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總他叔獨占22(捉蟲)
裴凜俯身做出傾聽的姿態(tài),聲音一如往常的恭敬順從:“放心吧大哥,一切有我在,不會再讓裴衡遠(yuǎn)傷害你。”
裴元康聽完抖著唇哭了起來,磕磕絆絆喊著裴凜的名字:“小凜、小凜……”
也不知道是想起當(dāng)年的事情心中有愧,還是被裴衡遠(yuǎn)折磨得痛苦不堪,曾經(jīng)呼風(fēng)喚雨不可一世的裴元康,在病床上哭得渾身顫抖、涕泗橫流。
他現(xiàn)在的身體可經(jīng)不起這樣猛烈的情緒,裴凜又難得耐心起來,將王媽供出的事情掰開了揉碎了告訴他,將裴衡遠(yuǎn)喪盡天良給他下藥的細(xì)枝末節(jié)講得清清楚楚。
裴元康聽得目眥欲裂,床邊的儀器發(fā)出陣陣刺耳的蜂鳴聲。
他喘著粗氣想要說什么,但在嘴里含糊了半天卻只能發(fā)出無法分辨的“啊噎…”“唔啊咦”的混亂聲音。
臉憋得通紅,面部神經(jīng)短暫失調(diào)讓他的嘴角有些歪斜,臉上各種分泌物濘在一起,一時間還真分不清是汗?jié)n涕淚還是涎水。
護士聽到機器的聲音適時提醒了一下,又讓家屬幫他擦一擦臉上的污穢,避免病人再不慎嗆入鼻腔中。
景泠雖然惡心但也不想裴凜臟了手,正要伸手去拿紙巾卻被裴凜拽到身側(cè)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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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凜僅是將紙巾疊在手中,等裴元康自己緩和下來才柔聲“安慰”:“裴衡遠(yuǎn)犯下的罪孽,警方會一件部落的追查到底的�!�
當(dāng)然也包括他為了討得裴元康歡心,替他干下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裴凜顯然還沒折磨夠,怕他一口氣沒上來再直接死了,又將話題轉(zhuǎn)開,意有所指地提醒:“大哥你身體要緊,別為這一個孩子把自己氣壞了。”
裴元康向來將自己當(dāng)土皇帝,在外面和各種女人生了一堆私生子,而他又天生寡情冷血,和裴衡遠(yuǎn)年歲相近的幾個被對方刻意搞廢了。
他非但不懲戒一二,反倒和子女以及他們年老色衰的媽劃清了界限,一筆小錢買斷關(guān)系送出國眼不見心不煩。
但他還有幾個小兒子值得培養(yǎng),經(jīng)裴凜這么一提醒,他像突然有了奔頭一般,想為了小兒子多撐一撐,把該安排的后事料理妥當(dāng)。
觸底反彈讓他大喜過望,一時根本來不及細(xì)想,還把裴凜當(dāng)成毫無威脅的廢物弟弟,認(rèn)定就算有什么意外發(fā)生但裴凜注定無子,最后偌大的裴氏集團還是要回到他的小兒子手里。
病入膏肓腦子也跟不上,裴元康死到臨頭,還覺得自己的如意算盤打得很精,將養(yǎng)了幾日狀態(tài)緩和不少,便將律師和裴凜叫來商量遺囑。
最先將裴衡遠(yuǎn)徹底摘除,他一毛錢都不會留給那個小畜生:“阿凜,衡思和衡意還小,大哥看不到他們長大成人繼承家業(yè)的那天,以后就全靠你幫幫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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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向他確認(rèn):“裴先生,您確認(rèn)將裴氏集團27的股份留給……”
不等律師說完,裴凜輕笑一聲打斷:“大哥,這不妥吧。”
裴元康咳了咳,聲音粗啞無力:“怎么了小凜?”
裴凜將手中準(zhǔn)備多日的文件袋打開,遞到病床旁提醒道:“裴衡思和裴衡意,不能繼承裴氏的股份�!�
裴元康第一反應(yīng)便是裴凜也起了爭權(quán)的心思,眉頭緊擰還想強撐著外強中干的模樣,擺出裴氏掌權(quán)人的派頭壓裴凜一頭。
裴凜掀唇一笑:“他們根本不是你的孩子�!�
裴元康像是沒聽清一般怔了半晌,才瞪圓了眼睛吼道:“不可能!”
裴凜耐下心把基因檢測報告一張一張翻給他看,裴元康想伸手去拿,過分激動讓他險些掉下病床,好在病床邊還有護欄攔著。
裴凜看著他絕望的神情就覺得可笑,解釋道:“裴衡遠(yuǎn)給你下的藥里,包含抑制精子生成的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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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康“啊……”“啊!”了半天,急火攻心之下語言能力似乎又出了問題。
裴凜猜到他想問什么,繼續(xù)體貼補充道:“沒錯,裴衡遠(yuǎn)回到裴家之后,新出生的五個孩子都不是你的。”
病床旁的機器爆發(fā)出高亢尖銳的蜂鳴聲,裴凜充耳不聞,湊到喘不上氣的裴元康耳側(cè)笑了笑,緩了片刻才低低道:“你親生的除了裴衡遠(yuǎn),成年后都被你逼著簽了放棄繼承權(quán)的協(xié)議�!�
而那位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裴夫人,從一開始就簽了婚前協(xié)議。
裴凜唇側(cè)勾出嘲弄的弧度,淡淡道:“所以,你的財產(chǎn)只能分給我了�!�
裴元康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來,反手就要撲向裴凜。
裴凜利落地向后退了半步,同時將護欄放下,沒了阻攔裴元康直直摔到地上。
身上的各種管子拽得七零八落,頭也撞上床頭柜邊角流了一地血,人翻過來時已經(jīng)嘴歪眼斜一動都動不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讓裴元康又被氣到中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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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泠坐在車?yán)锫犞到y(tǒng)的實況轉(zhuǎn)播,心里爽得一批,一邊和系統(tǒng)逗著玩:[天啊裴凜好可怕啊,本來老王八都認(rèn)定自己要被親兒子搞死了,結(jié)果裴凜意外帶來了希望,正高興呢,沒想到在這里等著他呢~嘖嘖。]
系統(tǒng):[你的口吻,我聽不出一絲害怕。]
景泠:[嚶嚶嚶,這樣呢?好點沒?]
