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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吔?怎么光對面有車?”
年輕姑娘的抱怨和小孩子嬉笑打鬧聲混在一起,混著頭頂源源不斷的蟬鳴讓等車的人群更加煩躁。
姚爾玉聽著聲音耳熟,定睛一看田雨和耿紅林還沒離開,她下意識往人群里躲了躲,不讓他們看見自己,他們雖然不熟悉,但做了那么多年鄰居肯定認(rèn)識,田薇姐姐去上班,田雨卻和未來姐夫一起游玩,這絕對是不正常的。
“紅林,這里太熱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等等,車一會兒就來了�!�
倒有出租車時不時停下,有人眼都不眨的招手,有人咬咬牙就坐上去了,田雨看的眼饞,忍不住抓著耿紅林的手晃了晃。
姚爾玉這個年齡沒坐過出租車,九十年代出租車司機是高薪職業(yè),菱城起步價五塊,可不是誰都能坐得起的,更何況時不時有出租車司機宰客事件,普通人對出租車望而卻步,頂多結(jié)婚出嫁租一租。
田雨想坐小汽車洋氣一回,可耿紅林舍不得給小姨子花這么多錢,他媽經(jīng)常念叨,防著田家人扒拉他們家的東西,但是田雨一撒嬌,他真不一定能扛得住。
“再等等,公交車不來咱們就坐小汽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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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爾玉視力好,踮起腳往前頭看了看,沒有公交車影子,恰逢前面路口紅燈,她縮回去往游樂園門口跑。
又一輛出租車駛來,在眾人面前停下,耿紅林望著遠(yuǎn)方發(fā)呆,聽見田雨不高興的哼了一聲才回神:“走——”
他們還沒摸到車門,就見一戴著金鏈子的男人拉開副駕駛。
“欸!這車我坐了!兒子,上后邊!”
田雨眼睜睜看著小男孩搶在她前面拉開車門再關(guān)上,還扭頭看了看她:“喂,叔叔,你要是不想坐呢就別擋著別人!”
“你——”
“紅林!咱們被一個小毛孩子欺負(fù)了!人家還沒受過這種委屈呢!”
耿紅林心癢癢:“姐夫——哥帶你攔下一輛。”
人群里有人發(fā)笑,意味不明的打量兩人,原來是姐夫帶著小姨子啊,還喊得那么親熱,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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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
“唷,你咋知道是看你呢!”
耿紅林要發(fā)火,卻見田雨一甩頭發(fā),眉眼含波的瞪向那人:“多管閑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有女人要你么!”
這話猶如三伏天吹空調(diào),耿紅林得意的不行。
“行了,公交車來了!”
有個大媽心善,看姚爾玉要跟著上車,站在她后面推了一把:“妞妞,擠進(jìn)去!”
姚爾玉不僅上去了,還給自己和大媽占了個座位,她離家遠(yuǎn)坐在里面的靠窗位置,瞧著耿紅林到底是攔了一輛出租車帶田雨坐上去,出租車和公交車路線相同,走走停停,她恰好能看見二人在車內(nèi)的舉動。
田雨將腦袋擱在了耿紅林肩上——
耿紅林也不拒絕,反而與她手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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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子!
姚爾玉握緊拳頭,前世田薇姐姐不開心要離婚,就是因為這個渣子在外面不檢點,誰知道他還沒和田薇姐姐結(jié)婚就狗膽包天了!
呸!
大概是做賊心虛,耿紅林似是察覺到什么,從敞開的出租車窗往兩邊看,姚爾玉扭頭看向正前方,就算耿紅林看到她也會以為是普通乘客。
出租車不肯往胡同里面走,不好調(diào)頭,因此和公交車先后到站,姚爾玉下車就看到那對男女稍稍分開若無其事往家走,她攥緊小拳頭,冷不防被人從身后拍了一下。
“田薇姐姐?”
田薇笑起來很好看:“嚇著你了?”
她沒看到走在前面那對男女。
姚爾玉懂得一個詞,疏不間親,于是松開拳頭:“沒有,姐姐,你不是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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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實我是去找工作了�!�
“��?你不是有工作嗎?”
姚爾玉問完就想起來怎么回事。
田薇苦笑,她接田家老太太的班到服裝廠工作,小兩歲的田雨中專美術(shù)畢業(yè)后分配工作,但專業(yè)技能不過關(guān),分配的單位不好,早就眼饞田薇在服裝廠的工作,嚷嚷著把工作還給她,還說當(dāng)初奶奶承諾讓田雨接班。
前世田薇沒給,其實服裝廠在九十年代末期便走下坡路,但她還是一輩子被母親戳著脊梁骨罵沒良心。
面對比自己小的孩子,田薇沒那么多顧忌,拉著她的手說了經(jīng)過。
姚爾玉眼睛一亮:“田薇姐姐,我相信你能做出來很多漂亮衣服,我剛才在公交車上聽見一個大娘說現(xiàn)在端鐵飯碗的不如個體戶,只要能過得好,怎么都不丟人,我給你加油!”
