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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棄犬(調(diào)教)
作者:云七七七
文案:
原創(chuàng)男男現(xiàn)代中h正劇青梅竹馬高h
此作品列為限制級,未滿18歲之讀者不得。
也許在別人眼里楚晏只是和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失去聯(lián)系而已,但實際上,自從祁崝(zheng)失蹤的那天起——
他就被他的主人棄養(yǎng)了。
s調(diào)教系,暴躁s攻x禁欲受
☆、
小黑屋
“你最后一次見他是在什么時候?”
咄咄逼人的男聲在這三面水泥墻的狹小室內(nèi)回響,并不容許他的絲毫躲避。
楚晏有些痛苦地在桌子下面握了握拳頭,過于明亮的白熾燈光讓他覺得眼睛酸澀。
“三年前�!背搪拈_口,回答這個他已經(jīng)被詢問過無數(shù)次的問題。對面的男人似乎希望在重復(fù)的過程中,尋找到破綻,以佐證他在幫祁崝掩蓋行蹤的揣測。
“詳細描述一下�!�
楚晏向后靠到椅背上,盡力擺出讓自己更加放松的姿勢,開始回憶他和祁崝最后一次見面的場景,“那天他調(diào)休來我家找我。本來想請他吃飯的,但是我前一天值了夜班,很累,所以沒有出去,我在臥室補覺,他出去買菜做飯……”
楚晏從黑沉的睡眠中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廚房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他掀開被子下床,看到放在床頭柜上的黑色寵物項圈,呼吸微微的急促起來。
“我穿了衣服起床的時候,他還在廚房忙著燉湯,說我老值夜班對身體不好要給我補一補�!鼻嗄晟ひ舻统粒Z氣平平的不帶什么感情。
他脫光衣服,給自己扣上項圈,爬到廚房門口跪在那里,男人聽到動靜回頭,見到他這幅樣子有點諷刺的笑起來,“小狗終于起床了,主人給你燉骨頭湯好不好?”
“我們一起吃飯。”楚晏繼續(xù)說道。
祁崝把飯菜和湯端出來,上桌吃飯,而他蹲坐在桌子底下,靠在祁崝?shù)拇笸冗�,接受喂食�?br />
“吃了飯,我們一起打了會游戲。到快五點的時候,他就走了�!鼻嗄甑难凵耖_始飄忽。
吃飽喝足,祁崝和他的小狗玩了一會。到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楚晏的兩條大腿都是軟的,差一點沒能順利爬起來到門口送他。
“他什么特別的話都沒有跟你說嗎�!憋@然,對面的人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說辭,中年男人那張嚴肅刻板的臉上表露出明顯地對他過于輕描淡寫的描述的懷疑。
楚晏搖頭,因為回憶起和祁崝之間的相處而讓他的身體有些緊繃,不得不更緊的握住拳頭,用指甲刺入來掌心的痛感來平息蠢蠢欲動的下半身。
他緊緊的抿著嘴唇,有點不愿意再說話。
記憶中的那一天,和往常都沒有什么區(qū)別。祁崝從部隊請假,來找他,與他痛快淋漓的玩一場,然后離開。不太有除此之外的交流的情形也已經(jīng)維持了很久。
然而或許就是這種尋常,讓之后發(fā)生的事情顯得不那么平常了。
因為在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祁崝。一開始他還有耐心等待,時間再長一點他忍無可忍之下跑到對方的軍區(qū)駐地去找人,卻被告知祁崝已經(jīng)退伍轉(zhuǎn)業(yè)。
直到三個月前的那個周末,他第一次被上級借口叫來這里,見到現(xiàn)在坐在對面的中年男人,用審問罪犯的那種方式逼問他說出祁崝?shù)娜ハ颉5诖酥�,他甚至都不知道祁崝是什么時候和這種部門扯上了關(guān)系。
