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花心紈绔子20
就在這時,張仲在一旁突然驚呼,“媽呀,這是什么,怎么都是骨頭和白灰?”原來他沖完糖水出來之后,一時好奇心起,便打開了雕兄放在地上的酒桶來看,結(jié)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被嚇了一大跳。
雕兄一臉尷尬,“嗯……這是這孩子父親的骨灰,我打算幫著他落葉歸根呢!”沒好意思說著骨灰還是新鮮出爐的。
張仲有點嫌晦氣地雙手在身上擦了擦,嘴里嘟囔著“你怎么拿酒桶來裝這個呢?”但嫌棄完之后卻又主動開口,“我去前街棺材佬那看他家店關(guān)了么,沒的話我?guī)湍阗I個骨龕回來!”說完也就跑了出去。張仲這人雖然嘴巴不怎么討喜,但人還是很心善的。
孫大夫?qū)τ谧约彝降苊懊笆У哪右埠苁菬o奈,“讓你見笑了!”
雕兄也很不好意思的,畢竟對于華國人來說,大概也不止華國人,對于很多人來說,對這骨灰多多少少還有有所忌諱的,自己這欠缺考慮冒冒失失地就將黑鬼的骨灰?guī)нM寶林堂,孫大夫沒有嫌晦氣,那已經(jīng)是他相當寬宥了。又對孫大夫鞠了個躬,“是小子失禮了,我這匆忙之間,竟忘了先將這桶安置好再說�!�
孫大夫擺擺手,“誒,無須如此!”指了指喂了糖水之后還沒醒過來的諾蘭,“你也是為了這孩子,老夫還是能理解的!再者,我這藥堂見慣生死,并不忌諱這些�!�
雕兄依然不好意思地笑著,“我到底是給您添麻煩了不是!”
孫大夫拍拍自己身邊的椅子,示意雕兄坐下,“你跟我說說,你真的要收養(yǎng)這孩子不成?”雕兄這孩子也沒成家,莫名多個小孩,而且還是個黑皮膚的小孩,日后他這婚事上可就艱難了,視他為晚輩,作為長輩自然還是要關(guān)心他一二的。
雕兄坐到了諾蘭的身邊,笑著摸摸他的小腦袋,“我既然答應(yīng)了他的父親,自然是要說到做到,視他為親子�!�
“你可想過你日后,有這么一個孩子,哪怕你在美利堅不回華國,這婚事上可就艱難了!”孫大夫站在傳宗接代的立場上替雕兄擔(dān)憂著,非他冷血,但這是很現(xiàn)實的問題。
“沒事沒事!”雕兄笑得沒心沒肺的,“我母親早亡,父親又不知所蹤,無親無故的,像我這般的人,即便沒有這孩子,婚事上也是不易,也早就做好了孤身一人的準備,您就不用替我擔(dān)心了!便是日后養(yǎng)老送終之類的,這孩子不也能替我送終么,再不濟還有景良呢!”我想我?guī)ь^大哥一定會替我收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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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就不大吉利了哦!
聽雕兄說自己婚事本來就艱難之類的話,孫大夫其實是很想啐他一口的,非常想要跟他吐槽他覺得自己婚事艱難的想法有多不靠譜!
畢竟單單唐人街上就有多少老板想要將女兒嫁給他,特別是他無親無故這一點更招人喜愛,完全是上門女婿的絕佳人選嘛,只要他愿意,大把女孩排著隊想要嫁給他。特別是他長得還不錯,哪怕頂著個大光頭顏值還能在線,要是這頭發(fā)留長了,顏值就得爆表了吧?女孩們還是很喜歡看臉的。
所以雕兄婚事艱難這一點,是站不住腳的,但凡他愿意……
雕兄拼命搖頭,我不愿意!人生已經(jīng)這么艱難,就不要再來拆穿我了好吧,請讓我把一生奉獻給飛機事業(yè)吧,不管是開飛機造飛機還是打飛機……
突然有開車的嫌疑哦……
至于雕兄說還有李景良給他送終什么的,孫大夫倒是認同的,畢竟他們焦不離孟的狀態(tài)唐人街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甚至有些女娃娃還暗中猜想過他們是不是什么‘契兄弟’的關(guān)系,所以他們兩人之間誰先走的另外一個人一定會為對方送終這一點,孫大夫并沒有懷疑過,兄弟間的情誼何須多懷疑呢?
只是有再怎么好的兄弟或者義子,又如何能跟血緣比呢?對于老一輩的人來說,傳宗接代養(yǎng)兒防老以及血緣關(guān)系還是非常重要的,他們的固有思想里,人就應(yīng)該傳宗接代,養(yǎng)兒防老,讓自己的血緣得到延續(xù)。
至于不愿結(jié)婚生子,想著日后可以領(lǐng)養(yǎng)孩子什么的,對他們來說,哪怕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品性再好,也敵不過那點血緣關(guān)系。他們會覺得領(lǐng)養(yǎng)的等有一天長大之后就會想要去找自己的生身父母而不會再去管將自己養(yǎng)育長大的父母。
但畢竟雕兄也不是自己什么真正的晚輩,所以哪怕內(nèi)心是這么想著,孫大夫也只是點到為止而已,并沒有多說太多,搖搖頭用食指點了點雕兄的額頭,“你啊你,等你老了孤苦無依的時候,你就知道慘了!”