系統(tǒng):[……]
雖然裴元康倒也未必多疼那幾個小的,只是不甘心一輩子處心積慮的東西拱手讓人。
這些年將曾經(jīng)驚才絕艷人人夸贊的裴凜踩在腳下,一定讓他無數(shù)次自鳴得意,結(jié)果一生壞事做盡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估計最后吊著的那一口氣,今天也散得差不多了。
手機響了一下,是顧景瑤的信息:[哥哥哥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都多久沒見了你都不來接我!]聊天界面上還跟了一連串的各種哭哭表情包。
景泠:[乖,跟著助理先回家等著,我和你凜哥在醫(yī)院很快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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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瑤還在碎碎念:[虧我還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
氣運之女被黑后火速躥紅,網(wǎng)劇殺青不久又接了個都市愛情喜劇,過年也只能回家住一宿,初一下午就要再飛回影視城。
不過事業(yè)上忙碌順?biāo)熳屗膱A滿度持續(xù)上漲,雖然幅度不大,但景泠經(jīng)常能收到一點兩點的提示音,滿意的同時也很替她高興。
再一想上輩子禍害顧景瑤的裴元康,在裴凜的安排之下,大年三十這種闔家團圓的時候,看著萬家燈火聽著春晚的熱鬧旋律,裴元康卻只能癱在病床上,想著自己的一無所有。
多筍吶!
景泠沒忍住樂出聲,看著裴凜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中,立即按了喇叭。
他是挨著裴凜的車停下的,裴凜本來就是朝著這個方向走,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立即看了過來。
原本他們商量好,景泠去機場接妹妹,裴凜來料理裴元康遺囑的事情,結(jié)束后家中匯合一起過個團圓年。景泠本來都快開到機場了,卻突然拐了彎。
裴凜看清來人步子微頓,下一瞬便加快了腳步,朝著駕駛位快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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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泠以為他要來開,主動將車門打開給他倒位置,結(jié)果一只腳才要沾地就被裴凜猛地按入椅背,牢牢地鎖入懷中。
景泠一動都動不了,頭挨著裴凜的耳側(cè)柔聲問道:“怎么了?我來接你這么高興?”
裴凜緊了緊懷抱:“你怎么沒去接小瑤?”
景泠側(cè)頭貼著男人的耳骨,小聲說:“妹妹哪有老婆重要啊,我讓助理去接她,我更想來接你�!�
裴凜沒出聲,只是將懷抱收得更緊,景泠小聲哼唧剛想說勒得有點疼。
裴凜突然開口:“泠泠…”聲音很低,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脆弱,他很難向景泠描述,在他的心沉到黑暗的深海時,見到景泠那瞬間是怎樣的悸動。
時隔多年,再次擁有家人和愛人的感覺實在太奇妙了,讓裴凜瞬間忘記景泠所有的缺點,并將他當(dāng)作唯一的軟肋和鎧甲。
燥熱的指腹在唇側(cè)反復(fù)摩挲,兩人間的距離不過咫尺,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膠著在景泠臉上,氣息交融在一處不分彼此。
景泠被男人這樣深情而灼熱地盯著,心跳加速腎上腺素飆升,手指蜷縮不自覺摳在裴凜的衣服上,唇瓣微微分開,做好了一切承接愛情滋潤的準(zhǔn)備工作,甚至還微妙地歪了歪頭,避免鼻子頂?shù)綄Ψ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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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結(jié)一再滾動,景泠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燒起來了,裴凜還在那里一瞬不瞬地深情凝望,眸中似乎有千言萬語。
又等了一會兒裴凜還在和他深情對望,景泠的眼睛有些干澀,垂下眼簾裝出羞赧的模樣,心里想的是你他媽等啥呢?!
沒吃飽嗎?剛剛推爸爸那一下的力氣到哪里去了!一開口,聲音軟糯:“……你是不是餓了?要不咱們先回家?”
要是你敢說行,我他媽一腳油門就開到注冊中心離婚!一個破蘿卜釣了他這么久,就是生產(chǎn)隊的驢也不干了啊!
裴凜輕“嗯”了一聲,“好,回家�!比缓缶湍笾掳臀橇松蟻�,低啞的嗓音笑著叫了一聲“小色鬼�!�
裴凜的薄唇剛一貼上,此前有些冷掉的情緒瞬間沸騰。
景泠心如擂鼓又極其渴望的張開唇,大腦皮層上炸開的小電流立即席卷了全身,捏在領(lǐng)口的手指越收越緊……
僅僅是一個吻,就讓兩人意識到他們對彼此的強烈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