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
,說:“有點事。我有個親戚在j市,約我出去玩,有點突然。”
他話說到這份上了,徐子寧也不好再問,只好說:“沒事,放心去吧。”
等張栩走了,徐子寧趕緊從床上跳下去趴在窗戶上往樓下看。見張栩走到樓下,接了個電話,又往反方向走了,走出了徐子寧視野之外。
徐子寧還是不放心,趕緊又給宋航發(fā)了條短信,問:“你上課呢嗎?”
過了好長時間,徐子寧一看,正是第三節(jié)課下課時間,宋航回了一句:“廢話�!�
徐子寧被他徹底噎住,無語地想:算了,每回給他發(fā)短信都這么傷,還不如不發(fā)呢。
十一點左右,徐子寧尋思著王麟肯定和劉瀟瀟一起吃飯,張栩又不在,所以他自己就落了單,優(yōu)哉游哉地去基地餐廳看了一圈,見自助餐食之乏味棄之可惜,就晃出了基地,準備找家合意小店好好吃一頓。
他轉(zhuǎn)過兩個十字路口,見有家“東坡酒樓”,裝修古色古香,人也挺多,看樣子挺有趣,就晃了進去,找了個靠窗的位子。等待上菜的空當(dāng),他無聊地往窗外看,對面是j市喜來登酒店,徐子寧就看進入飯店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倒是看出點趣味。因進酒店的人大多錦衣華服,所以穿著厚厚校服大衣從車上下來的張栩就顯得特別顯眼。徐子寧一愣,心想:張栩去喜來登干嘛?
他耐心等了一會兒,見張栩進酒店有一會兒了,剛才那車才兜回來,里頭下來個人,正是孫恭一。
徐子寧當(dāng)時心里就咯噔一聲:完了。宋航果然來了。
徐子寧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十一點半。徐子寧分析宋航五天后才比賽,今天來了肯定沒什么事干,主要目的就是折騰他。那他是老實回基地坐以待斃呢,還是不回基地生死逃亡呢?
徐子寧考慮了一會兒他戰(zhàn)勝宋航的可能性,還是不得不承認,坐以待斃也是挨肏,生死逃亡累得夠嗆被抓住肯定更慘。所以他馬上就沒骨氣地決定回基地配合宋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希望獲得減刑。
等待上菜的工夫,徐子寧琢磨了一會兒怎么治宋航,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也沒精力再想孫恭一和張栩的事兒了。他草草把賬一結(jié),把手機鬧鈴設(shè)定為十分鐘后響起,沿著街找了一家藥店,大搖大擺摸了進去,問:“有生命一號嗎?”
營業(yè)員是個四十歲出頭的女性,看見徐子寧相貌俊秀,清瘦纖細,自動把他理解成“學(xué)習(xí)壓力過大的高中生”,聲音十分柔和地說:“有。學(xué)習(xí)太累了吧?”
徐子寧滿懷羞恥地點了點頭,腦中浮現(xiàn)四個大字:房事過頻。
徐子寧說:“那我買一盒吧�!�
營業(yè)員應(yīng)了一聲。這時候手機鬧鈴正好響起,徐子寧非常自然地摸出來按了接聽鍵,說:“喂小舅啊對對我在藥店呢我買點生命一號你讓我?guī)湍銕裁�?什么?金匱腎氣丸哦知道了”
掛了電話,徐子寧十分羞澀地說:“那個不好意思我小舅讓我?guī)退麕珊薪饏T腎氣丸還有那個床上助興那種藥哎我都不知這咋說出口”還好徐子寧根本沒有舅舅,不然徐子寧覺得編排一個男人腎虛真的挺缺德的。
但是他要是再不補一補,他就真要腎虛了。
營業(yè)員可能是看他一個小伙子買這種東西實在窘透了,還體貼地給他拿了個不透明的黑塑料袋,徐子寧道過謝,拎著一塑料袋東西走了。
拐過街角,徐子寧把生命一號扔進了垃圾桶里,拎著兩盒金匱腎氣丸和一盒催情香薰回到了基地。
徐子寧坐在房間的床上研究香薰的使用方法,恨恨地想:做,做,做。你不是愿意做嗎,今天讓你做個夠。
徐子寧拿出一粒金匱腎氣丸來,皺皺眉舔了一口,感覺有點澀,最后還是把一粒大丸藥揪成幾小粒分次嚼了。他一邊嚼,一邊生出一種“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的悲壯感,心想:宋航,如今小爺我不惜吃這么大的苦,放出這么大的招數(shù),你還是盡早乖乖跪地求饒。我可是有著主角光環(huán)的男人。
吃完藥,徐子寧哼哼兩聲,把香薰蠟燭拿出來點著了,感覺只是香,并沒什么異樣。正好這時候手機響了兩聲,他以為是宋航,趕緊過去拿手機,就把香薰點著的事給忘了。
徐子寧拿過手機一看,見是宋明遠老師的短信,明顯是群發(fā)的,說今天下午四點提前進行一輪初賽,初賽成績不作為最后評獎依據(jù),但是會在初賽中選出三篇優(yōu)秀作品,給予該三名作者復(fù)賽中一定加分。
徐子寧雖然沒有宋航逢考必第一的學(xué)神光環(huán),但是在他擅長的語文英語方面,也很少有取不上名次的時候。因此對于這競賽,既然來參加了,他還是非常上心的。要進決賽拿獎,初賽有加分機會還是要全力爭取。但畢竟是全國性質(zhì)的比賽,高手如云,徐子寧心里也不是十分自信,而且他最近總感覺寫東西很不順暢,有一種腦通量不夠的感覺。一看四點就要初賽,又想想不知人在何處的宋航,他本想拿起手機再給宋航發(fā)條短信問他人到底在何方,別磨磨蹭蹭耽誤時間。但切換到信息頁面,看到宋航前兩次“哦”“廢話”那兩條冷漠的回復(fù),覺得牙根直酸,心想:憑什么每次都是我死乞白賴追著你啊,你給我添亂還有理了,不管了,愛怎么著怎么著。先把比賽弄好再說。
于是徐子寧拿出拉桿箱里的幾本時評雜志,認真地整理起最近幾個熱點事件以及時評人對其的評論,畫了其中一些比較精辟到位的語句。他不是文科生,厚積薄發(fā)會心一擊什么的事不太做得來,也沒有精力去做。只能是平時看一些嚴肅文學(xué),以及目的性比較強地整理一些時評雜志。雖然這樣的功利性太強,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他看到一篇關(guān)于“文化尊嚴何存”的評論,寫得十分精當(dāng),所以越看越入神,手機響起兩次短信提示音都沒聽見。
等手機終于響起asher
book的《try》,徐子寧才激靈一下回過神來。那是他給宋航的來電設(shè)定的專屬鈴聲,因為班級同學(xué)關(guān)注過這首歌的并不太多,所以徐子寧也不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宋航也沒發(fā)現(xiàn)過這個專屬鈴聲,徐子寧就默默地暗自甜蜜著。
徐子寧猶豫一會兒,還是努力整理出一個自以為“高冷正經(jīng)不耐煩”的嗓音,接了電話,說:“干什么?忙著準備比賽呢不知道嗎?我下午四點就初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