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庇爾波因特
“庇爾波因特人疑似有些太極端了�！�
嵐解除隱身從街道的角落走出，這幾天他也常常使用符咒的力量，他發(fā)現(xiàn)正如那無名少年所說，他的力量在不斷成長。
失去了那十二塊石頭，符咒再不是固定的咒語，而是十二種能夠成長的惡魔能力。
以蛇符咒作解釋，原先的蛇符咒只能讓人隱身，但氣味之類的無法掩蓋。
現(xiàn)在蛇符咒的能力不僅限于隱身，更能減少存在感。
作用對象依舊能接受到嵐的信息，如氣味之類，但大腦不會去處理這份信息，就算嵐站在作用對象面前他也意識不到。
“波爾卡·卡卡目，有趣的女人。”嵐嘴角微勾，裝作嚴肅的模樣喃喃道，隨后繃不住，掩嘴偷笑。
與此同時另一邊，被嵐掛在嘴上的有趣的女人正在面見另外一位有趣的女人。
“東方，你應該來接我的�！�
“別讓那群庸才擾亂你的判斷，加速聯(lián)覺信標的改造，我特意找來原型機可不是為了讓他們搞實驗的�！�
“成為商品，才有價值�！�
房間中身穿正裝，名為東方啟行的男性正與通話另一頭的人說著些什么，他對著進門的波爾卡點點頭，快速結(jié)束手中與他人的通話：“你先考慮吧，這個體系是你我必要的�！�
“弗萊明？”
東方啟行點點頭，說道：“信用點體系依托于后援隊的口碑，以此為基礎徹底奪取銀河的商路，后援隊的勢力將會擴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一切皆行于預兆之下，弗萊明那家伙同意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波爾卡點頭，對此卻沒有任何興趣。
“怎么了？我親愛的寂靜領主？這可是能讓你得到數(shù)不清資源的計劃，為什么你會露出這種表情？”
“剛才我遇到了一個人�！辈柨ň従忛_口，隨即她的身旁出現(xiàn)全息投影，其中光點組成的正是嵐的全息影像。
“怎么？春心萌動了？”
“他能看到我。”
東方啟行眼睛微睜，似被這個消息驚到，強裝冷靜詢問道：“令使？”
波爾卡搖搖頭：“他的力量還沒達到令使的程度，應當是擁有什么未知的力量。”
“那可是逆模因，除了令使還有什么人能夠阻擋？”
“阻擋？不，認知阻礙直接被其驅(qū)逐了，能做到這點的也許”
“其他的天才？那你？”東方啟行狐疑地看了波爾卡一眼，似乎已經(jīng)預料到了她之后的行動。
“我沒能殺死他，可惜。”波爾卡依舊是那副滿臉無趣的模樣，在東方啟行看來，她根本是被那人勾走了魂。
東方啟行嘆口氣，只希望波爾卡不要拋棄他。
好吧，預兆中并沒有他被拋棄的選項，因而他其實并不擔心。
天才俱樂部4波爾卡·卡卡目，又被稱作寂靜領主，被智識星神博識尊所注視的存在，無人能捕捉她的思緒。
別看她現(xiàn)在一副小女生的模樣，心底怕不是想了上百個暗殺計劃等待著下一次的見面。
突然，波爾卡似乎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調(diào)出了整座城市的攝像頭，很快便找到了與嵐有關的畫面。
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全息影像之中，意識到他的消失與認知阻礙的區(qū)別。
“隱身？”
放眼整個銀河，會隱身的人不在少數(shù)，持明一族中還存在著能夠讓人隱去身形的特殊道具。
東方啟行不覺得有什么驚訝，直到波爾卡開口認輸。
這就很恐怖了，波爾卡被稱作寂靜領主，其本身便擁有著極高的隱蔽能力，依附認知阻礙系統(tǒng)她甚至能徹底消失在他人眼中。
可如今，她卻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家伙識破了真身，對方還拿出了足以碾壓她隱蔽能力的隱身能力。
似是看出了東方啟行的不可置信，波爾卡淡淡道：“只是準備不夠充分罷了�！�
沒再去碰霉頭，波爾卡顯然對于二人的勝負很是在意，她那副模樣不過是在強撐。
波爾卡仔細地觀察著全息影像的內(nèi)容，而東方啟行則調(diào)用起其他的攝像頭內(nèi)容，慢慢地找到了嵐的蹤跡。
隨著攝像頭的視角不斷轉(zhuǎn)換，她看到了星穹列車。
“他是‘開拓’的人？”
