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離開林家
沈予初一覺醒來之后,她蹙了蹙眉。然后,打了個(gè)哈欠
。
今天得去一趟城里,好不容易恢復(fù)了自由身,那就不要呆在林家了。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沈予初起身之后,就看到了,坐在前面主駕駛位置上的人-林炫?
他什么時(shí)候,上來的?
他上車做什么?
沈予初這樣看著林炫,“你上車做什么?不在屋子里睡覺?”
林炫蹙眉,睜開了眼:“是誰��?大半夜上廁所,不知道的,還以為掉在坑里。結(jié)果,跑到車上睡覺�!�
沈予初鼻腔很重,她捏著鼻子下了車。
林炫也跟著她下來了。
他們兩個(gè)人,這種有床不睡,在車?yán)锏募軇?shì),讓剛起床的沈春汾看到了,“你們倆昨晚睡車?yán)锏�?�?br />
沈予初看著沈春汾,什么話都沒講,徑直的從她身邊走過。她過去洗了一把臉,因?yàn)�,水冷把她冰的渾身不舒服�?br />
“阿~阿嚏~”沈予初打了一個(gè)噴嚏后,林炫便偏頭看向了她。
“媽,你去給她熬一碗紅糖姜水�!�
沈春汾見她打噴嚏,她心中有些不爽,“她打個(gè)噴嚏,你就讓我……”
“媽!”
沈春汾看在兒子的面上,她出去抱了
一把柴火過來,又拿著紅糖,切了幾片生姜。
然后,她拿著水舀子,砸開了水缸上面,那結(jié)的一層薄薄的冰,舀了一水舀子的水,給沈予初煮紅糖姜水去了。
沈予初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沉重,她洗過臉后,便慢慢地走回了臥室。
林炫將沈春汾煮好的紅糖姜水,給她遞了過去。
此時(shí)的沈予初,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她的身上蓋了被子。
昨天就是因?yàn)榈暨M(jìn)河里,又在地上凍到半夜,后來才去車中睡覺。這會(huì)兒,她的身子還是扛不住了。
林炫拿著小勺子,給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喂。
她難耐的蹙眉,林炫見喂不進(jìn)去,他放下了手中的紅糖姜水,“媽,你去街上的門診把王大夫請(qǐng)來�!�
沈春汾:“還要請(qǐng)大夫�。磕遣皇且ㄥX。”
“媽,你咋這樣呢?”
“請(qǐng)請(qǐng)請(qǐng),媽這就去,還不行嗎?她睡兩天,也就好了。打從你回來,她還嬌貴上了。”沈春汾一邊走著,一邊不停的叨念著。
她去街口的時(shí)候,遇到了村里的鄰居。
有人跟她說話:“林家嬸子,你這是干啥去?”
沈春汾沉著臉,“干啥去?還不是給我那不下蛋的兒媳婦,請(qǐng)大夫去。這不是沉著我們家林炫回來了,可勁兒的作。感冒了,起不來了。讓我去街上請(qǐng)王大夫!”
“感冒是什么大病,躺在床上用厚被子捂兩天,發(fā)發(fā)汗不就行了。咱們生病,不都是這樣的!”
沈春汾因?yàn)槭橇朱牛?br />
讓她去的,她也就是口上說說,發(fā)發(fā)牢騷。
她可不敢不去,于是,這個(gè)時(shí)候,她也就罵罵咧咧的走了,“誰說不是呢,哼!她啊,就是仗著我兒子有津貼,死命的花,什么東西!”
沈春汾這樣說著,就朝前走著……
沒多時(shí),王大夫確定沈予初是受涼,導(dǎo)致的發(fā)燒,給她掛上了水。
沈春汾早上做的面條,她給了林炫一碗,里面打了兩個(gè)雞蛋。
然而,她端給沈予初的那一碗,別說是面條了,那簡(jiǎn)直就是面水!
里面的面都沒有幾根根,雞蛋更是沒有!
林炫放下了自己的碗,他看向了自己的母親,他的母親手中是有面,但是也沒有雞蛋。
她是把雞蛋,都給自己吃了,她吃面,沈予初什么都不吃,只喝湯。
林炫把自己碗中的一個(gè)雞蛋,夾給了沈春汾,另一個(gè)雞蛋則是在自己的碗中。
沈春汾趕緊給他夾過去,“你吃,你吃,媽吃什么都一樣。你吃!”
林炫看著自己的母親:“媽,你就是這樣對(duì)待她的?我不在家,你是不是一直都這樣?”
“她家都不要她了,在咱家能有口飯吃,就不錯(cuò)了�!�
林炫沒有講話,而是,放下了筷子。
沈春汾看著自己兒子的臉色,不太好看。她再次把自己碗中的雞蛋,夾到了林炫的碗中,“你趁熱吃,別冷了。媽,上街區(qū)賣菜了�!�
沈春汾說著,她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將懷里的三塊錢零錢,給了林炫。
“這些錢,媽也不用,你帶在身上�!�
林炫看著自己的母親。
“你是男人,身上哪能沒個(gè)錢呢,媽咋樣都行!”
林炫本想著,說什么,可一想到沈春汾的脾氣,林炫便收了下來。
他不想跟沈春汾掰扯!
因?yàn)�,沈春汾一直都是這樣的。
不多時(shí),林炫去了個(gè)廁所,反正,沈予初也沒醒。
這個(gè)廁所去的時(shí)間有點(diǎn)長(zhǎng),順帶著,他又抽了根煙……然后,等到他回來之后,就看到床上沒人了。
“沈予初!”林炫本能的喊了出來。
她去廁所了?不可能,廁所剛剛是他占著的!
林炫去了車內(nèi),發(fā)現(xiàn)根本沒人,床頭是沒有掛完的藥水。
她人去哪兒了?
兩碗面,都在那邊擺著,她飯也沒吃。
“沈予初!”
“沈、予、初!”林炫喊了幾聲后,又重新回屋,在他進(jìn)門的廳堂處,他看到了桌子上,放了一塊磚頭。
在磚頭下,壓了一張紙,是干凈娟秀的字體。
【林炫,我走了。
既然咱們離婚了,我也沒有在繼續(xù),呆在你們林家的道理。
下面的錢,是我還你們林家這三年的飯錢,還有那一千塊錢彩禮。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大概兩千八百塊,只多不少。
喜被,喜綢,還有那些結(jié)婚用的新禮品……你們家自己收好,等你下次娶媳婦用。
天涯兩路,你我再此不見!
沈予初親筆】!
林炫拿著這張紙,單手折疊了起來,下面就是用報(bào)紙包裹好的,一大疊的百元大鈔,還有一些大團(tuán)結(jié)。
林炫拿在手里掂了掂,眼神不由得看了一眼院子中的大門處。
走了?
離婚?
他們什么時(shí)候-離婚了?
正在林炫站在院子中,冥思苦想之際,沈春汾又回來了,“沈予初,都幾點(diǎn)了,你不把家里的白菜,給我搬到集市上去,你不搬過去,我賣什么呀?”
她的嗓門之大,幾乎蓋過了林炫的思緒。
“媽,她生病了,你還讓她干活?幾棵白菜,你上街的時(shí)候,為什么不自己裝好呢?”
沈春汾看著自己的兒子,“你不用這么心疼她,她怎么害你的,怎么害咱家的,你忘了。她這輩子當(dāng)牛做馬也償還不了�!