瘧疾的方子,從而大發(fā)橫財�!�
林詩茵故作震怒:“李逸,你如此仗勢欺人,就真不怕郡守治罪?”
郡守?
真以為銀子白送的?
李逸心中不屑:“我李家無非是有惜才之心。”
“就算是鬧到太守那去了,也是我占著理�!�
林詩茵皺眉:“李少,別以為我不知你李家打了什么心思,如今局勢,你該不會真以為,你李家還能無法無天吧?”
“個人利益和仕途,你覺得郡守會在乎誰?”
李逸皺眉,心中大為不爽:“好你個賤人,這是要強來?”
“不過父親已經(jīng)說了,這次不僅要得到林家,還要得到凌天,徹底做大我李家�!�
李逸平復了下心思,瞇眼道:“凌天,你既能逃難到這來,想來也是聰明人。”
“我希望你能權(quán)衡利益�!�
“畢竟有些東西,你掌控不住。”
“今日我父親有交代,專程在三山酒樓為你舉辦宴席,希望你準時出現(xiàn)�!�
李逸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凌天撇嘴,這是開局就遇到鴻門宴了?
林詩茵看出了李家野心:“先生,李家今晚之邀,一看就不安好心,您可千萬不能中了他們的奸計�!�
“呵�!边@會凌天卻是古怪一笑:“我何必跟一個死人一般見識呢?”
“夫君,您在說什么?”周清婉有些納悶。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李逸的臉色不是很好?”周清婉有些懵,仔細想想,的確如凌天所言,李逸面色少有蒼白、而且口唇發(fā)紺:“夫君,難道你是說李逸他……”
“噓!”
凌天打了個噓聲,逗得周清婉咯咯直笑,兩人這模樣,林詩茵又氣又懊惱:“早知道我昨天就應該不顧一切阻攔了,如今想讓他跟我回去林家,只怕是難如登天啊。”
林詩茵明白,凌天之所以販賣自己,不過是因為經(jīng)歷動亂,無奈之下,才選擇如此安身方式,如今跟周清婉喜結(jié)連理,僅靠著醫(yī)術(shù),就能快速在三山郡聲名鵲起。
林詩茵越想越氣,恨不得大耳巴子抽自己,只能做著最后嘗試:“凌天,昨日之事,是我林家不對,倘若你愿意跟我回去,我林家愿付出任何代價�!�
“真的么?”凌天故意壞笑,上前一步,靠近了林詩茵面前。
嘶!
后者芳心狠顫,凌天個頭比她高出一截,隨著靠近,一股男子的獨有的陽剛之氣,迎面而來,讓林詩茵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傲人胸脯也不由微微一顫:“你,想做什么?”
“嘖嘖�!�
凌天很享受林詩茵這惶恐的樣子,打趣道:“林老板,我想我剛剛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林家若想得到我,那就看林老板如何表示了�!�
“胡鬧�!绷衷娨鹦闹泻芑�,她其實也不過三十出頭,若非是之前被人欺騙,只怕早為人母,原本以為不會動情,可今日卻對一個晚輩,有了心動之感?
“呸�!�
林詩茵很慌,不敢繼續(xù)多待下去,轉(zhuǎn)身小跑離開,周仁輕嘆,來到了凌天面前,神色有些凝重:“先生,剛剛我看李逸面色不對,難道李逸也……”
“沒錯�!�
凌天點頭:“如今大乾正是動蕩之時,我一路逃難而來,餓殍滿地�!�
“此等大難之年,也正是疫癥大起之時。”
“若非三山郡屬于內(nèi)地,只怕早已成為空城�!�
周仁聽了這話,在懷中摸索一陣,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先生,老朽這么多年,也沒攢下什么家業(yè),這里面有碎銀珠寶等共計百兩,您將其帶著,跟婉兒去京都避難吧。”
凌天心中一暖,正色道:“你說什么胡話?如今婉兒已是我的人,那你就是我爺爺,我豈能丟下你獨自離開?”
“而且,誰說這疫癥就不能治了?”
“啊?”