她的聲音吸引了波爾卡的注意，波爾卡抬頭看去，看到了那輛華麗的列車。
“星穹列車嗎？”波卡爾全身氣息隨之逸散，這是她情緒發(fā)生極大波動的結(jié)果，許久，她才重新冷靜下來：“看來，我沒辦法殺了他了�！�
那股殺意驚得東方啟行冷汗浸濕了后背，即使他知道波爾卡不會殺了他，卻也無力抵抗心中的恐懼。
對于波爾卡而言，這是極為特殊的一天。
又交流了片刻，二人將注意力放到其他事情上面，轉(zhuǎn)而離開了房間。
在空無一人的房間內(nèi)，攝像頭的內(nèi)容還在放送，之間嵐來到了一片多文化街區(qū)之中。
庇爾波因特整個星球分為多個不同的區(qū)塊，不同區(qū)塊之間的城市亦是多種風格。
在告別了被霓虹填滿，車輛滿天的運輸城市后，嵐乘坐免費巴士來到了一座外來人的城市，戴維森。
在這座城市里聚合了當下銀河眾多b極文明的文化符號，從西部牛仔到賽博朋克，再到一些個街頭文化應有盡有。
在這里他也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文明形態(tài)與前世的差距。
如果說前世的文明形態(tài)是五花八門的大融合的話，這個世界的文明形態(tài)則接近某個國家，甚至于單獨的文化世界。
這種感覺就像，就像每一個星球僅誕生過一個文明，文明之間的文化符號極為獨特。
這其中也存在著不同的文明，而他們之間的差別卻遠沒有嵐所想的要大，更多的是意識形態(tài)的差距。
或許是宇宙交流導致的結(jié)果，又或許是各文明宣傳部宣傳出的內(nèi)容。
嵐沒再深挖下去，他的視線放到了某個黑暗的小巷，細聽能夠聽到其中不知名人士間的交流。
沒有太過在意其中不能播出的對話內(nèi)容，嵐的視線又放到了黑暗中的監(jiān)視器上，很明顯他們所交流的內(nèi)容在他人的監(jiān)視之下，至于他人是誰就不一定了。
沒多久，那些個不知名人士便消失在城市之中，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里，之后再沒人見過他們。
看似魚龍混雜的城市擁有著自己的規(guī)矩，只要不觸碰那條線，無論是誰都能得到最好的體驗。
嵐行走在城市中四下張望，突然他的肩膀被人一碰，嵐轉(zhuǎn)頭看去，竟是先前與星穹列車接觸的后援隊的人。
就像專業(yè)的銷售人員一般，整潔的西服與諂媚的笑容，卻不會帶給人一絲一毫的不快感，外表與內(nèi)在都做足了功夫。
“這可不行啊，跟蹤什么的。”嵐搖搖頭說道。
“非常抱歉，嵐先生�！蹦谴┪鞣牟⑽捶穸ǜ欉@件事，他們早就察覺到自己被發(fā)現(xiàn)，比起否認減少好感不如大方承認。
當然不只是如此，話落只見他遞過來一張黑金色的卡片，開口道：“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這一張黑卡便送給嵐先生，只要有這張卡嵐先生便能在庇爾波因特肆意消費，沒有上限�！�
嵐沒有伸手，說道：“無功不受祿啊，哥們�！�
“嵐先生放心，這并非是什么交易，而是我方一點小小的補償，為了今后救援隊與星穹列車之間的友誼�！�
嵐搖搖頭，“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乘客，還做不出這種決定�！�
“既然如此，那便作罷。”西裝男說道，下一秒話鋒一轉(zhuǎn)，從手下手中拿過另一張卡，雙手遞過。
那是一張銀色打底的卡片，比起先前的黑金色卡片，這張卡上的黑色被替換作了銀色，并增加了許許多多的金色雕刻。
不再有黑金色低調(diào)奢華的感覺，卻增添了些許華麗感。
“這是一張白金卡，持有此卡庇爾波因特的大部分消費皆由后援隊買單，權(quán)當我個人對嵐先生做出的補償�！蔽餮b男開口道，與計劃的不同，這張卡是他以個人名義申請下來的卡片，為的便是投資眼前的新人。
若是嵐接下了那張黑金色卡片，則代表星穹列車受了后援隊的“人情”，這份人情對于公司而言可比什么黑金卡寶貴的多。
別看現(xiàn)在星穹列車只剩下一輛列車，可他們卻是真真實實擁有著星神庇佑的勢力，其成員分散在整個銀河，被其幫助的文明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與之交好其妙無窮。
