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廟被堵
“是。”
李逸聞言瞬間躬身:“父親放心,這小子若不交出治療瘧疾的法子,今晚我定讓他永遠閉嘴�!�
“在這三山城內(nèi),就他一個流民,還想在我李家口中奪食�!�
“真是可笑�!�
李衡山擺手:“也不可太過大意,畢竟林云舒未死,只怕很快會傳出去。”
“同時要密切派人盯著,他若不來赴宴,就將其捉來。”
李衡山做事更為狠毒。
“是�!�
李逸領(lǐng)命:“孩兒這就去安排�!�
林家!
林云舒這會著急的不行,在院子里面來回踱步,眼神不斷朝著門口看去,林大海夫婦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一邊林凡撇嘴:“姐,你就別轉(zhuǎn)了,大不了我去將姐夫給你綁來�!�
“不可胡說�!�
林云舒緊張:“倘若不是我們毀約在先,他又豈能如此生氣?”
林凡無語:“可是那小子不識趣可咋辦?”
林云舒聞言身子微顫,輕咬嘴唇,一邊林大海見狀,連忙訕笑:“云舒,你也不用太過著急了,其實換個思路想想,倘若他不愿回來,又何必強人所難?”
“父親�!�
林云舒皺眉:“你該不會還妄想著林李兩家聯(lián)姻吧?”
“我……”林大海心事被揭穿,老臉一紅:“沒有的事,我就是覺得那家伙不過是個流民,也沒什么背景,他就算會點醫(yī)術(shù),又能走多遠?”
“何況如今戰(zhàn)事不斷,沒準什么時候的他自己就先倒下了�!�
“要知道這幾日每日就有大量流民涌入城內(nèi)�!�
林云舒粉拳緊握,尚未言語,林凡卻是驚呼一聲:“小姨,事情如何了?”
林云舒亦有緊張,見林詩茵身后空無一人,心中失望:“他,還是不肯原諒么?”
“呵�!�
林詩茵苦笑一聲,將今日之事一說,林大海氣的不行:“云舒,你也聽見了,這家伙竟如此無禮,我看也無非是仗著自己有點本事,想要在這亂世肆意妄為,不過也是小人而已�!�
“爹�!�
林云舒氣的跺腳:“你就不能少說兩句么?”
“李逸那個廢物,都比你看的清楚,今日李家設(shè)宴,你該不會以為真有那么簡單?”
林云舒長嘆一聲:“宴無好宴,今晚李家設(shè)宴,擺明了就是沖著配方而去,按照李家父子的性格,就算得到了藥方,凌天怕是也活不成了�!�
嘶!
林詩茵聞言微顫:“卸磨殺驢、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啊�!�
林大海小聲嘟囔著:“既然如此,不是也挺好,反正你已經(jīng)沒事了,我們林家又斗不過李家。”
“爹。”
林云舒氣的胸脯巨顫,氣呼呼的跺腳離開,就連李翠娥都難免責(zé)怪:“當(dāng)家的,你就不能少說兩句么?”
“我……說的是實話啊�!绷执蠛R埠芪瑏y世之間,誰不以自己為先?
同時。
林云舒房內(nèi),林詩茵追來想要安慰,卻見林云舒收拾了東西:“你要去哪?”
“小姨,今晚李家設(shè)宴,必是殺局。”林云舒皺眉:“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凌天死亡,不管如何,他到底救了我,而且他有阻止瘧疾的法子,只要他活著,就會有無數(shù)人活下來�!�
林詩茵瞇眼:“你想跟李家翻臉?”
“不�!�
林云舒搖頭:“其實我知道父親向來自私,我并不怪他,畢竟亂世之下,謀利為先,乃是本性使然,可若是我將事情鬧到了郡守處,又將如何?”
郡守?
林詩茵眼眸逐漸明亮了起來:“沒錯,如今三山郡內(nèi)瘧疾已顯、郡守若不壓制,早已失控,他若知道有人能解瘧疾之癥,那么郡守必不會讓其出事�!�
“他定會出手保護。”
“就算李家跟郡守關(guān)系再好,也難以偏袒�!�
林云舒笑了笑,收拾東西就走,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在林家后院偏屋之內(nèi),林念秋正攔著林知夏:“姐,你要去哪?”
“念秋,你讓開�!绷种男宰忧謇洌骸安还苋绾�,現(xiàn)在凌天都是我們名義上的夫君,他既有難,我豈能袖手旁觀?”
“姐,你不可莽撞�!绷帜钋锇櫭迹骸疤热羲袢栈貋恚乙廊皇钦占薏徽`、可惜他已經(jīng)選擇了周清婉、并且拒絕了小姨相邀,這也就是說,徹底拒絕了我們林家�!�
“他已無情,我們又何必執(zhí)著?”
“大乾朝堂早已腐敗、如今燕城已破、敵軍很快就會壓境三山城下,城破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旁人生死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還不如早做準備,往內(nèi)城而去�!�
林知夏聞言錯愕:“小妹,你……”
“姐�!�
林念秋提高了一點聲音:“別在天真了,說難聽點,我們林家跟李家相比,李家明顯勢大,如今亂世局面,他手握破解瘧疾之法,只要稍微動動手、背靠李家,就能讓他從此衣食無憂、平步青云。”
“榮華富貴、美女無雙、對他來說,都不過是觸手可得�!�
“你我姐妹不過如無根浮萍、他莫非會為了你我姐妹就放棄大好前程?”
鉆心之言、宛若利刃,林知夏身子巨顫,雖然林念秋說的很殘忍,也不得不承認,這乃事實。
是��?
凌天跟她們壓根就不認識,甚至連面都沒見過,如何會幫助他們,只要答應(yīng)李家要求、就能扶搖直上,林知夏不由苦笑一聲:“莫非真是自己一廂情愿么?”
城郊。
破廟。
凌天手拎一個袋子,緩步而來,放眼看去四周盡顯荒涼跟內(nèi)城熱鬧,形成了天差地別的反差,道路兩旁盡是呻吟流民,呼吸有出無進,死亡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眨眼功夫而已。
前些日子,凌天還在這破廟外,為了一塊發(fā)霉的饅頭,跟一只野狗奪食。
凌天無奈一嘆,將手中袋子丟在地上,好幾個饅頭掉了出來,一瞬吸引了眾人目光:“饅頭,是饅頭!”
一瞬。
原本有氣無力的眾人,瞬間蜂擁而上,徹底哄搶了起來,凌天看在眼中只覺心酸,他并非什么良善之人,至于哄搶中的踩踏,他并無心關(guān)注,最起碼這一袋饅頭,可以讓里面過半人,再撐幾天。
凌天苦笑搖頭:“天下戰(zhàn)禍四起,我必不會重蹈覆轍,定要在這亂世站穩(wěn)腳跟�!�
凌天收起心思繼續(xù)朝著破廟走去,才剛到門口,就見幾個大漢擋在了門口,那當(dāng)先一人,正兇神惡煞的盯著凌天:“狗東西,你還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