田薇莞爾:“謝謝爾爾,姐姐心情好多了�!�
爾爾說得對,固步自封才是最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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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手牽手往家走,先路過姚家才是田家,還沒到門口,姚爾玉就看到姚佩芬叉腰站在門前,蘇奶奶也有些著急,看她平安回來又笑意盈盈。
“我就說咱們爾爾聰明,這不回來了?”
姚佩芬攢著眉頭:“剛才怎么沒喊我?”
田薇從中分辨出硝煙味,她是外人,不好多問,關(guān)切的看向姚爾玉,姚爾玉笑著揮揮手。
“姐姐再見。”
田薇和蘇奶奶打了招呼慢慢向前走,關(guān)心姚爾玉是否會被責(zé)罵,但只聽到大鐵門關(guān)上的聲音,她將目光挪向前方,卻看見什么人的衣角轉(zhuǎn)個彎消失不見,似乎是一對男女。
姚爾玉乖乖解釋:“車走我才發(fā)現(xiàn)你們不見了。”
就算出聲喊,裝滿人的公交車也不會為她停留吧?
蘇奶奶忙著給她擰毛巾擦臉,毛巾打了一遍香皂又過清水,擦完神清氣爽:“就是,誰讓你不看著孩子呢?平常帶著靜蕓和鵬程出門也這樣怪嚇人的,燕京可比咱們菱城大多了,你可得注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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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怎么扯到鵬程了?我都快被嚇?biāo)懒�!”姚佩芬眉頭就沒松開過。
蘇奶奶不以為然,玩笑道:“那你在車上都沒找爾爾?下車才發(fā)現(xiàn)!虧的爾爾聰明,知道先給家里打個電話,她自己也知道怎么回來�!�
姚佩芬不滿,她說一句,親媽有一堆話等著,“我教育孩子呢!”
姚老爺子說了句公平話:“你教育的沒道理!爾爾跟我、跟松霖到處跑著玩,菱城哪條路她不認(rèn)識?這點,爾爾比你強!”
“爸!”
姚佩芬還想說什么。
姚爾玉眨眨眼,小心翼翼的說:“對不起,媽媽,我應(yīng)該大聲喊你的,你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
蘇奶奶生氣了,半抱著姚爾玉皺眉斥責(zé):“看看!佩芬,你嚇孩子干什么?”
姚佩芬心里特別堵得慌,從回來到現(xiàn)在先是小弟教訓(xùn)她不要對姚爾玉偏心,還有鄰居異樣的打量,再來這次弄丟孩子,搞得她一直虐待姚爾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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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氣無力的解釋:“媽,我沒有!”
“你別在這跟我跟孩子撒氣,靜蕓,你媽是不是和你爸吵架了?”
廖靜蕓不敢說是她撒開姚爾玉的手,聞言只知道搖頭:“沒有�!�
蘇奶奶松口氣,不大高興的強調(diào):“那你別在這耷拉著臉,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來跟我做飯去,爾爾,沒事了,去和你姐看電視去,想看什么就隨便選。”
“好。”
姚爾玉進(jìn)客廳前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姚佩芬,活脫脫一小白菜,其實不是她演技精湛,而是前世剛到燕京就得看他們臉色生活,姚佩芬沒有不帶她回來的理由,離開父母監(jiān)控,她給姚爾玉的就是餓不著,而廖靜蕓和廖鵬程都是家中土著,姚爾玉初來乍到的,討好他們的方式就是勤快一些,放學(xué)幫忙家務(wù)是常事。
幸好,只有三年。
“喂!”
廖靜蕓神情防備:“你不會告訴姥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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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爾玉淡淡的:“廖靜蕓,我有名字�!�
“嘁�!�
廖靜蕓記得奶奶說過的,姚爾玉和她不是一家人,人是姓姚的,如果不是因為媽媽,她才不會回來。
整天嘁嘁嘁的,姚爾玉不想理會這個人形打氣筒,回房間換了衣服,去游樂園穿裙子不方便,臨出門時換掉了新裙子,現(xiàn)在再穿上落在廖靜蕓眼里就是稀罕一件新裙子的土包子。
“嘁。”
姚爾玉拿著臟衣服去了井邊。
她剛邁出客廳,廖靜蕓就探頭往她房間看,她還是第一次進(jìn)來,衣柜書桌鋼絲床一點都不比她燕京的房間差,而且面積大多了,不過她不肯承認(rèn)這里更好,挑剔的四處翻看,拉開衣柜看里面井井有條的,哼,小丫頭片子肯定撒嬌讓姥姥給她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