但現(xiàn)在嵐拒絕了黑金卡，他再拿出來的白金卡則非與星穹列車交好的道具，而是用以投資嵐個人的資本。
且他的行為遠超出了上司的命令，屬于個人的行為。若是投資成功，嵐以后能為他帶來收益還好，若是不能，嵐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他的花費就全白費了。
要知道一張白金卡已經(jīng)是他能力的極限了，若是白費，運氣好他也就虧點兒錢，運氣不好直接被解雇都有可能。
“為什么？”嵐疑惑地詢問道，他剛來到這個世界，一點名氣都沒有，要投資也不可能找他更應該找艾諾阿才是。
“這”這還是西裝男第一次開口遲疑，先前的交流他都能輕松應對，即使被拒絕也沒有變化，但現(xiàn)在他遲疑了。
實際在掏出白金卡的時候他就有點后悔了，他是商人而非賭徒，極少會做這種賭上未來的選擇。
但他做了，依然沒有反悔的資本，現(xiàn)在反悔，不說交好甚至有可能與之交惡，到那時他想反悔也沒機會了。
“因為，相信吧。”
“一個歷史中從未有過姓名卻能登上星穹列車的人，我不覺得你會就此沉寂下去�！蔽餮b男說道，他這句話不只承認了他跟蹤嵐這件事，更是說明了他們曾調(diào)查過嵐的資料卻一無所得的情況。
“是嗎？”嵐啞然失笑，一笑笑到快停不下來。
許久，他停下大笑，從西裝男的手上接過了這張白金卡，詢問道：“行，我就收下了，作為你我友誼的見證。”
“在那之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嵐收起卡片，伸出手要與那西裝男握手。
“我叫文斯·溫特，您叫我文斯就行�！蔽乃股斐鍪峙c嵐交握。
“我叫嵐�！�
之后文斯叫走手下，作為一名向?qū)c嵐共游這座舶來文化交匯之都。
“后援隊不只是富有，作為行走在銀河的商人，我們能夠接觸到的資源可不是普通勢力能比擬的�！蔽乃棺咴趰沟纳韨�(cè)侃侃而談，一旦聊起了后援隊，他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
這可不是先前的表演，而是真心實意地想法，他真的在為自己能加入后援隊而自豪。
盡管有許多人在猜測后援隊的野心，可唯有加入其中并混到高層他們才會意識到，后援隊的野心始終如一。
“一切獻給琥珀王。”說出這話時文斯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可以說后援隊這群人是一群行動派的狂信徒。
和筑城者不同，他們更傾向于為琥珀王收集建材。
“我聽說琥珀王從未使用過后援隊收集的建材？”
文斯點點頭，這確實是事實，可就算是事實又如何，人類如何能猜測神的行跡。
“或許是我們給的材料不夠好，又或者我們是后備力量，那些建材總會派上用場的，畢竟祂總是如此�！�
文斯所說的也并無道理，后援隊終究走上的是存護的道路。琥珀王也并非沒有回應，他們航行宇宙間的基本，正源自于祂的饋贈。
嵐跟隨著文斯的腳步，走到了一家手持終端定制店鋪。
所謂的手持終端其實就是手機，更切確的說是手機模樣的量子計算器，其上所運用的科技遠超前世的任何一臺計算器。
在公司負責的星球甚至于恒星系之間，人們依舊能夠借助“星球局域網(wǎng)”進行通訊，可一旦跨越光年到另一個世界，終端就起不到太大作用。
不知為何，即使發(fā)展到了量子計算機的級別他們依舊沒能完成跨星系通訊，似乎存在著某種技術(shù)壁壘難以攻破。
在文斯的帶領下嵐也是拿到了一部定制終端，拿到手他才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科技究竟發(fā)展到了怎樣的地步。
平日里使用倒是與前世的手機無差，可一旦將其放置平面上，其整個屏幕竟能化作投影裝置，投影出計算機終端的模樣。
這下掌機一體了。
這似乎是后援隊新得到的科技，其投影并非虛擬投影，而是帶著些許觸感的偽實體投影。
“真是有趣�！苯柚@個機會嵐讓店員為他拷貝了數(shù)個琥珀紀以來后援隊所收集的數(shù)據(jù)，這些數(shù)據(jù)從書籍到游戲皆有，成千上萬個文明的數(shù)據(jù)轉(zhuǎn)移也不過眨個眼的功夫。
“離譜�！痹诟兄x了那位店員以后，二人離開了終端定制店，朝著下一個店鋪走去。