而之后,每周他都不得不來這個地方,接受相同的例行詢問。
說這是詢問似乎已經(jīng)有點不太恰當(dāng)。
這個詞意中性的字眼完全沒辦法概括他在此感受到的那些惡意揣度與蓄意折磨。與之相對的則是他日復(fù)一日對此感到的痛苦與疲憊。
這種痛苦與疲相當(dāng)大的消耗了他的精神�;蛟S這就是那群人所希望的。
希望他在這個漫長的看不到盡頭的所謂問詢里支撐不住,然后——
說出那個人的去向。
只是……楚晏在心里苦笑,說實話,他都不知道在每周都要來總部接受一遍這樣的折騰與他真的——完完全全不知道那個人現(xiàn)在在哪里這二者之間,是哪個更讓他感到痛苦。
他與祁崝認識快要二十年,在同一個家屬區(qū)長大。
祁崝是典型的大院出身的性子,少年時叛逆無法無天,交了一群混混樣的朋友,誰都管不了他。若不是高中時候,他父親突然病重,祁崝不得不天天往醫(yī)院跑,楚晏不知道在那個年紀無所顧忌精力過度旺盛的少年會惹出什么事端來。
后來,祁崝父親去世,他高中畢業(yè)之后便完全不出人意料的去當(dāng)了兵,在部隊里被磨練成一個強韌堅毅的男人。
當(dāng)然,除了楚晏之外,沒有人知道祁崝?shù)姆垂遣]有被消磨,而是隱匿起來,變做對待最親近之人的暴戾與喜怒無常。
祁崝父母早逝,年紀很小就進了部隊,又因為一些原因和少年時的朋友統(tǒng)統(tǒng)斷交,他的社會關(guān)系很簡單,算來算去,所謂最親近的人其實也只有楚晏而已。
因此也無怪國安的人會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揪著楚晏不放了。
“他不太和我說他自己的事�!背逃行┢D難的說,“我們很少正經(jīng)聊天�!�
對面發(fā)出一聲類似漏氣般的嗤笑聲,“你的意思是你們的關(guān)系并不是太親密,不過是酒肉朋友?”
“不……”楚晏的心抽了一下,受驚似的抬了一下頭,又無法支撐似的垂下去,“不,只是祁崝不是多話的人。他很固執(zhí)�!币哺�(xí)慣于用行動來表達情緒。
對方點點頭,難得的對楚晏所說表示贊同,接著又揪著幾個小細節(jié)問了他幾個問題,每個問題都逼得他不得不去回想和祁崝有關(guān)的一切。實在不是什么愉快的體驗。
“我不知道他在哪兒�!弊詈笏麖谋环瓟嚨靡黄瑴啙岬挠洃浐V袙暝鰜�,近乎脫力的輕聲說,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點啞,喃喃的又重復(fù)了一遍,“我真的不知道。”
對面人的氣息停頓了幾秒,似乎在審視他的狀態(tài),過了一會才蓋棺定論的說:“那好吧,今天就到這里�!彼_椅子站起來,身上一瞬間失掉了逼問楚晏時候的那種冷酷感,無論多少次這都讓楚晏有點適應(yīng)不能的恍惚。
他伸出手,“楚警官,謝謝配合。我們下周再見。”
楚晏也站起來敷衍與他握了握手,只感覺自己的臉僵硬的厲害。
直到走出這幢大樓,坐進自己的車里,楚晏終于無力維持一直故作鎮(zhèn)定挺直的脊背,垂著肩膀?qū)⒛樎襁M手掌心里。
每次走進這里前,他都要反復(fù)告誡自己這回一定要保持平靜專業(yè),不過是回答幾個千篇一律的問題而已�?梢裁看味际菬o用功。他猜想自己最后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才會就這樣被輕輕放過。
也許在別人眼里他只是和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失去聯(lián)系而已,但實際上,自從祁崝失蹤的那天起——
他就被他的主人棄養(yǎ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