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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害怕。

    “你別親她…我…不允許…”林小灣在低著頭說著什幺，“李骕…我…喜歡…”

    話還沒說完，林小灣就被一塊蛋糕拍在臉上。李骕順手拿起旁人手里的蛋糕，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李骕不知道周圍的人有沒有聽到林小灣剛剛模糊不清的話語，他感覺一股惡寒爬上脊背讓他緊張得透不過氣來。一剎那的靜止后，他聽到周圍一陣嘲笑聲。一臉蛋糕奶油的林小灣讓人覺得非常滑稽、搞笑。

    “李骕，人家喜歡你呢…”一個男生過來勾住他肩膀。

    李骕看了林小灣一眼，對那個男生說道，“操，你喜歡你上——”說完，進了包房。

    意外的插曲打亂了聚會的興致，李骕坐在沙發(fā)里，一臉魂不守舍，心里莫名酸澀。周圍的人都沒事過來打趣他。最后，李骕煩了，拿起衣服便走人。黃鎧玲追在他后面出來，因為喝了酒滿臉通紅，一雙眼睛淚水盈盈，李骕發(fā)覺她這副欲語還休、楚楚可憐的模樣，跟林小灣簡直一模一樣。“你去哪里？”不知道是不是醉酒，聲音都和林小灣重疊了。

    李骕一把抱住她，“對不起…”

    “我喜歡你……只喜歡你！”

    林小灣不知道自己怎幺進到廁所，一點點洗掉臉上、身上的蛋糕奶油的。一直到凌晨三點，外面一片漆黑才下班走人。他渾渾噩噩回到屋里，爬進被子、悶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全身發(fā)軟，一點力氣也沒有。腦袋昏昏沉沉的，他換上衣服，等會還要去餐館打工。早早地出了門，吃的早餐在公交車上全吐了。到了飯館，換上了制服，還沒到上班的點，便在狹窄凌亂的員工間靠著桌子睡了一會兒。

    領班進來，喊醒他的時候，看見他抬頭一臉通紅，“小灣，你發(fā)燒了！發(fā)燒了，趕快回去躺著！”

    林小灣自己摸著額頭，發(fā)燒了？就這樣從飯店又被趕回來，他在家里的抽屜里找出感冒藥，吃了幾片，又爬到床上睡下。病來如山倒，平常他不怎幺生病的。在床上睡到下午，想著家里沒人做飯，又掙扎起來做晚飯。

    站在廚房里，腦袋里頓時一陣天昏地暗，林小灣突然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彎下腰，蹲在地上。

    有人在敲門。林小灣站起身，眼前頓時又是一陣發(fā)黑。開門，李骕端著一大碗湯站在門外�！拔覌屪屛宜瓦^來的�！�

    又看了看林小灣，“你今天沒去打工？”

    李骕將湯碗放在他們家飯桌上。

    “今天…請了假…”

    李骕看著他滿臉通紅，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傲中���，你是等著你的腦袋發(fā)電呢，額頭燙成這樣！”

    “吃藥沒？”

    林小灣愣了愣，“吃了�！�

    他進廚房找一個湯匙，舀了一小碗湯，送到他母親房間。他媽媽服了藥睡下了。

    李骕站在屋里，默不作聲地視線跟著他。

    “我睡一會就好了。幫我謝謝阿姨。”林小灣看了他一眼，就趿拉著拖鞋回自己的臥室去了。

    昏昏睡睡中，他不知道李骕有沒有走。只是不知昏睡了多久，李骕把他叫醒，喝了一碗姜湯。還給他擦了臉，床上多加了層被子。

    第二天，他醒來。感覺好多了，身上的力氣也恢復了些。

    剛出門，就見到堵在門口的李骕，林小灣不知道他從什幺時候守在這兒的。

    “燒還沒退，還想去打工？”

    林小灣搖搖頭，“我去找一個人�！�

    “誰？”

    林小灣看著自己的腳尖，“我爸爸。”

    李骕看了他一眼，“等著。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在候車站上了公交車。臨近春節(jié)，公交車上只有幾個早起買菜回來的大媽大嬸。車窗的玻璃因為低溫都蒙上了一層水汽。兩人坐在后排的椅子上，林小灣有些昏昏沉沉，靠著車窗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睡了。

    轉了三趟車，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車程，他們在一個商業(yè)區(qū)下了車。沿著馬路轉圈找了差不多半個鐘頭，最后李骕用手機才找到紙條上的地址。那是一個僻靜的居民區(qū)。偶爾有車輛進出。

    他們被保安攔在了外面。進去找人，需要打電話給里面的住戶。林小灣不知道他爸的電話。

    “現(xiàn)在怎幺辦？”李骕問。

    林小灣蹲坐在路邊，他打算等，等到見到人為止。李骕只能坐在一旁，陪著他等。

    一輛輛車在面前開過，調(diào)下車窗，伸出手在進出口打卡，然后再一輛輛開走。經(jīng)過的路人看到他們，不知道他們是什幺人，皆是懷疑敵視的神色。

    街上的風挺冷的，李骕摸摸他的額頭，還在發(fā)燒。

    “冷不冷？”李骕。

    林小灣搖搖頭，鼻子、耳朵都凍紅了。李骕把自己的圍巾取下，把他的臉都包起來，只露出兩只眼睛。林小灣看著他，傻笑了幾下。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林小灣似乎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李骕已經(jīng)餓得肚子咕咕直叫了。站起身來，“我去買點零食，填填肚子。這止不定要等到什幺時候？”

    他在周圍拐了幾個彎找到一家便利店，又找了一家藥店進去買了一些發(fā)燒藥、消炎藥、感冒藥，提著塑料袋回來的時候，遠遠地看見保安亭旁邊停著一輛在夜色亮著車燈的轎車，幾個人正在推搡著一個圍著圍巾的少年。那個少年便是林小灣。

    李骕提著塑料袋，跑過去。一把鉗制住一個婦人想往少年臉上掃去的手掌。林小灣抬起頭含著眼淚看著他。

    婦人臉上一陣慍怒，“你是誰！誰讓你管閑事了！”

    李骕沒理她，把她推搡到一邊。周圍還有一個年級比他們大的年輕男人，還有一個看上去十幾歲的女孩。

    “干什幺！”那個比他們稍年長的男人扶住婦人挑釁道。

    李骕問低著頭的林小灣，“哪個是爸爸？”

    林小灣往車里指了指。李骕這才注意到車的副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個不敢下車的男人。他走過去，敲了敲車窗。里面的人調(diào)下車窗，李骕徑直從里面打開了車門，坐在里面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他一腳就把中年男人從座位上踹了下去。把人從車上脫下來，摁在地上就是一頓狠揍。

    所有人反應過來時，先開始是女人的尖叫。然后是對著李骕的背又抓又打的。那個年輕的男人過去對著李骕的背狠狠踹了一腳，這一腳踢到他肋骨上生疼。男人還想往他身上踢，被突然攔在中間的林小灣狠狠地推了一把，出其不意讓年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