“盡管傳送裝置還沒能做到民用化，但是運送用無人機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一定的程度，借助著優(yōu)秀的航路規(guī)劃，即使是在星球的另一邊也能在一個系統(tǒng)時內(nèi)送到�！蔽乃拐f道，琥珀王后援隊除了財富、科技以外最拿得出手的便是運輸?shù)募夹g(shù)了，畢竟他們就是干這個的。
說實話一個系統(tǒng)時對于他們來說還久了，為琥珀王運送建材的隊伍可是全年無休不停躍遷的存在，真要說快還得是他們。
“網(wǎng)購才是現(xiàn)代人的生活方式，不過實體店也并非全無優(yōu)勢，至少格調(diào)還在這里�！�
“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嵐你是不是沒有收納裝置？”突然，文斯一拍腦袋說道，指了個方向帶著嵐朝那售賣收納裝置的店鋪走去。
二人剛進門店員便迎了上來，都不需要文斯多說些什么便為嵐調(diào)來了數(shù)個不同的裝置供嵐進行挑選。
“自然，若是先生想要進行定制也是可以的�！�
收納裝置，本質(zhì)是破壞虛數(shù)穩(wěn)定性開辟出一片特定頻率虛數(shù)空間的裝置。
虛數(shù)空間的頻率十分重要，一旦開辟，無論存放的地點在何處，只要頻率同步便能連接那片虛數(shù)空間。
真正做到刻舟求劍。
“為了防止空間碰撞，收納裝置一般以個人頻率進行調(diào)頻，真正做到只有本人才能啟用�！蔽乃菇忉尩�，隨即對著店員詢問道：“對了，空間最大的是哪個型號？”
“是利爾他20系15型號，所能收納的空間遠超第二名達到了驚人的1000立方米。”
“利爾他！天才俱樂部的那位！”文斯驚訝地說道，要說宇宙中最為出名的天才就不得不提利爾他了。
他被稱作最無私的天才，是銀河現(xiàn)有科學體系的奠基人，他的研究徹底掀開了天才的幕布，為平庸的人們指引出了通往高山的道路。
“他是現(xiàn)有科學體系的奠基人，有很多產(chǎn)品都被冠以利爾他的稱號，但更重要的是基礎力學單位被稱作利爾他�！�
“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如此繁榮的銀河，有許多文明都是踩著他的研究成長起來的，其中也包括這個�！蔽乃篂閸菇忉屩麪査纳�，隨后伸出手指向了收納裝置。
“開辟空間？”
“他將所有的發(fā)現(xiàn)都無私地分享出來，能用上收納裝置也是托了他的福。”
“你說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比人和動物之間的差距還大，你說我要是加入天才俱樂部會不會也能有所成就？”
嵐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可不是因為加入了所謂的俱樂部才成為天才的�！�
“倒也是�！蔽乃棺匀幻靼走@個道理，心中再有任何的不滿在平庸與天才的差距面前也無力表現(xiàn)。
另一邊嵐則在終端里搜索起有關于天才俱樂部的內(nèi)容，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極為恐怖的組織，其中收錄了數(shù)百個琥珀紀以來宇宙僅有的二十六位天才。
“嗯？”看著一排下來的天才名目，嵐的目光被一個名字吸引了過去。
天才俱樂部4席，波爾卡·卡卡目。
丸辣。
為未來的自己悲哀上一秒，嵐收起終端將注意力放回收納裝置上。
收納裝置有著許許多多的款式，能夠定制成你能想到的所有生活用品，種類太多嵐反倒有些難以選擇。
“大多數(shù)人的選擇是手表、手鏈、項鏈等款式，也有人以照相機、保溫杯為款式�！钡陠T開口說道，朝著虛擬屏幕一看能夠看出上幾位定制者定制的款式。
嵐挑了許久，那店員也沒有催促的想法。
在文斯的推薦下，嵐定制了一個手鏈模樣的收納裝置，隨著調(diào)頻成功嵐得到了一個101010的虛數(shù)空間用以存儲事物。
嵐隨手將終端丟了進去。
虛數(shù)空間內(nèi)不存在現(xiàn)實的法則，沒有重力，時間也僅有在出入口打開時流逝，可謂方便中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