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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辰踢過來一個充氣坐墊,上面墊著厚厚的毛毯,看上去很舒服,“坐吧�!�
安赫猶豫了一下,脫了外套,坐了下去,整個人都陷進了坐墊里,軟軟地靠著,酒勁一點點地包裹上來。
今天晚上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完全回過神,感覺一晚上都在混亂當(dāng)中起起沉沉,那辰帶給他的各種沖擊似乎一直沒停過,現(xiàn)在他被酒精泡過的腦子相當(dāng)亂,嗡嗡地跟排風(fēng)扇似地響著。
那辰脫了外套,又一抬胳膊把里面的t恤也脫掉了。
安赫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停在了腰間的蝎子文身上,視頻里看得有些模糊,現(xiàn)在他能清楚地看到蝎夾和蝎尾上的鉤子。
蝎尾似乎有點立體的感覺,是凸起的,安赫還沒研究明白是怎么文出來的立體感,那辰轉(zhuǎn)過了身,彎腰從旁邊地上的箱子里拿出一盒牛奶。
他后腰跟蝎尾相同的位置,有一條傷疤。
安赫突然明白了蝎尾的立體感是怎么回事。
對穿?
“喝么?”那辰把牛奶遞到他面前。
“謝謝,”安赫坐直身接過牛奶,抬了抬下巴,“那個是刀傷?”
“嗯,”那辰低頭看了看,勾勾嘴角,“性感么?”
“什么?”安赫沒聽懂他這是問刀傷還是問文身。
“我�!蹦浅酱瓜率直郏种腹醋×怂南掳�,指尖慢慢地從下往上劃到了他嘴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還不錯�!卑埠招α�,往后靠了靠,躲開了那辰的手。
對于那辰的挑逗和暗示,安赫沒有準備,之前那辰說的“要玩就玩通宵”他并沒有多余的解讀,如果他一開始知道那辰的玩通宵里還有這層意思,他不會同意過來。
他從來沒想過跟一個只認識這點兒時間,算上偶遇一共就見過四回的人上床。
這人還是個學(xué)生。
“你平時都呆這兒?”安赫換了個話題,盡管他原則上不想跟那辰上床,但不否認他現(xiàn)在因為那辰的挑逗而有點兒燥熱,他得打個岔。
“不一定,不排練的話一星期兩三天吧。”那辰拿了盒牛奶坐到了另一個充氣坐墊上,腿很隨意地伸出來搭在床沿上。
“都自己弄的么?”安赫又來來回回地看了看屋里,雖然有些凌亂,但還是能看出花了很多心思布置。
“嗯,材料就上外邊兒弄�!蹦浅綇牡靥荷厦撕袩�,抽出一支點上叼著,把煙盒扔到了安赫身上。
安赫有點兒上頭,暈得很,拿了煙叼著沒點。
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覺得氣氛太曖昧,于是沒話找話地又說了一句:“你家在本地?”
“嗯。”那辰吐出一口煙,撐著額角看著他。
目光很直白,上上下下地在他身體上掃著,安赫能清楚地感覺到。
他動了動,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你爸媽是不是以為你住校呢。”
那辰突然沒了聲音,安赫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那辰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也冷了下去。
安赫有些尷尬,今天他是喝多了,要不按他對學(xué)生的了解,那辰這樣的性格,不穩(wěn)定的情緒和行為,加上他在這里的這個“秘密基地”的風(fēng)格,他早就該想到,這人的家庭十有八|九不太正常,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問出口。
安赫沒有再說話,那辰也沒開口,就那么冷冷地盯著他,屋里本來因為鐵桶的余溫而一直暖烘烘的溫度一點點下降著,最后開始讓安赫覺得冷。
他站了起來,拿過自己的外套穿上了,那辰還是沉默著。
他站了幾秒鐘,往門口走過去:“要不我回去吧,走到大路上應(yīng)該還有夜班出租?早班出租也可能已經(jīng)出來了……”
手剛摸到門,那辰從坐墊上跳了起來,兩步跨過來抓住了他的手:“回去?”
“是,”安赫抽出手,“喝多了想回去睡覺�!�
“你玩我呢?”那辰靠到門上,抱著胳膊瞅著他,眼睛瞇縫著。
“什么意思�!卑埠针p手插兜看他,他不知道那辰到底怎么回事,這是說錯話了要打一架?
“安赫,”那辰放低了聲音,沙啞的嗓音跟之前的冷漠的樣子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覺,“你覺得我?guī)銇砭蜑榱奶靸好�?�?br />
“不然呢,”安赫笑笑,那辰的態(tài)度和這句話,他心里一直藏著的角落被完全沒防備地鑿開了一個洞,隱隱的疼痛讓他也瞇縫了一下眼睛,“是要上床么�!�
神經(jīng)病
安赫的話讓那辰輕輕挑了挑嘴角,過了一會兒才靠著門說了一句:“沒錯�!�
“我沒興趣,”安赫穿上鞋推開了那辰,拉開門跳了出去,“下回想找人上床直接問,就不用白費一晚上功夫了。”
那辰?jīng)]再攔著他,只是在身后笑著說:“你走回去么�!�
“有操心這事兒的功夫回去擼一管兒消停睡吧!”安赫頭也沒回地順著過來的大致方向走。
走了幾步,他被絆了一下,不知道踢到了什么。
“操�!彼麖亩道锩鍪謾C打開了手電照著路。
頭挺暈的,有點兒分不清方向,加上進來的時候基本上沒看清可以做為標(biāo)記的東西,現(xiàn)在往外走安赫只能靠直覺摸索著。
除了眼前被手電照亮的一小片,四周是黎明前死氣沉沉的黑色,他走得有些跌跌撞撞,但步子卻沒有停頓,往前不斷地邁著,像是想要擺脫點什么,
每個人心里都有那么一個不能碰的地方,那辰有,他也有。
安赫,你不會覺得我每天這么圍著你轉(zhuǎn)就為跟你傻談個戀愛吧?
當(dāng)然是想上床,就想看看系花的男朋友被自己按在床上的樣子,你還當(dāng)真了。
……
第一次聽到flipper這個詞的時候,安赫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盡管他無法接受,在很長一段時間的絕望和掙扎中,他的人生軌跡還是不可控制地發(fā)生了改變。
他數(shù)不清多少次從夢里驚醒,大汗淋漓全身發(fā)冷。
但他不知道這些都該去怪誰,能怪誰,別人,還是自己?
哪怕是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會輕易再因為這件事而痛苦,這依舊還是他揮之不去的惡夢。
在亂七八糟的廢車之間轉(zhuǎn)了半天安赫也沒找到出去的路,他就像走進了迷宮,四面都是墻,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甚至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是在往外走還是往更深的地方走。
身后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有人從他后面不急不慢地走了過來。
“大七?”安赫有點兒緊張,不知道這么大個車場里除了那辰還會不會有什么流浪漢流竄犯悶棍黨之類的人跳出來賣切糕。
他把手機沖身后晃了晃,后面只有一堆生銹了的零部件,沒看到人。
“那……”他剛開口想再確定一下,身邊突然伸出一條胳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接著又被人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