雕兄依然傻笑著,“沒事沒事,或許以后國家會養(yǎng)著我呢!”上方世界他可不就是被國家養(yǎng)著的么,大不了這輩子再多多努力爭取讓國家養(yǎng)一輩子呀!就是現(xiàn)在的華國滿目瘡痍,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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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和雕兄一起想到了如今華國的現(xiàn)狀,孫大人和他一起齊齊嘆了口氣,又開口問了他一聲,“景良他們幾個都回國去了,你怎么不回去呢,還是想要就這么留在美利堅了?”
孫大夫會來美利堅,是因為家里被人迫害了,這才叫他背井離鄉(xiāng)遠赴重洋,再加上自己的家人都沒了,華國對他來說就是個傷心地,所以哪怕知道仇家也早就被滅了,他依然寧愿在美利堅在唐人街開一間藥堂收個學(xué)徒,也不愿意再回去了。
但不愿意面對華國這個傷心地是一件事,但孫大夫也依然希望華國有一天能變得更好,所以他也愿意將自己的一生所學(xué)傳授給向李景良這樣的有心報效國家的學(xué)子,便是像張仲這樣的學(xué)徒他也都收了好些,有不少都是學(xué)成之后便又回國了,他總是希望華國能在這些年輕人的建設(shè)下變得更好更強大,將那些侵略者徹底趕出華國。
所以對于李景良一眾跟雕兄同屆的學(xué)子陸陸續(xù)續(xù)畢業(yè)回國之后,雕兄依然還留在美利堅這件事,孫大夫多多少少還是有那么點疑問的,不免也腦補了一下難道他跟自己一樣在華國也有什么仇家,華國也是他不愿意回去的傷心地不成?好奇就問,哪怕倚老賣老也要問,所以孫大夫也就問了出來。
雕兄搖搖頭,“我過段時間就要離開美利堅了,要不是因為諾蘭這孩子,指不定我明天就已經(jīng)離開的,如今只能等他把身子養(yǎng)好一些再說了!”至于自己要去大不列顛取一倉庫飛機什么的,這種事情就不必多說了。
孫大夫點點頭,好吧,也有點覺得自己好像喜歡管太多問太多的老毛病又犯了,但還是忍不住繼續(xù)啰嗦,“等你回華國之后,有什么需要的話,只管給我寫信發(fā)電報啊!我們唐人街不說別的,但為了祖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他是相信這些愛國青年的品性的,不僅是他,這唐人街的華人們都是這么相信著,所以每個離開的學(xué)子都會得到這樣的一句話,哪怕我們洋裝穿在身,我心依然是華國心,我們會是你們的后盾。
是的,這些在全世界各國各地漂泊著的華國僑民們,在這一場華國振興的戰(zhàn)斗中所付出的,是不可以被遺忘和忽略的。
雕兄回握住孫大夫的手,“您放心,您一定能看到咱們?nèi)A國把所有侵略者趕出國門,華國人民過上好日子的那一天,咱們?nèi)A國人的腰板會重新挺直,重新站起來,那一天總會來臨!”
那是多么美好的未來�。O大夫也忍不住跟著暢想了起來,眼眶也開始發(fā)熱了……
張仲好不容易把棺材佬鬧了起來從他那買來的骨龕,剛回寶林堂就看到雕兄和孫大夫手握手淚眼汪汪的樣子,這進門的腳都不知道該不該落下來了,“師父,這是怎么了?”該不會是那個黑小孩有什么不好了吧,那自己是不是還得去買個小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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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大吉大利,還能不能說點好的了,我們諾蘭小娃娃健康著呢,別烏鴉嘴!
這時候諾蘭好像是做了什么噩夢,竟嚶嚶嚶開始哭了起來,“啪啪……啪啪……”雕兄連忙將他抱在懷里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哄了起來,“啪啪在這里,諾蘭不怕,諾蘭不哭,啪啪不會離開你的!”那熟練的架勢,好像他養(yǎng)過多少個孩子一樣。
嗯……上方世界,曾經(jīng)作為孩子王的雕兄表示自己是沒少哄那些幼崽,可不熟練著么,一點沒手生�。�
諾蘭在雕兄的安撫下還真的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是還是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不肯放開,就怕一放啪啪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說實話,哪怕雕兄和諾蘭的膚色長相完全不同,可是雕兄這么將諾蘭抱在懷里哄著的模樣,要說他們不是父子的話,卻也叫人有種說不過去的樣子。
張仲忍不住湊到孫大夫身邊悄聲問他,“師父,你說這黑小孩,該不會真的是雕哥在外面跟誰生的吧?”那我雕哥可真的天賦異稟咯!
孫大夫沒好氣地舉手用力地敲了下張仲的后腦勺,“莫要胡說八道,小心壞了雕哥兒的名聲!”
張仲吐了吐舌頭,那可怎么辦,我已經(jīng)跟棺材佬說了雕哥帶了個黑小孩進寶林堂的事兒了……
著實,第二天的唐人街已經(jīng)瘋傳起了雕兄有個黑小孩的事兒,傳著傳著真的就成了雕兄天賦異稟竟然有個黑小孩親生子,也有不少懷春少女一夜夢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