周仁聞言大愣,凌天只是拍了拍周仁的肩頭:“你且放寬心,一切有我。”
與此同時。
三山郡守府內(nèi)。
一身穿勁裝的年輕女子,正揮舞著手中長劍,一下蕩開了面前兩個婢女的圍攻,精彩干練出劍,引的一道喝彩傳來:“不錯不錯,看來這段時間,你的劍法又精進了很多�!�
“父親?”簡珂看見來人,收劍而立,颯爽小臉上浮現(xiàn)著一抹英氣,簡平雖是三山郡守,可對這個女兒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丫頭,你現(xiàn)在已到了婚配年紀,明日為父會對城內(nèi)所有適婚未婚者,進行收稅�!�
“你讓我如何以身作則?”
“父親�!焙嗙嫫沧欤骸拔也挪辉敢怆S便找個人嫁了,大不了我們正常繳納罰銀就成,若是再不行,你將我送去戰(zhàn)場吧,女兒不會給你丟人的�!�
簡珂說起戰(zhàn)場,美眸之內(nèi)滿是異彩,簡平一陣頭大:“你當真以為,我們?nèi)娇み能安穩(wěn)?”
“根據(jù)最新消息�!�
“大夏國已經(jīng)蕩平了燕城,最多半月就會兵臨城下�!�
“到時候我三山郡指不定會死多少人?”
“且不說這段時間,城內(nèi)無端出現(xiàn)了疫癥,短短時間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若非是我壓制,只怕早已人心不安了�!�
“而且……”
簡平欲言又止,簡珂輕聲道:“父親還有難事?”
“哎�!�
簡平嘆息:“昨日我得到密信,大周遺落在外的九皇子,已經(jīng)進入了三山郡內(nèi)、朝堂來信,讓我無論如何要確保九皇子安全�!�
“如今大周皇帝病重、妖妃把持朝堂。”
“若是那大周九皇子身死,大周皇族必定信仰崩塌、妖妃一旦出手,定會舉兵進犯,如今只是一個大夏,就讓我大乾損失巨大�!�
“一旦大周、大夏聯(lián)手,我大乾勢必亡國。”
簡珂皺眉:“父親,那九皇子叫什么?”
“長什么模樣?”
“我這去將他抓起來�!�
“胡鬧�!�
簡平呵斥,滿心苦惱,其實他也不知對方長什么樣子,叫什么名字,因為大周負責迎接的人,已經(jīng)下落不明了,其他隨從也都被斬殺了,這明顯就是妖妃所為,不愿大周九皇子回去。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九皇子一直淪落在大乾燕城境內(nèi),現(xiàn)在燕城又被大夏攻破了,線索全無。
現(xiàn)在他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煩悶之時,侍衛(wèi)小跑了過來神色有些緊張:“大人,根據(jù)消息,昨日一天我城內(nèi)又有數(shù)十人無端死亡�!�
“而且死亡的癥狀也都一樣。”
簡平一陣頭大:“莫非疫癥又擴散了不成?這是天要亡我啊�!�
“對了�!�
侍衛(wèi)道:“感染之人,有一人未死�!�
“誰?”
“林家林云舒!”
“她?”簡平皺眉,林家大小也算個家族,之前林云舒染病,他也有所聽聞,豈能躲過一劫?
莫非……
是有什么法子不成?
“可有打聽清楚?”簡平也緊張了起來,侍衛(wèi)搖頭:“只知昨日林家病急亂投醫(yī),在大街上隨便找了個乞丐配冥婚。”
“也不知如何就好了。”
沖喜?
開玩笑的吧?
簡平并不迷信什么鬼神之說,簡珂柳眉微蹙:“父親,莫不是這乞丐身上有什么秘密不成?”
“畢竟上次周神醫(yī)來的時候,曾說林云舒只怕命不久矣�!�
簡平負手踱步:“可有那乞丐的信息?”
“大人,那乞丐是之前從燕城逃難來的乞丐�!笔绦l(wèi)躬身:“按照年紀,明日征稅名單之內(nèi),就有他的名字。”
燕城?
“你剛剛說那凌天是從哪里來的?”
“燕城啊�!笔绦l(wèi)有些意外:“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快,立刻準備馬車,跟我去見見這個凌天。”
侍衛(wèi)不敢大意,反倒是簡珂納悶:“父親,你如此著急,是為何事?”
“呼!”
簡平道:“燕城被滅,已被屠城,能從燕城逃出,想來必不簡單�!�
“也許我有九皇子的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